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以甯睡得不錯,不過出門前給自己畫了個眼睛有些許紅腫的全妝,畢竟上班要遮住自己的“憔悴”啊。
“以甯,你醒了,我剛煮了粥,來吃點吧,我還買了小區門口吳阿婆的油條,你不是最喜歡吃嗎。”章珩看到以甯從房間出來,連忙迎過來說道。
無視章珩的殷勤,以甯徑直走到門口,拿起包包,轉身時冷漠說道:“我想了一晚上,我們分手吧,你今天就搬走!”說完,她便毫不猶豫地打開門離去,這個月沒剩幾天了,全勤獎還是要拿的,不能遲到。
“我不同意!”章珩急聲說道,挽留不及隻能追着以甯出門。
以甯沒有理會章珩,推開他伸過來的手,徑直走向馬路對面。
“刺——”一陣刹車聲傳來。
“以甯,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章珩不顧自己胳膊上的刺痛,着急的抓着以甯連聲詢問。
看着他滲血的胳膊上,以甯反手按住他,焦急地說道:“我沒事!你受傷了,我們趕緊去醫院!”
這時,一個大叔從三輪車上走下來,怒斥道:“不要命了!過馬路也不知道看路!”小區對面有一塊空地,每天都有許多攤販在此賣早餐。此時已近撤市時間,再晚些城管就要來了。
章珩生氣地沖着大叔喊道:“大叔,明明是你在馬路上亂竄!不過,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我自己會處理。”大叔聽到這話,連忙上車匆匆離開。畢竟他沒有任何損失,本來還擔心要賠錢,現在這小年輕都不要他賠了,他當然趕緊走人。
在醫院裡經過一番忙碌的包紮後,以甯陪着章珩坐在座椅上等待叫号拿藥。此時章珩突然擡起被包好的胳膊,雙手環住以甯,小心翼翼地說道:“寶寶,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以甯連忙輕輕推開他包紮的胳膊,氣急敗壞地說道:“才包好你就亂動!你這不是存心讓我擔心嗎?”說着,她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章珩連忙用另一隻手去給她擦眼淚,連聲哄道:“好好好,我不亂動了。你别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
以甯靠向章珩,把頭埋在他的頸窩裡,抽噎着說道:“你要是再騙我,我就永遠不原諒你了!”章珩聽着這話心裡樂開了花,連手上的疼痛都忘記了。他開心地說道:“好好好,我絕對不會再騙你!”
其實剛剛的事故,以甯自己是能躲開的,不過在察覺到章珩伸手護着他的時候,以甯悄悄變了個位,好讓他有機會英雄救美,又不會受太大傷。
以甯不打算跟原身一樣,跟章珩分開幾個月再原諒他,畢竟這兩個月自己被照顧的很舒服,而且章珩的廚藝也大有長進。
她本來還打算找個機會破冰和好,沒想到這麼巧,既然親親男友都英雄救美了,那她就給他一個使用苦肉計的機會吧。況且他受傷的是左手,并不影響他用右手幹活啊。
隻是這個月的全勤獎算是泡湯了,怎麼都得讓章珩做兩頓大餐才能彌補她的損失。
兩人和好如初後,章珩對以甯更好了,即便在身體受傷的情況下,也堅持單手下廚做家務。以甯幾次表示自己來做就好,但是章珩一副是不是不給他表現機會的委屈模樣,以甯隻能無奈的任由他了。
在這段時間裡,章珩接了幾個電話,雖然章珩每次都躲到廚房去聽,但是以甯猜測應該就是葉進或者沈心姚。盡管章珩接完電話後臉色略顯難看,但在面對以甯時,他總是迅速調整情緒,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以甯做為一個體貼的女朋友,當然不能引起男朋友和好兄弟的沖突啊,隻能假裝不知道了。
經過一周左右的調養,章珩的傷勢逐漸康複,随後繼續當他的二十四孝好男友。
這次,以甯沒有選擇與他分手,不知道沈心姚和葉進他們僞裝病曆的事情是不是要提前了,拭目以待哦。
這天,章珩接完電話後,面有難色的看了眼以甯,欲言又止。
以甯做為一個貼心女友,當即詢問道:“怎麼了,遇到什麼事情了?”
章珩猶豫片刻後,終于開口說道:“寶寶,你還記得,我們聖誕節吃飯的時候遇到的那兩個朋友嗎?”
以甯聞言,臉色微微一變,說道:“當然記得,怎麼,他們又在背後罵我了?”
章珩連忙擺手否認:“不是的,寶寶。我想說的是,那天的女孩子,就是心姚,她家是做醫療行業的,市裡的明光醫院就是她家開的。我們這些交好的人家,每年都會在她家醫院做體檢。剛剛心姚打電話來,說他們醫院前不久引進了一批更先進的設備,正好今年的體檢時間也要到了,問我什麼時候過去。”
原來如此!以甯恍然大悟,難怪他們能夠輕易地僞造病曆。她也曾聽說過明光醫院的大名,知道它是一家技術先進、服務上乘的私立醫院,高薪挖了不少名醫,不過相應的收費也高昂,服務的都是些有權有錢的上層人士,被本市網友戲稱為“太醫院”。
聽到這裡,以甯假裝吃醋地笑道:“你叫的這麼親熱,不會是青梅竹馬吧。”
章珩聞言,不禁啞然失笑,他輕輕地哄着以甯:“寶寶,你别胡思亂想了。她隻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而已,你知道的,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