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你也要幫她說話嗎?”魏金蘭聽到這話,更加氣憤了。
“不是阿耶要幫她說話,而是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倆有仇,無論她遇到什麼事,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你幹的。”西鄉侯解釋道。
“知道就知道好了,難道我還怕人知道嗎?”
“陛下說了,再有類似的事,就讓皇後遣人來管教你。”西鄉侯對她說道,“你不聽話,阿耶懶得多管你,就讓宮裡的嬷嬷來管教你吧,阿耶也省點心。”
魏金蘭不相信他這話:“阿耶騙人吧?宮裡的嬷嬷,又不是誰想請,就能請到。”
魏金蘭又不是不知道,有人請了宮裡的嬷嬷來教她們,就各種炫耀,顯擺她們特别有能耐,和宮裡關系好。
“難道你以為那是阿耶請來教你規矩的嬷嬷?好像也沒錯,皇後遣人來,的确是來教你規矩,隻不過是用闆子來教你。”西鄉侯明确告訴她這句話的真正意思,免得她繼續惹事,最後挨闆子。
魏金蘭這才明白,阿耶所謂的管教,就是打她一頓。
“杜紫草打人,更不對吧,為什麼不打她一頓?”她随即想到這裡,覺得很不公平。
“要不,你去陛下面前告她一狀?讓陛下評評這個理,是你該被打,還是她該被打?”西鄉侯建議她。
“哼!”魏金蘭不說話了。
阿耶就是在說風涼話,她連皇帝都見不到,怎麼告這個狀?
西鄉侯見她這樣,也不再說話。
他回了府,就遣了兩名嬷嬷,到魏金蘭院子裡,管她院子裡的人,順便看着她,免得她再招惹是非,鬧出更大的事端。
昨日,安平公主受了福慧公主的點撥,今日上學,她就想着尋個機會向太子道謝。
她早早到了勤學殿,可惜太子永遠是最後一個踏入殿内,所以想在上學前和太子說上話,沒有這個可能。
太子入座後,今日輪值的六傅之一,就開始授課。
安平公主心不在焉地聽着他講課,思索着到了課後,她該怎麼和太子道謝才好。幸好太子六傅,對她們這些來蹭學的學子,沒太多要求,隻要她們不在殿内鬧騰,一向對她們睜隻眼閉隻眼,否則就她這毫不掩飾的走神模樣,恐怕就要被訓斥了。
一堂課結束,安平公主還沒想好說辭,就看到太子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她趕緊跟了上去。
太子有時就上一堂課,就不見了人影,她此時要是沒跟上,這事恐怕就要明日再說了。
太子一出殿門,他的侍從們迅速跟了上去,擁着他往前走,安平公主和太子之間,頓時隔了許多人。
“阿兄……”她喊道,不過聲音有點小,太子大概沒聽到,和她之間的距離眼見着就變大了。
安平公主的宮女見她出來,也跟了上來,喊了一聲“殿下!”,比她大聲多了,就是不知道在喊哪位殿下。
太子聽到後面的動靜,停了下來,轉過頭。他的侍從們也紛紛轉過了頭,見安平公主跟在後面,很快讓開了路。
安平公主這才上前:“太子阿兄!”
“是安平啊,有事嗎?”太子見到是她,有些意外。
安平公主表情有些糾結,阿姊讓她私下道謝,現在這麼多人,她要怎麼說呢?
她喏喏說道:“有事。”
太子見她說有事,卻不說是什麼事,以為她私下有話和他說,他向四周看了下,見離他課間休息的偏殿不遠,向她招招手,率先往偏殿走去。
他帶着安平進了偏殿,把其他人都留在了殿外。
偏殿内有小内侍守着,備着茶水點心,就等着太子課間來休息。
太子進了殿,入了座,對安平公主說道:“坐吧。”
“多謝阿兄!”安平公主道了謝,才在下首落了座,坐姿有些拘謹。
小内侍們很快送了茶水點心過來。
“來,喝茶。”太子端起茶盞,向安平示意,随即喝了一口,才問她,“有事嗎?”
“多謝阿兄,是這樣,皇後已經讓于尚宮幫我換了管事嬷嬷,這事多謝阿兄關愛,安平感激不盡。”安平公主終于把她想了一堂課的那些話,都說了出來,說完了,她才發現,原來也沒那麼難。
“換了就好,新嬷嬷對你怎麼樣,恭敬嗎?”太子問她。他沒想到安平是要說這事,剛才看她糾結得眉毛都皺起來了,還以為她有什麼大事要說呢。
“現在還算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