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和日向繪麻一下午通關了【紅色警戒】的朝日奈秋森打了個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走到門口正要開門,卻發現門下放着那張屬于她的空白擇校志願表。上面用回形針别了一張A4紙,密密麻麻寫滿了相關的建議和叮囑。
墨迹已經幹涸,蒼勁有力的字體,是朝日奈右京寫的。
她拿起這疊文件,打開門,放在了桌上。
然後把第一張寫滿提示的紙揉吧揉吧,遠遠地向垃圾桶扔去。
“啪”。
清脆的掉落聲。
“空心球,滿分。”她自言自語。
這張志願表已經第五次出現在她的手上,她閉着眼都知道哪裡應該填寫什麼内容。
她找出一支簽字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早就做好功課、準備報考的專業學院。拿着這張單子,她敲響了朝日奈右京的房門。
“請進,門沒鎖。”
朝日奈右京正坐在沙發上看案件資料,他還穿着那件别了向日葵胸針的工作西裝。
朝日奈秋森在他的對面坐下,把表格推向前,手指指在需要家長簽名确認的地方:“右京哥,麻煩簽一下字。”
雖然被收養成為朝日奈美和的養女,但在朝日奈美和不在的所有場合,作為家長出席的通常都是朝日奈右京。
連她的老師們,都隻知道朝日奈秋森同學的家長是朝日奈右京。
朝日奈右京沒有直接簽名,他拿過表格仔仔細細看着她填寫的内容。
“秋森和風鬥最近的關系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了?之前風鬥的演出喊你去看,你好像也沒有去?”他随口聊到。
“不哦,右京哥記錯了,之前風鬥的演出我也都有去看的。”朝日奈秋森否認:“是右京哥沒有去看。”
朝日奈家的孩子太多,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碌。全家去看朝日奈風鬥的演出這樣的事情,隻在他的出道第一場表演時候出現過。
一開始,風鬥還興沖沖把每一次商演的時間和地址通知到家裡的每一個兄弟,但後來……
“抱歉風鬥,那天我有一個委托。”
“小風鬥的演出啊,可惜那天我和梓也有工作呢。”
“是施主非要把時間定在那天呢,哥哥實在沒有空。”
“…………”
家人們總有各種工作理由不出戲他的演出,漸漸的,他也就不再事事報備。後來,他的組合迅速蹿紅,工作邀約紛至沓來,他也不再那麼有空能夠和家裡人報備他的行程。
一直以來,在這個家裡,幾乎一場不落去看朝日奈風鬥的演出的人,是她,是她朝日奈秋森。
“我和風鬥的關系一直很好呀,右京哥可能是沒注意到啦!”她扁扁嘴,有點不滿:“右京哥真是太不關心我啦!”
“是嗎?抱歉抱歉。”朝日奈右京笑着道歉:“以後出遠門的話,還是和家裡人講一聲,知道嗎?”
如果說出遠門的話,她現在倒是在出遠門。
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實際情況是什麼樣,她的父母又知不知道,會不會擔心她?
朝日奈秋森突然覺得有些沉悶。
“怎麼突然對表演感興趣了?”朝日奈右京挑了挑眉,“以前也沒聽你說喜歡這些。大學的專業還是要慎重一點,畢竟關乎未來的發展。”
他的鋼筆放在申請表上,一點微不可查的誤觸點在姓名後的【朝日奈秋森】上,像是給名字打了一個小小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