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機的車一來她就招呼着徐江義,把他大力地塞進後座,然後很貼心地收着傘再關上門,坐在副駕駛不打擾徐江義。
可以說是全程都是她一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表演,完全不給徐江義反擊的機會,徐江義從坐上車到回到學校的路上太陽穴都突突地跳。
等到學校裡面,她依舊像個老媽子一樣叮囑徐江義,即使不順路還是一路打着傘把徐江義送到了他的宿舍樓下,“記得吃藥,我就先上去了。”
徐江義有些無奈地說:“知道了,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生病。”
蘇映斓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道:“每個感冒的人在前一天出現征兆的時候都說自己沒感冒,第二天感冒才會要人好看。”
徐江義在今天更想知道這個人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
蘇映斓再次開口:“學長晚安。”
徐江義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聽到她叫學長這個稱呼,他問道:“你能不能别叫我學長了?”
“為什麼?”
“我不想時刻被提醒我比你年齡大,顯得我很老。”
蘇映斓提前一年上學,雖然和徐江義隻差一屆,但是實際上小了兩歲,既然徐江義都這麼說了,“那好吧,想不到你還有年齡焦慮,徐江義晚安。”
“嗯,你也晚安。”
後面第二天看到徐江義的時候,徐江義沒有了任何感冒症狀,蘇映斓當時得意地想肯定是自己當時的感冒預防措施起了作用,完全忽視了徐江義一臉無語的表情。
“叮鈴,叮鈴,叮鈴”,一陣門鈴聲響起,蘇映斓也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她站起身去看外面是誰來了,她好像沒買送上門的快遞也沒點外賣啊。
通過貓眼往外一看,居然是徐江義,他來幹什麼?
蘇映斓走過去打開門問道:“有事嗎?”
“我的貓不見了,你看看是不是到你家的陽台上去了?”
徐江義養的貓怎麼會跑到她家陽台上,陽台的防盜窗是擺設嗎?她不太理解,但是她還是說道:“好,我去找找,你等等。”
她走到陽台上去找了,還真的讓她看到一隻白色的小貓趴在她家的陽台上睡覺,她蹲下來側着看了看,原來是兩個陽台之間有個連接bug,剛好一隻小貓能夠通過。
蘇映斓一把将小貓抱起來走到門口,将小貓遞給徐江義。
徐江義接過小貓,說了句:“謝謝”,他摸了摸小貓的頭,小貓就懶洋洋地睜開眼睛。
“你一個人在家嗎?”
“當然。”
“如果是其他鄰居你會開門嗎?”
蘇映斓不知道徐江義為什麼這麼問,她想了想應該不會,說道:“不會,這麼晚了我又不知道對方是好人壞人,我肯定不開啊。”
聽到蘇映斓的話,分析出自己在她心裡算是“好人”的徐江義,點點頭說:“你很有防範意識。”
“那當然,我從小家人不在家要是來了人,即使是認識的人我怕尴尬我都裝家裡沒人的,外面怎麼敲我都不開門。”
“喵”,小貓慵懶地叫了一聲。
“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始養的貓?”蘇映斓記得以前曾聽徐江義說他媽媽有潔癖,家裡從小就不讓寵物。
“畢業後開始養的,之前到處換工作放在朋友家,最近才接過來。”
“哦哦,原來如此,果然還是畢業才自由啊。”
“走了,晚安。”
“晚安。”
徐江義抱着小貓回到自己家,關上門後靠着門歎了一口氣。
這幾天去F市參加聯會,把小貓放在星江霖家裡寄養了幾天。
剛才等他洗完澡出去小貓就不見了,他找了又找才發現陽台上有個小通道,看到她抱着小貓的模樣,他想起了認識她不久後的事,也和小貓有關。。
徐江義大三上學期,也就是蘇映斓大二上學期的時候,那時候兩個人認識還不是很久。
一天徐江義從圖書館借完書出去,遠遠就看到一個人打着一把透明雨傘蹲在地上。
等他經過的時候,他聽到了那人說話的聲音才知道蹲在地上的人是蘇映斓,他不自覺地停下腳步,蘇映斓好像也沒發現他。
“小貓,下這麼大的雨,你怎麼不躲在石椅下面去躲雨啊?”
“喵。”
“快去躲雨吧”,緊接着蘇映斓扔了一根香腸過去,小貓馬上就跑到石椅下去了。
“果然還是食物最有誘惑力。”
當蘇映斓站起來的時候,可能是因為蹲久了腿麻,一下沒站穩,眼看就要跌倒,徐江義一把通過按住傘借力讓蘇映斓站穩了。
蘇映斓猝不及防轉頭,發現是徐江義幫了她一把,驚喜地說道:“學長,是你啊,謝謝。”
徐江義點了點頭,說了句:“不謝”,然後故作隻是偶然經過若無其事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