這時,外面一陣騷亂,秦安猛得看向外面,“華進,你去看看。”
華進領命去了。
陳思動作一頓,眼裡的欣喜一閃而過,即将落在聖旨上的玉玺被他猛的收回,“陛下,有救……唔!……兵。”
白輕卿守不住猛得尖叫了一聲。
皇帝大喊:“陳思!!”
陳思狂喜的表情還在臉上定格,一隻大手蓋在他腦袋上,他七竅流血了。
左敬中一手接過即将落地的玉玺,一手無情地把陳思甩出去,他就如斷線的風筝,飄落在地,瞪大的瞳孔怎麼也不願意閉上。
師南絮捂住嘴,不敢置信。
呂烏藥一把将她扯到身後,剛剛左敬中這一招的速度,連他都沒察覺到!
“他武功,絕對比林朗高!”
砰,一聲輕響。
左敬中把玉玺蓋上了,他大笑着看向秦安,“安兒,不,陛下,您就是下一任儲君了。”
秦安閉上眼,嘴角卻止不住上揚,他狂喜的哈哈哈大笑,“好!以後孤就是皇帝!”
在這兒最喜悅的時刻,外面的噪音卻越來越大,他狂喜的笑容一收,目光陰霾地看了一眼外頭。
他轉身,背對着皇帝。
“舅舅,除了師南絮,其他人都殺了。”
他聲音冷淡,聽着外面的兵戈聲,卻迷醉的笑了,“哈哈哈哈哈,殺了,膽敢反抗的,都殺了。”
左敬中收好了聖旨和玉玺,“殺!”
左右将在他話落的瞬間便沖向皇帝,刀鋒即将砍向皇帝,白輕卿一把撲上前,将皇帝壓身下!
皇帝瞳孔一縮,明明重傷在身卻一把将白輕卿推了出去!
那瞬間白輕卿淚眼婆娑,皇帝亦是眼含熱淚,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負卿兒,不該娶左淑容!
那他和卿兒,定然是世上最幸福的眷侶。
皇帝悔恨的閉上了眼。
卻聞叮當兩聲,皇帝睜開眼,太醫站在他們前面,一人擋住了兩員大将。
“你不是李太醫!你是誰?”
呂烏藥掀開僞裝,露出了他年輕的臉蛋和輕柔的白發。
左敬中瞳孔一縮,“藥神?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在洛陽嗎?”
呂烏藥看着死去的陳思和五個暗衛,不過短短片刻而已。
“老夫在哪裡何須跟你這老匹夫說。”
左敬中一怒,“藥神,本侯敬你一身救死扶傷的功績,你莫敬酒不喝喝罰酒,你醫術是厲害,武功呢?”
呂烏藥沉下臉。
“據本侯所知,藥神的武功以内力深厚為名,且是為了能救治不同病患才修習的。”
左敬中勸道:“反正我們陛下的意思,也是放過師小姐,本侯不要她的命,藥神也能和外孫交待了不是?”
呂烏藥一揮袖,“廢話少說,打赢了再來跟老夫講這話!”
秦安突然一蹙眉,什麼叫能和外孫交待了?
呂烏藥和左敬中一言不合立刻大動幹戈,高手過招,在場的出了林朗,沒有一個人能看清他們的動作。
能看清的林朗嬉皮笑臉吹了聲口哨,實則在心裡想:幸好之前沒跟左敬中硬碰硬。
他竟然能和呂烏藥不相上下!
左右将見此,立刻沖向帝後,孟慶掙紮着想爬起來,可惜林朗那一鞭太重,差點就抽斷了他的脊梁骨!
程白同樣傷的很重,但他還是努力爬起來,擋在師南絮面前,他是師府的人,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師南絮。
就在左将的刀即将砍到皇帝時,師南絮立刻抓住機會,在他視線盲區将他一箭穿心!
随後立刻射出下一箭!
可惜,右将見左将就這樣着了道,立刻就退開了。
“銅陵針?”林朗詫異,沒想到他們這方損失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師南絮殺的,“你還有這好東西呢。”
“瞿遊給的吧?”
師南絮沒理會他,隻是默默擋在帝後面前,舉起手中的袖箭。
突然一陣駭人的内力掃過,衆人被壓得胸口悶重,是左敬中和呂烏藥,兩人在大廳打到内寝室,牆已經被毀得所剩無幾,甚至能隐隐約約看到外面。
兩人躍上屋頂,又從屋頂打下來……
林朗退開幾步,護着秦安從另一邊繞過來,“得了,我說殿下,還是趕緊把這女人收拾了吧,否則等他男人趕回來,我對付了他,其他人你可對付不了啊。”
秦安猛得擡頭,“什麼男人?!你說誰!”
林朗被他的突然翻臉吓一跳,不明所以的說,“瞿遊啊,是她男人啊,她自己當着我面承認的。”
秦安像鬼一樣,瞪大了眼,他突然狠狠盯着師南絮,“你男人?不對吧,他在騙我對不對?”
師南絮被他這模樣吓得退了退,剛才拿了聖旨的他都沒有現在可怕。
秦安卻被她退後的刺激到了,他不可置信的上前,“你怎麼能有人呢?你怎麼敢有人!我!孤為了你!為了你!孤可以弑父殺兄,當個亂臣賊子!就算天下人口誅筆伐孤也不怕!孤為了你啊!”
“你怎麼敢?!哪怕是皇兄呢!!”
他越發癫狂,聲音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