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埋頭狂奔至家中,金娜娜還是沒能想明白一個人台前台後怎麼就能相差這麼大呢!
她承認自己是有那麼一點眼瞎,但是怎麼,妝前妝後有那麼大差。
台上炫酷高拽吊炸天,台下軟糯和氣易近人。難道這就是全包眼線的魅力嗎?
金娜娜四肢無力地垂下,整個人像鴕鳥一樣不想面對現實,将腦袋深深陷進沙發裡,一股生無可戀的低迷氣場持續且不間斷地自她身上往外蔓延。
一連數個小時,她都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也不動,直到房門被輕輕敲響,兩輕一重,有節奏且極有耐心,似乎十分笃定屋内有人。
本不想搭理的金娜娜及其不情願的起身,煩躁感簡直滿到溢出,頂着右臉大塊沙發LOGO的紅印,金娜娜毫無顧忌地對着自家表弟開噴,
“你又不帶鑰匙,敲敲敲!你腦子是拼夕夕花九塊九買的嗎?出個門連最‘基本’的鑰匙都能忘,你咋不把你腦子一起放家裡得了!”
連珠帶炮的一連串中文完全将門外的人給砸暈,他保持着敲門的姿勢,動也不敢動,“西…西八?你……剛剛是罵人了嗎?”
(基本發音同西八)
權至龍滿臉驚訝地合不上嘴,情況荒謬到他差點沒忍住一口笑噴出來,但他忍住了,“呀!我才是hiong吧!”
言外之意,你小小年紀怎麼能随便開口罵比年紀大的呢!
“G——GDxi?你……為什,麼在這?”完全被門口一襲搶劫犯打扮的男人給吓到破音,就差沒把拳頭揮過去。
好在她眼珠子夠亮,認出了人來,否則張口罵街的就該是他了。
金娜娜滿臉寫着心虛,唯恐與他對視上。
但權至龍看來可不是這樣,對方濕漉漉的黑睫明顯倒挂着幾滴晶瑩剔透,鼻頭也被捂得通紅。
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讓原本想說教的話到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哭了嗎?他緊皺着眉頭眼神不大友善。
說實話,權至龍并不喜歡男人因為一點挫折就哭的性子,即便對方長得再好看。
男孩子就應該大大方方将困難折斷捏碎,而不是因為一點小事就躲進房間裡哭。
“我沒哭。”金娜娜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庫庫聽對方一通訓,完了對方一臉詫異的表情她為什麼能讀懂他的内心,“沒錯,你全部說出來了。”
泛紅的臉頰一點點從金娜娜臉上偷溜到權至龍臉上,一秒八百個小動作的權至龍終于體會到什麼叫極緻的丢臉,隻見他一手環胸一手捂嘴,試圖開口全都以失敗告終。
“我隻是不下心睡着了,打了個哈欠。”金娜娜壞心眼地解釋道,對方不知所措卻又故作淡定的樣子實在是讓人欲罷不能。
心中大膽開麥嘲笑一番後,她還是好心地岔開了話題,“GDxi,為什麼在這裡?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咳!他故作淡定地清了清嗓,掏出手機遞給她,“把你的電話号碼給我吧,南國hiong說他找不到你的聯系方式。”
這意思是——
“我合格了嗎?”金娜娜喜出望外,臉上明顯驚大過喜,身體比腦子還要快反應過來接過手機,輸完電話後看到對方朝自己伸出的右手,她激動地握了上去,并強調,“我一定會加倍努力認真幹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