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拉拉扯扯半天,最後白容與又被謝不淳攥着腳腕拉了回去。
白皙的皮膚有些晃眼睛,謝不淳摩挲着他踝骨處的皮膚,意味不明哼笑一聲,将他猛地拉入懷中,朝着床下滾去。
“幹什……唔?”
華還未說完,隻聽得“哐當”一聲,窗子被猛地推開。
身穿夜行衣的人鬼鬼祟祟往四周環顧一圈,沒瞧見人影,這才嘀咕道:“不應該啊,人呢,昨日也沒看見。”
說完,他撓了撓頭,又拿出藥包往茶壺裡下了藥。白容與見狀,猛地瞪大雙眼,仰頭看了謝不淳一眼。
謝不淳面不改色地往他眼睛上親了一口。
白容與:“!!”
這人!
不對……這狐狸!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親他!
白容與不争氣地紅了臉,謝不淳挑了挑眉,又順勢在他耳尖上親了一口。
白容與瞪大雙眼,這次終于反應過來了,猛地将謝不淳推了出去。
卻也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黑衣人見狀,停下手中的動作,狐疑地看了床底一眼。白容與感受到他的目光,又讨好地拽了拽謝不淳的衣袖,模樣瞧起來好可憐。
謝不淳心下嗤笑一聲,卻到底還是将白容與擁入了懷中。
白容與松了口氣。
黑衣人往床底下掃了兩眼,沒看見什麼東西。他撓了撓頭,道:“奇怪,明明聽到聲音了。”
“算了。”
黑衣人又翻出了窗外,直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白容與才鑽出床底,急匆匆跑到了茶壺面前。
研究半晌也沒瞧出什麼端倪,白容與又将求助的目光抛向謝不淳。謝不淳眉眼微動,抱着手一步一步走到了他面前,笑吟吟道:“想知道他給你下了什麼藥?”
白容與想知道,所以白容與點頭。
謝不淳點了點自己的唇,神色帶着引誘,“往這兒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白容與猶豫了好半晌。
親、親一口而已,也不是其他的事情。
他、他隻是想知道茶壺裡的東西是什麼而已,才不是也想親這隻公狐狸呢!
白容與想到這兒,磨磨蹭蹭溜到謝不淳面前,踮起腳試探性地往他唇上親了一口。
親得正直又面不改色的。
唔……軟乎乎暖洋洋的,還有點香?
一觸即分。
但白容與好像還想再親一口。
四目相對,謝不淳似是察覺到他的心中所想,捏起他的下巴,懶洋洋開口問他:“還想親?”
白容與臉色通紅,嘴硬道:“沒有。”
謝不淳笑彎了眼,樂不可支道:“真不想?你要是想的話,我也是願意給你親的。”
白容與的心又動搖了。
他好像還蠻喜歡親親的。
他這邊正在掙紮呢,謝不淳那邊卻一直往後瞟,思考着該怎麼樣才能讓他主動上榻。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半晌後,白容與終于下定決心,準備開口。
謝不淳心下冷笑,果然是個空有皮囊的纨绔草包。
他這邊都準備好将小草包帶上床了,誰料那小草包瞟見了桌上放着的書,臉色一白,一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開了原地。邊跑還邊捂着耳朵道:“我、我才不喜歡親親呢,你不要故意□□/我,我的書不是白讀的!”
“君子色而不淫,發乎情,止乎理!”
謝不淳:“……”
謝不淳頭一次有了自己要被生生氣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