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安鶴之紅着臉,逃也似地跟上了前面許薇幾人遠去的步伐,鹿語則是笑眯眯地跟在後面。
烏鴉女士很快帶着幾人來到了走廊另一端的房間,這些房間都是雙人間,是他們這些護工的房間,具體的可以自己分配。
随後,她又帶着幾人上了樓梯,來到了三樓。
但奇怪的是,整個三樓昏昏暗暗的,就好像什麼窗戶都沒裝,也不開燈。
最重要的是,通往三樓走廊的路被一扇鐵制的栅欄門封得死死的。透過栅欄門還能看見後面那黑漆漆的走廊。
“這門……好像被鎖上了。”
紀豐走上前,握住其中一根鐵栅欄晃了晃。
大門紋絲不動。
明明表面上沒有發現任何鎖,但這扇鐵門就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封住了,任憑紀豐如何用力,都無法打開這扇門。
一旁的許薇幾人看得心驚膽戰。
畢竟烏鴉女士還在這裡,你就敢這麼莽,直接上去就要破開這上鎖的鐵門???
不過好在烏鴉女士并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反而一如既往,嘴角還挂着淺笑。
等紀豐嘗試完後,她才緩緩開口:“三樓關押着一些精神不太好的病人,如果你們想要進入,就得回答出其中一位特殊病人的問題。”
“祝你們好運~”
話畢,她就化為數根黑羽消散在原地。
許薇:“問題?”
話音剛落,一張紙條便從黑暗中飄來,如同一隻幽靈,突兀地出現在衆人面前。
距離鐵門最近的紀豐率先抓住了那張紙條,随後展開。
他身後的幾人也湊上來,鹿語同樣也好奇地湊上來探頭看去。
[你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了嗎?]
看着紙條上的這句話,幾人面面相觑。
紀豐率先開口:“這有什麼!我當然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了啊!”
他大聲說完這句話,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變化。
他眉頭一皺,又嘗試着拉了下鐵門——
紋絲不動。
祁觀魚注意到了什麼,開口:“你們看,上面寫的是‘你’,不是你們。”
“也就是說,裡面的那個病人,想要問的并非是我們所有人,而是我們之中的某一個人。”
鹿語眼神一動。
她有種直覺,裡面的那個病人,問的人就是自己。
你做好接受真相的準備了嗎?
她自然是準備好了。
但……
她擡眼看向衆人。
既然這裡不止她一人,并且三樓在一開始就被鎖上了。那就說明,三樓之下,或者說——
那些在二樓的人,身上有我們想要的線索。
既然如此,那就先不急着進入三樓。
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不止她一人。
溫樂水:“既然三樓鎖着,我們又不知道那個‘你’是誰,那幹脆先去找其他在這所療養院中的人吧。”
“那些人的身上,一定會有線索。”
幾人贊同點頭。
“那張紙條,我來收着吧。”鹿語開口,又指了指紀豐手中的紙條。
紀豐自然不會有什麼異議,将紙條遞給了鹿語。反正他們目前沒什麼利益糾葛,這紙條在誰手裡都一樣。
鹿語看着手中的紙條,上面的字迹無比熟悉。
這是她自己的字迹。
“這紙條有什麼問題嗎?”
旁邊的安鶴之注意到她臉色不對,低聲詢問。
鹿語搖了搖頭,将紙條疊好收起來:“沒有問題。”
有問題的,是寫這張紙條的人。
… …
衆人下樓。
此刻二樓的房間大多都已開啟,不再是之前無法打開的模樣。
在這療養院二樓的房間,除去鹿語這個臨時來的,還有四個。
分别是201、202、203和205房間。
最後幾人分成了四組。
祁觀魚和窦七去201房間;許薇去202房間;紀豐和溫樂水去203房間;而鹿語和安鶴之,則是去205房間。
聽到這個分配,窦七眼睛一瞪,直接指着祁觀魚開口:“為什麼我要和他一塊???”
許薇面無表情:“他比較穩重,自然要和你這個急躁的分在一塊。”
“噗!”
聽到這個笑聲,窦七立刻扭頭看向祁觀魚,面色不忿:“你笑什麼笑?!”
祁觀魚聳聳肩:“笑某人沒有自知之明呗~”
“你!”
“好了窦七!”紀豐開口。
“許小姐說的也沒錯,你确實有點急躁,這分配很合理。”
紀豐說着,還上前拍了拍窦七的肩膀,臉上挂上了一絲自戀:“多學學你會長,我就很穩重!”
窦七:“……?”
你确定?
溫樂水臉上挂着笑,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紀會長,你要不要猜猜我為什麼讓小薇單獨去一個房間,而不是讓你單獨去呢?”
紀豐:“……”
鹿語沒管那邊的小插曲,而是對着安鶴之道:“那我們走吧,去205房間。”
安鶴之點頭。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挂着“205”牌子的房門前。
這扇房門是木制的,上面還被用蠟筆塗上了塗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