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江羲的問話,蘇映斓想到以前的事,在他們兩個人的理解裡,“偶遇”并不是通常理解的“偶遇”,她的臉瞬間就紅了,她忙說:“不關你的事”,就拿起垃圾快速地跑開了。
徐江義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隻是無奈地笑了笑,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被人抓包就慌慌張張。
其實他剛才遠遠就看到她了,剛才像以前一樣周圍沒有一個人幫她,他不知道她是否會難堪,本想上前幫助她,可是他發現她現在已經足夠勇敢,不像以前說的那樣不想“撕破臉皮”,過了幾年,她又有變化的地方,是啊,誰又能一點不變呢。
沿着反方向走的徐江義又回頭看一眼,她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見。
蘇映斓一路狂奔,等到看不到徐江義的身影了,她丢掉垃圾,站在路邊,攔到了一部的士上車。
“師傅,我去青蘋果小區。”
“好嘞。”
沒想到摔倒時一身狼狽遇見曾經拒絕她的人和相親當天遇見曾經拒絕她的人,這兩件事居然可以同時同一天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她很崩潰,她想起剛才徐江義剛才說的話“你這是又被人偶遇了?”,她簡直要爆炸了,她望着車窗外的風景陷入了回憶。
徐江義是大蘇映斓一屆的大學學長,在大二的時候,蘇映斓有一次拿着一杯咖啡和宿舍同學在興奮地讨論綜藝,她揮舞着咖啡繪聲繪色地描述綜藝搞笑情節,結果因為太興奮了不小心踩到了徐江義的鞋,還把咖啡灑了他一身。
天呐,他的白色短袖全毀了,她擡頭想看一看徐江義的表情,然後她就看到這張好看的臉有着非常難看的表情。
“對不起,對不起”,蘇映斓一看就慌了,馬上誠懇地道歉,“您,您請擦”,她又畢恭畢敬拿出紙巾給徐江義擦,徐江義接過紙巾,結果自然是擦不幹淨。
“你加我微信吧,我賠償你衣服的錢,或者我直接掃給你。”
“不用。”徐江義就這麼走開了。
過了幾天,蘇映斓提着一袋水果路過學校便利店,她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徐江義在裡面買東西,她就站在門口等他,想着等會等他出來給他一些水果當作潑髒他衣服的賠禮,這時她的執着追求者張含明過來了。
張含明是同校文學院的學弟,據說在某次偶遇對她一見鐘情,已經糾纏她好久了,她現在看到都害怕。
張含明看到她就眼神發光,“學姐,好久不見啊。”
“嗯。”蘇映斓隻想逃,她轉身就走。
“學姐,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 張含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并且還是像以前一樣,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尴尬,總是在公衆場合大聲告白。
“對不起,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喜歡你。”蘇映斓看向張含明,表情非常認真,她用力地将手臂抽出來卻紋絲未動,“放開我”。
“那你怎麼樣才會喜歡我?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張含明非常委屈地問蘇映斓,手卻還是一點沒松。
“我……”,蘇映斓正想編造一個她喜歡的人出來讓張含明死心,徐江義就提着袋子從便利店推門而出。
“我喜歡他。”蘇映斓下意識就用空着的手指着徐江義,眼神瘋狂暗示被張含明拉住的手臂,求求你快點帶我走吧。
徐江義的臉色又和上次咖啡倒他一身那樣難看,不過他還是善解人意地讀懂了蘇映斓的眼神,他大力拉開張含明的手,說道:“請你放開她,你沒有權利糾纏她。”
“你又有什麼權利,你們什麼關系?”
“就是你看到的關系。”蘇映斓手臂自由後,一把挽起了徐江義的手臂。
“學姐,那我等你分手。”
蘇映斓:“……”,合着這張含明還是個癡情種,但是對象不要是她好不好?
“我們不會分手的。”蘇映斓表現得自信滿滿,即使根本就不是真的。
“學姐,今天我就先走了。”
等張含明走了,蘇映斓馬上松開徐江義的手臂,抱起拳說:“多謝大俠拔刀相助。”
“不用。”徐江義提着袋子就準備走了。
“你真的幫了大忙,他說第一次偶遇我就對我一見鐘情了,之後他就一直糾纏我,不過這次他應該一時半會都不會糾纏我了。”
“你為什麼不狠一點拒絕他?”
“哎呀,你不知道吧,之前我聽到一個事迹就是某個學姐狠狠地拒絕某個追求者,追求者反而将學姐實名挂在網上造謠,雖然學姐是受害者,但是大家還是隻會記得造謠内容,所以我還是不想'撕破臉皮',現在沒畢業,我怕我做不了人。”
“知道了。”徐江義還是步伐相當快地往前走。
“等等我啊,我這裡有好多水果,上次我要加你微信賠你衣服的錢你又不同意……”蘇映斓當然不甘示弱,緊緊地跟上了徐江義。
很巧的是,自從這次假告白事件後,蘇映斓在學校就經常看到徐江義,通過消息靈通的室友,她也知道了這個人叫徐江義,是生物與環境工程學院的大三學生,同樣也在學生會,不過和她不在一個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