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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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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大人,我們要怎樣去尋找那隻逃跑的一級咒靈呀?”

“該怎麼尋找呢?”

咬着可麗餅的兩個女孩子一起看向夏油傑,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她們兩個人是一對雙胞胎姐妹,伽場菜菜子、伽場美美子。她們都是夏油傑的養女。

她們兩個都很崇拜夏油傑。畢竟夏油大人那麼溫柔善良勤勞博學,有誰會不喜歡他呢?

更何況夏油大人還救過她們的命,她們已經決定好了,要一輩子追随他。

“要尋找一個高等級的咒靈,最好的方法就是看那些猴子們的新聞。”夏油傑不愧伽場姐妹博學的評價,稍加思索,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玩弄猴子是咒靈的天性,對于高等級的咒靈來說更是如此。一般一個地區集中出現十人以上的失蹤或死亡事件,大概率是一級咒靈作祟。”

“可是之前美美子查過,這裡沒有那麼大規模的失蹤死亡案件。”

“沒有案件,夏油大人不會出錯了吧。”

“夏油大人才不會出錯!你出錯、我出錯、全世界都出錯,夏油大人都不會出錯!”

夏油傑連忙制止了兩姐妹的争吵:“好了菜菜子、美美子。這種情況也是常有發生的。那隻咒靈已經被我打傷,顧不上或者沒有能力去害人也是有可能的。”

“那遇見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呢?”

“該怎麼辦呢?”

夏油傑耐心回答:“去尋找咒靈的‘殘穢’。”

咒靈的“殘穢”就像蝸牛的粘液,隻要經過便會殘留。識别這種痕迹需要咒術師具備一定的咒力操縱精度。當然,這種程度的咒力操縱對夏油傑來說易如反掌。

夏油傑教導着兩姐妹:“調動細微的咒力,把這些咒力聚集到眼部,用心去看。這是看到殘穢最簡單的方法。”

“此外還有觸覺、嗅覺,特殊體質的人還有其他方法感知到殘穢,但對于初學者來說有些複雜,你們可以先嘗試用眼睛來感知。”

感知咒靈留下的殘穢,這對咒術師和詛咒師來說都是最基礎的必修課。在夏油傑的耐心指導下,伽場姐妹很快就學會了。

在夏油傑的指揮下,這片區域咒靈已被清空,到處都是咒靈的斷肢和血液。因此,看到殘穢這本稱得上簡單的事也變的困難了起來。

但伽場姐妹在這方面稱得上天賦異禀。

“菜菜子看到了!這裡有黑紫色的殘穢!”

“美美子也看到了!好多好濃!”

伴随着伽場姐妹的驚呼,夏油傑輕輕一笑:“菜菜子和美美子學會的速度都很快,都是很有天賦的孩子。”

“不過,學會後要看的更仔細一些,多觀察然後再說出你們的結論。”

兩姐妹又盯着附近的殘穢看了很久。美美子看着夏油傑手中,留有圍棋咒靈殘穢的衣服,又看向街道,不确定的開口道:“它們的顔色深淺……好像不一樣?”

菜菜子點點頭,很肯定的回答:“是不太相同。”

兩姐妹轉頭向夏油傑:“這不是圍棋咒靈的殘穢。”

“觀察的越來越仔細了。”夏油傑欣慰的點頭,“這确實不是那隻圍棋咒靈的殘穢。從殘穢的深淺來看,留下這倒痕迹的估計是一隻二級咒靈。”

菜菜子癟嘴:“那這不是意味着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嘛。美美子,我們又白跑一趟。”

美美子很氣餒:“白跑一趟。這種一無所獲感覺好難受哦。夏油大人要補償我們。等到回東京後,夏油大人要請我們吃竹下屋的可麗餅。”

“怎麼能算白跑呢,至少你們兩個已經學會了如何追蹤殘穢。”夏油傑摸着兩位女孩的腦袋,“而且,你們已經幫我确定了圍棋咒靈不在這裡。”

“那隻咒靈已經被玉藻前打殘了,能逃竄的路線就那麼幾種。我們能找到的,隻要一點時間,隻要稍加耐心。”

陽光爬過咒靈的殘穢,一點點的爬到夏油傑的臉上。

夏油傑指揮着咒靈在着片區域肆虐,在一片殘穢中,他的笑容溫柔,耐心的教導着他的孩子們。

“菜菜子,美美子,你們要記住了,耐心可是一個詛咒師應有的美德。”

盛夏的陽光止不住孩童們向往自然的心。在這個夏天,祈本裡香和乙骨憂太情誼越發深厚,他們不斷相約去仙台市的各種地方,去公園裡、小溪邊、樹林中玩。

這都是人員稀少的地方。

咒靈讓他們很難享受熱鬧的人群。在人員密集的地方,他們首先看到的永遠是貪嗔癡怨。

今天他們一起去登山。這裡沒有咒靈,站在山頂上,下面的人和房子都像螞蟻一樣小,雲朵離他們那麼近,仿佛伸手就可以夠到。山頂的花草樹木繁盛,每一株都有他們獨特的氣味,和山下的景色完全不同。

“假日就該登高望遠。”藤原佐為說。

于是他們抛棄了往日的煩悶,放肆的向山下大喊,烈日把風帶到了他們嘴中,每一口都是清新的味道。

“如果暑假能一直不結束就好了。”望着離雲朵那麼近的飛鳥,憂太忍不住說道。

其實假期才過去一半,但憂太總覺得過去的每一天都好快好快,仿佛一眨眼就會迎來開學。

“好像每個假期你都會這麼說。”裡香開口。

憂太總是格外眷戀假期,仿佛上學是什麼痛苦萬分的事情。

裡香親密的拉着憂太的手,她問:“為什麼都是那麼喜歡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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