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黨滾出去,要不要臉,還在這裡帶節奏!】
彈幕上再一次亂哄哄地撕成了一團,直到夏夏開始手動地将一些人踢出了房間,這場大混戰才終于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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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位于東京中心的體育館網球場館内寂靜無人,如同一座死城,若不是時不時有攝像頭閃動着紅光,這裡簡直像是繪制出來的靜态場景。
詭異的是,攝像頭來來回回地掃描,卻似乎完全沒有探測到坐在觀衆席上的一男一女。
男人穿着廉價的襯衫,嘴角帶疤,身上肌肉磅礴,一看便知力量十足。
女子則穿着黑色小短裙,紮着馬尾辮,肌肉紋理分明,也明顯不是普通人。
正是伏黑甚爾和夏夏。
伏黑甚爾饒有興味地挑眉,混不吝地靠坐在椅背上,坐沒坐相:“五條夏,居然是你聯系的我。”
夏夏沒有搭理他話語深層的嘲諷,比起他,她的坐姿端正多了,一看便知是大家所出。
夏夏單刀直入:“禅院君,我們做個交易。”
“喊我伏黑;你有什麼能和我交易的呢?”
伏黑甚爾是真的覺得有趣極了。
同為禦三家出身,他自然知道五條夏。
他真是沒想到,看上去親密如同一人的五條家新一代中,居然也到了其中一方背着另一方偷偷出來做一些事情的地步。
果然禦三家都爛透了嗎?
夏夏再一次無視了他的問句,直直地和伏黑甚爾對視。
伏黑甚爾是一個氣場很強大的男人,可是此時此刻,伏黑甚爾卻有種被反過來壓制的不适感。
他聽見女孩子漠然道:“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星漿體即将同化這件事。”
伏黑甚爾撇嘴,壓下心裡的不爽:“知道。”
這段時間為了這件事聯系他的人可不少,各種各樣的目的都有,他都有點不耐煩了。
“7月27号。”
“?”伏黑甚爾直起腰,神情終于認真了起來:“不是7月28号?”
夏夏搖了搖頭:“7月27号早上7點,五條悟和夏油傑會護送天内理子到咒術高專,到時候,我需要你潛伏進入咒術高專,确保同化可以順利進行。”
“?”伏黑甚爾又是一個問号。
這幾天騷擾他的人目的各不相同,但是沒有一個是沖着讓同化順利進行來的。
有夏油傑和五條悟在,做這樣的安排有什麼必要?怎麼看都不會出意外吧……
伏黑甚爾很自信,除非是他出手,否則這次任務闆上釘釘會成功。
六眼那小子到底有多麼強,他可是曾經親眼見過的。
夏夏秒懂了他的疑惑,語氣沒有起伏地說出足夠讓外界爆炸的事情:“五條悟和夏油傑準備在同化當天保護天内理子,等同化時間過去後,一切已成定局,從而保住天内理子的一條命。”
她垂下眼睑:“而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為了能讓一切更簡單一些,禅……伏黑君,你到時候可以綁架我,逼他們做出選擇。”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臉上感興趣的神色瞬間褪去了大半,他‘啧’了聲,面露不善:“别告訴我你來找我的原因,是想測試一下在男人心中到底誰更重要?這種無聊的爛事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是。”夏夏幾乎沒有遲鈍地反駁:“我沒那麼無聊。”
伏黑甚爾又打量起眼前女孩子的神情來。
她真的沒有一點屬于這個年齡段該有的幼稚和天真,的确,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情的樣子。
“那你能給我什麼報酬,嗯?”
“我最開始就說了,這不是委托,而是交易。”
昏暗的場館中,伏黑甚爾看着夏夏伸出了手。
漸漸的,他瞳孔收縮了一瞬。
——在他的眼前,夏夏的掌心中慢慢地出現了一股金色的咒力。
怎麼回事?
不是說五條悟的未婚妻一直以來都沒有覺醒術式嗎?
那眼前這是什麼?
——真是太滑稽了。
緊随其後,伏黑甚爾隻覺得血液沸騰,一種難言的想要譏笑的沖動蔓延開來。
六眼神子不是說可以看穿一切嗎?他居然連身邊人都沒有看穿!
這對此起來的諷刺,簡直夠他笑一輩子。
光是想到那位桀骜不馴、高高在上的六眼神子居然被身邊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就興奮得不能自已。
真是太有趣了。
夏夏的手停留在了伏黑甚爾的額間。
她的速度很慢,别說是伏黑甚爾,哪怕是一個小孩子,都可以輕松地躲開。
可是伏黑甚爾沒有。
這個瘋子和賭徒就這樣讓一個陌生人的手放在了他的命門處,任由金色的咒力緩緩地滲入他的大腦。
許久許久,伏黑甚爾的呼吸粗重了起來。
他聽見夏夏依舊用那沒有起伏的聲音問:“要交易嗎?”
……
當然要,為什麼不要。
伏黑甚爾表情扭曲,他睜開眼,獰笑道:“成交,不過五條夏,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為了完成我們的交易,我可能會殺了五條悟哦?沒關系嗎?”
夏夏起身準備離開,她的聲音空曠且殘忍:“實在礙事的話,殺就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