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内就剩幾天了,委屈不委屈的也就這幾天,這時候計較才不懂事吧?況且五條小姐身份地位也沒辦法和五條大人比,能嫁進去就謝天謝地了,哪敢有那麼多要求。】
【我覺得就是因為有樓上你這種人,五條小姐才不得不被迫懂事。你快死了你就高貴?】
【?提醒你一下,從始至終都是某些亂拉郎配人的錯,和天内大人無關。别忘了,天内大人也是為了你而死,你沒資格用這種語氣噴她。】
【完美地站在了道德高地,怎麼說都是‘人家也是為了你而死’,所以和人家未婚夫牽扯不清就有理呗?】
【嘻嘻,我就喜歡看一些人跳腳卻沒辦法的樣子。沒錯,我們天内就是高大上!她去世後會成為所有人的白月光,包括五條大人!不管你們嘴硬不嘴硬,等天内去世,五條大人心底一定永遠有她的一席之地!每年還會去祭拜她!你們的五條小姐隻能要麼跟着一起去,當個配角看五條大人緬懷天内,要麼隻能裝傻自己不存在!怎麼樣!急死你了吧!】
【犯X别拖着天内下水,人家根本沒想過從犧牲自己得到什麼,她更不是為了一個男人去犧牲。樓上你這種人才是玷污了她。】
直播間又一次撕成了一團,然而戰鬥還沒進一步上升時,又一波的襲擊再次襲來。
五條悟‘啧’了聲,不耐煩地撓了撓頭發,第一時間出現在了夏夏的身邊,将她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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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又處理了三波襲擊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就近挑了家咒術界的别墅住了進去。
五條悟仰靠在沙發上,頭正好搭放在椅背上,長腿交疊,閉着眼睛。
夏夏站在他身後,輕輕地摁壓着他的太陽穴,為他緩解疲勞。
天内理子本來想下午出發去沖繩,去感受一下海風。
然而夏油傑告知了她夏夏對大海的恐懼後,她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天内理子正在隔壁的房間裡睡覺,客廳裡隻剩下他們三人。
“其實可以去沖繩。”夏夏的手慢慢地上移到五條悟的額頭,繼續用力為他按摩:“畢竟是理子的最後一個心願,幹嘛不滿足她。”
“她以後又很多時間自己去看,沒必要非要這次。”五條悟平靜地說。
他在反駁夏夏的“最後一個心願”。
“是嗎?”
夏油傑雙手撐在下巴下,挑眉道:“你要做些什麼的話,再不開始就來不及了哦?”
“唯恐天下不亂。”五條悟眼也不睜地踢他一腳:“别帶壞我家夏夏。”
“哇?她要是真的做了什麼話,也是你的責任吧。”夏油傑誇張道:“要不是你最開始不滿足她的要求,她也不需要自己想辦法來解決啊。”
“救天内的事你也參與了,現在你和老子說這個?”
“那誰讓我不是夏子的監護人呢?如果你把她監護人的身份給我,那我肯定先考慮她。”
“做你的春秋大夢。”
“聽聽夏子的意見?更願意跟着你這個隻想着保護天内的監護人,還是願意跟着我這個一切以她為先的監護人?”
“你現在也沒有以她為先,說什麼當了監護人後會改變想法,這不過是畫大餅吧。你這個油嘴的渣男。”
一邊吐槽,五條悟一邊擡了擡下巴,示意夏夏聽着:“記住了,以後不能被這種臭男人騙。懂嗎?”
“說得和如果有好男人,你就會退位讓賢似的。”夏油傑嗤笑。
夏夏沒有參與他們的口舌之争,她手上動作不停,又開始繞着他的太陽穴摁壓着轉圈圈。
五條悟舒服的哼了聲,身體更加的放松了下來。
夏油傑嘴角上揚。
看着他們兩這樣,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松緩了下來。
他懶洋洋地問:“還沒問夏子你最想去哪裡?等事情解決了,帶着你和理子醬一起去旅遊吧。”
“極光。”五條悟回答的比夏夏快:“我們這邊看不到,等之後我帶她出國去看。”
“之後、之後,你這不也是在畫大餅?”
“我還用畫?她本來就在老子嘴裡,老子還需要和你似的額外給大餅?”
“真夠無恥呢,五條君。”
“彼此彼此。”
……
夏夏翻了個白眼。
這兩人真是夠無聊的。
無聊的兩人拌嘴半天後,才終于說回了正事。
“天内的追殺令會在明天早上9點結束,我們會在清晨将她送到咒術高專的薨星宮。等時間一到,我們帶天内離開,到時候爛橘子想阻止也來不及。”
“那之後呢?你怎麼給爛橘子和全世界交代?”夏夏終于開口。
“我們已經想好了,不用擔心。”五條悟握住了她的手:“别按了,睡覺去,明天要早起。”
夏夏垂眸,和五條悟對上了目光。
燈光下,五條悟的蒼天之瞳還是那樣的美,好像一切的困境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
可是,一切并非都會如他所願。
第二天早上9點,在追殺令到期的同一時間,一把刀直直地刺透了五條悟的身體時,夏夏想。
她平靜地看着睜大眼睛,滿臉震驚與不可思議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天内理子一起看向了站在五條悟身後的人。
——伏黑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