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絕子!】
【要命,太要命了!】
【啵啵啵啵啵,請把小哥哥留給我。】
【我全都要!】
【傳說楊貴妃擅胡旋舞,啧啧啧我要是帝王我也不早朝。】
【天上人間!】
【完全沒有時間發彈幕,專業,太專業了,我決定收藏了反複觀摩。】
關注收藏數在飛速增長。
賈琏原本隻是把這個胡旋舞作為一個直播的噱頭,畢竟日常不好看,但歌舞誰不喜歡看?皇帝都喜歡看!
但此刻看這些打賞,這些關注,這些熱烈地毫不遮掩地贊美,還有對這兩個少男少女相貌的高度認可,他迅速改變了主意。
“辛苦了,文翺引進去坐坐,給兩個孩子看賞。”這是要留了,意思是讓金文翺商議身價。
金文翺有些詫異,這一對胡兒雖然确實擅長跳舞,但樣貌算不上絕色,歲數太大了,顯然都已服侍過人,骨架都已長開了,再留幾年,男的要長胡須,女的也過了花季,也因此這鸨母急着出手,否則就要砸手裡了。
他本來有些看不上,畢竟主子這次顯然目标是要十歲左右的絕色少女,且眉心要有朱砂痣,其它都是順帶的說是要組個小戲班子,教習些歌舞,那自然也是要年幼的。
這一對兄妹他原本是沒排進來的,但鸨母找了中人,甚至塞錢都要把這倆孩子塞進來,他看了下獻藝的節目,覺得确實唱歌、彈琴的多,這跳舞的沒幾個,想了想還是列了上去。
沒想到居然入了琏二爺的眼。
那鸨母容光煥發,連忙行了禮,帶着兩個少年跟着進去了。
很快興兒又引進來一隊人,鸨母笑着行禮:“新北門外陳月婵,今日聞說公子要買人,特意送了個孩子來給爺看看,若是有幸得服侍公子,那真是天大的福分了。”
說完便引了身後的女孩子上來行禮:“這是我家女兒幼香。”
一個雙鬟垂髫的女孩上來行禮,韶顔稚齒,粉妝玉琢,隻如冰雪捏就,眉心一點朱砂痣,容色絕麗,說話的時候笑嘻嘻的,玉雪可愛。
賈琏一見一顆心便落到了實處,想來這便是那甄英蓮了。
彈幕也都刷了起來。
【英蓮!】
【好看!】
【好小啊!】
【娶丫鬟都不救小姐,賈雨村受人大恩,可恨!】
【僥幸和應憐,哎!】
【五十兩銀子啊,還“速封”,我恨聖父!】
【有命無運甄英蓮】
【人販子千刀萬剮!】
【好人沒好報。】
【最意難平就是香菱了,痛啊。】
【續本讓她複活扶正了。】
那鸨母上來讓香菱唱了支小曲兒,年歲尚幼,聲音青嫩甜潤,賈琏看着這孩子還小,再唱下去也萬萬不如之前那些出彩,便示意金文翺:“可憐見的,帶下去給這孩子看賞吧。”
【這是留下來了?發現剛才第一個說的是給轎馬費用,後邊兩個都說是賞孩子,那是要留下的意思吧?】
【還挺有意思的,這是馮淵嗎?為什麼不拍正臉?】
【怎麼沒有那什麼發誓不再娶的話。】
【本來那些話就很假吧,聽着像是揚言給别人聽的。】
賈琏看了下流量推廣一小時已快結束了,若是再拍下去過猶不及,反而奪去了初買香菱這個主題,貪多嚼不爛,今日收獲也算不少,便幹脆利落地停止了直播。
然而重播數以及之前播過的内容播放數量還在增加,金币數額也還在漲。
賈琏心情好多了,撐着又挑了幾個,招手過來交代興兒和金文翺繼續挑,自己卻是起身出外打算到後園裡透透氣。
天氣雖已開春,但金陵才下過一場春雪,屋内燒炭暖烘烘的,但坐久了加上又全神貫注地直播,腦子難免有些緊張過度後的昏昏,胸口也有些發悶。
小廣寒樓本就是金陵數一數二的銷金窟,園子自然也是奇石峥嵘,花木精心,此刻園内是一角白梅盛開,紛如積雪,幽香彌漫。
賈琏穿過園中,一個人坐在梅花亭中,心中卻琢磨着。
香菱被自己先買了,馮淵和薛蟠之間的沖突想來就不會再發生,人命案子沒有,王子騰還會為賈雨村謀這個應天府的缺嗎?
沒有了應天府這個絕好的跳闆,賈雨村還會和書裡所說的一樣,能官至大司空嗎?
賈琏蹙着眉毛,立于白梅之下,冥思苦想,卻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賈世兄?”
賈琏轉頭,卻看到東平王世子,仍是一身錦袍,英氣勃勃,有些意外,慌忙見禮:“賈琏見過穆世子。”
穆漪含笑道:“不必多禮,原來世兄也回了金陵,我正好也是回鄉祭祖,正好今日會客,我這位世兄也是金陵舊族子弟,今日有緣,不妨結交一二。”
說着轉身讓出身後那位藍衫青年:“這是樂川,字若拙。”
那藍衫青年含笑上前行禮:“久聞琏二爺風雅曠達,今日一見如故,隻恨不能早日相遇,幸會,幸會。”
賈琏忙着還禮,一看他面容,卻心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