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
他本來就是要把白容與弄死的,不折磨他都不錯了,怎麼還反倒還來伺候他了?
謝不淳驚了。
不是,他有病吧?
小草包早已熟睡,謝不淳轉頭看了他一眼,狐狸眼一眯,忽地不懷好意地湊到了他面前。不過在他額間輕輕落下一吻,謝不淳便輕而易舉地入了他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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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
白容與坐在考場内,手中握着毛筆昏昏欲睡。謝不淳抱着手走到他面前,眼眸一轉,下一秒,便化作了考官的模樣,拿起手中的筆敲了敲他的腦袋。
白容與“哎喲”一聲,瞬間醒了神,驚慌失措地往四周望去。謝不淳哼笑一聲,忽地計上心頭,幻出了一沓有白容與半個人高的試卷,全部放到了白容與的桌上,“竟敢在考場上睡覺?把這些寫完了你才能走。”
白容與:“……”
白容與仰頭望去。
試卷高高疊起,讓人一眼看不見未來。
白容與瞪大了眼睛,謝不淳忍住唇角的笑意,故意闆起臉道:“看什麼看,趕緊寫!”
說完,便毫不留情地離開了原地。
竟敢使喚他?
那就别怪他蓄意報複了。
出了一口惡氣,謝不淳隻覺渾身都變得無比舒暢。可憐白容與對着那一沓試卷幹瞪眼,最後毛筆都寫滋毛了,眼淚都寫出來了,卻連一半都沒能寫完。
在夢裡寫了一晚的試卷,白容與最後是哭着醒來的。謝不淳憋着笑,直到小草包哭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才大發善心地将人攬進懷中,給人順着後背,假模假樣哄了幾句,才勉強讓白少爺止住哭聲。
白容與委屈地“嗚”了好幾聲,在謝不淳懷裡蹭了好幾下,才攥攥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說:“我、我這輩子都不想考試了,嗚……”
謝不淳豎起了狐耳。
不考試?那正好。
隻要白容與不看書,他便能早日掏空他的身子,修成正果。
既然如此……
謝不淳安撫的動作漸漸變了味,那邊白容與還沒反應過來呢,衣服便又盡數滾下了身。
“等等、我、我還沒、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