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庚動了動嘴唇,嗯?這感覺好奇特,軟軟的,潤潤的,他忍不住伸舌頭舔了舔。
他還陶醉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啪”的一聲,臉上挨了一巴掌,他頓時眼冒金星。
“呸,登徒子!”沈丁香罵了一聲急忙紅着臉跑開了,隻留下他還暈乎乎地坐在地上,回想起剛才的場景,他摸了摸嘴唇,忍不住笑了。
他身邊一直蜂蝶飛舞,不乏佳人相伴,但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他第一次親吻異性的嘴唇,他雖然外表浪蕩,可是他内心卻向往自由尊重的愛情。
他不希望自己因為愛情而被困住,失去了自由,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總是撩了美人就跑以至于留下一堆風流債的原因。
就在他陶醉完準備起身時,劉九蘭氣沖沖地趕到了,他看了眼她身邊的王媽,看來娘已經都知道了,真是太好了。
“娘,你怎麼來了?”他明知故問。
劉九蘭陰沉着臉,看了看四周,“怎麼就你一個人,沈丁香呢?”
“她、她有事先走了。”他假裝緊張的回答。
“哼!你給我老實交代,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娘,我們就是讀書練字啊。”他臉上露出心虛的神色,内心裡卻在竊喜不已,哈哈,沈丁香這下有你好看了。
“哼,讀書練字都練到對方的臉上去了?簡直是有辱斯文,王媽,你把她叫過來。”劉九蘭氣得直扶額。
不一會兒沈丁香被叫來了,她一看夫人的臉色和李長庚那狡猾的眼神,就知道事情不妙。
果然夫人語氣不善地問道:“丁香,你來府裡也有一段時日了,你也知道我眼裡容不下沙子,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當初我讓你來陪讀,可不是讓你和庚兒談情說愛的,如果你有這種想法,那我請你還是離開這吧。庚兒将來是要幹大事的,怎能因兒女私情耽誤了前途。”
沈丁香還沒來得及辯解,劉九蘭就叫來了管家。
“管家,你把她這個月的月錢結了,打發她走人吧。”
“夫人,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她急忙解釋道,可劉九蘭沒有理睬她起身離去了。
“姑娘,請吧。”管家勸道。
看着沈丁香難過的樣子李長庚忽然有點于心不忍,雖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可是他卻高興不起來。
“丁香姑娘,我娘今天語氣是重了點,你别放在心上,她就這個脾氣……”他好心勸慰,卻被她打斷了。
“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少在這假惺惺的了。”沈丁香說完忍着淚憤然離去。
走出李府大門時,她越想越氣,知道自己着了李長庚的道,可卻是有苦說不出,心裡憋屈得很,她回頭再看了一眼李府大門,抹了抹眼淚,心有不甘地離去。
躲在不遠處的李長庚看着那越走越遠的嬌小身影,内心不知道為什麼失落得很,有種要沖上去把她攔下的沖動。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以後不用再天天待在枯燥的書房,心裡又釋然了。
沈丁香一走,他就像放飛的鳥兒一般,每天和兄弟們花天酒地,樂不思蜀。
這可把劉九蘭氣壞了,她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可李長庚老實在家待了幾天就又原形畢露,出去撒歡去了,她氣得吃不好睡不着,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要是讓老爺知道了庚兒不得脫層皮。
思來想去,還是得找人管他,于是她花重金請了一位德高望重、學識淵博的老先生來管教兒子。
剛開始李長庚還比較老實,看兒子乖乖地讀書學習,劉九蘭心裡的石頭終于落地了。
可好景不長,這天先生怒氣沖沖地找到她,和她告庚兒的種種罪狀:讀書打瞌睡,把自己教學用的書換成禁書,欺負自己年紀大眼神不好找下人頂替等等,一條條羅列下來,說到最後居然老淚縱橫。
“夫人,這些老夫都能容忍,可是他居然将老夫蓄了十幾年的胡須給剪了,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天理難容!”先生氣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