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喑啞的聲音毫無征兆地于頭頂正上方響起,徹底僵住的金娜娜蓦地仰起腦袋,卻忽略了彼此間交頸相擁的姿勢,對方的睡顔就如顯微鏡般在自己眼裡被無限放大。
一秒,兩秒…
“說了多少次,我才是hiong呀!給我老老實實使用敬語!”說完便驟然收緊手臂,雙腿死死鉗住,将對方完全擁入懷中。
金娜娜腦子已完全停止工作,相較于迎面而來的沖擊,現下精神抖擻正杵着自己肚子的家夥才是最令她崩潰的。
距離感,什麼叫距離感,懂嗎?
她知道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功能正常的表現,但是她請問呢,她的精神正常誰來保障!
“你……你,你這,家夥——”金娜娜試圖用力掙脫對方纏繞在自己腰間的雙手,但權至龍哪能不明白對方的意圖。
他咬緊牙關倏地将人抱死,兩腿交叉制住她的動作,打算給這個新來的小家夥樹立一下自己當哥的威嚴。
現在别說氣血上湧,金娜娜怕是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往腦袋上沖了,整個人跟熟透的蘋果一個色。
“你知錯了嗎?嗯?”權至龍死死壓制着,完全僅靠一口不服輸的惡氣硬撐,“以後還敢不敢吵哥睡覺?”
聞言,被鎖在對方懷裡完全不好使力的金娜娜隻感受到深深的窒息,如果不是鼻子夠挺,整張臉就怕以完整的貼面禮形式粘在對方赤裸的胸膛前。
這已經不是暧不暧昧的氣味了,這完全就是謀殺,是犯罪的味道!
“放,放開!快放手——”金娜娜憋着勁兒喘聲道,濕熱的潮氣一下接一下得噴灑在權至龍的胸-口,引得他莫名發癢,有種想笑的沖動。
但他很快便将笑意抑制,左眼向下睨視着變成一團亂毛的小腦袋瓜,右眼緊閉,吐着微微出泡的小奶音兇狠狠地威脅道,
“哥即便是一個人,睡得也能很香,知道嗎?”
整張床被二人整的混亂不堪,堪比作案現場,原本好好蓋在身上的鵝絨被子也不知何時隻剩個角給蓋在了重要位置上。
“啊!!!切拜兒——”金娜娜崩潰大喊。
看上不是,看下不行,最後索性閉上了眼,心想着眼不見為淨。
右手費勁兒地從對方桎梏中脫離,照着手肘外側的曲池穴完全沒留餘力狠狠一按,腰間的力道便瞬間松懈。
在對方一聲疑惑中,刹那間,金娜娜便雙手一掙,兩腿一脫,輕松從他的壓制中擺脫。
反手就是一個欺身而上,雙手将對方手腕牢牢束縛困于頭頂兩側,僅憑一條腿便将對方完全壓住。
身份完全對調,沒有意識到姿勢不妥的金娜娜仍然死死閉着雙眼,扭曲的表情在此刻略顯猙獰。
但她完全管不了這麼多,僅憑着最後一絲理智,沒有将人往地上摔已經是她最後的忍讓了。
她是凹凸曼嗎?請問!
一大早就要受這老些個打擊。。。
吐息的熱氣不斷噴灑在權至龍受到驚愕的臉上,雙眼已經完全被迫睜開,最後那一點朦胧的睡意早就被她生猛的姿勢給幹得一滴不剩。
“你…你!”瞳孔不受控制得劇烈收縮,他腦子裡還沒能從這下克上的動作裡回過神來,就被上方無限接近的容顔暴擊。
知道這孩子長得好,但細看發現能長成這樣的真的是他人生中遇見的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