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姓武名豺,協作邢銘大人,送各位上路。”
從震驚到震怒,最後隻剩一抹無可奈何,邢銘帶着幾分嘲諷:“全都瘋了!”他看向武豺,法相大開,烈烈威壓如狂風暴雨,“你傻嗎?我雖是法相境,但這幾個青岚弟子皆金丹以上,他們可是剛剛殺了涅槃境的慧心。說這個大話的時候,你有幾成把握?你,真的是國師派來的嗎!”
武豺被邢銘突如其來的質問震得一愣,臉色微變,但語氣仍然笃定:“大人,國師大人可是您的母親,她當然會做萬全的準備。”
“那她的準備在哪呢?”
武豺被問得心頭一緊,他的額角猛的滲出一層冷汗:“這……國師大人未曾明言,但她的安排定然周全。”
邢銘盯着武豺,顯然對他的話毫不信任,語氣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譏諷:“你是誰派來的蠢貨?”
武豺張了張嘴,沒有回應,眼珠子開始亂轉,似乎在心中飛快地思索着對策。空氣中彌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局勢也在此刻變得更加微妙。
就在這時,有人站出來打破了僵局。
竟然是,沈香茶——
“國師的準備,是我。”沈香茶從青岚衆人身後緩步走出,他歉意的對樂兮等人供手緻歉,最後目光落在武豺身上,“我可沒聽說國師還準備了别人。”
“邢銘大人,國師擔心你出事,所以派了身為醫師的我暗中保護。或許,有人得到了什麼錯誤信息,想利用這個誤會制造一些禍端。”沈香茶似乎戳破了武豺的陰謀。武豺瞬間面如土色,冷汗如雨,他猛地擡手指向邢銘!
沈香茶見狀,飛快射出兩枚靈針。靈針迅如雷快如電,瞬間沒入武豺的太陽穴。武豺來不及反應,便當場斃命。樂兮本想向前查看,沈香茶更快。他快步上前,俯身從武豺的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舉起來展示給衆人看:“這是一種暗器,名叫‘響盒子’,内含大量劇毒種子,爆炸時種子能彈出三丈,無差别攻擊,殺傷力極大。”
幾個國師府弟子聽到這裡,頓時一陣後怕,紛紛圍攏過來,将邢銘團團護住,七嘴八舌地感謝沈香茶的機智與果斷:“多謝沈醫師及時出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邢銘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擡手扒拉開圍在自己身邊的國師府弟子:“行了,你們那點能耐,護住自己就行了。”他的目光轉向樂兮等人,神情凝重,“可能有其他殺手潛伏,雖然原因不明,但他們的目的顯然是殺人滅口。務必保護好剩下的老宗主和礦洞修士,不能有半點閃失。”
“等一等!”楠長老摸着下巴,神情嚴肅地走了出來,引得衆人紛紛看向他。他環視一圈,頻頻歎氣,而後故作深沉,久久未開口,仿佛在醞釀什麼重要的話。
李松濤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問道:“難道你也是國師派來的?”随後看向沈香茶,沈香茶搖了搖頭。
楠長老剛想伸出手,又看了眼武豺的慘狀,立刻把手收了回去,搖頭緩緩開口:“你們不覺得奇怪嗎?誰會這麼費勁來殺四十年前就魂燈盡滅的修士呢?”他的目光轉向邢老宗主,直截了當地問道:“邢老宗主,都有誰知道你們沒死?”
邢老宗主呼吸停滞了一下,眉頭微微皺起,情緒驟然爆發,幾近尖叫:“你這長老好生無理!我看你也年過半百,人世間的道理也應該懂得一二。仇家在暗的多了去了,我哪知道是誰!”指着身邊僅剩的幾個礦洞修士,厲聲質問:“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他一個個點過去,被點到礦洞修士紛紛低下頭,哪敢言語。
楠長老藕臂輕揮,圓潤的身體也随之扭動,像極了一隻富有彈性的大熊貓,“哎喲,我的老宗主,您這反應未免也太大了。您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說兩句話,激動成這樣。您吃過的鹽,肯定比我放過的屁都多,人世間的道理肯定是懂得個七八。殺你們的也不一定非是結仇啊,利益啊,權力啊。殺人的理由多了去了。您仔細回想一下,肯定會有線索。”
邢老宗主氣的破口大罵,“你這長老,調侃宗主,以下犯上,簡直無法無天!邢銘,殺了他!”楠長老吓得刺溜一下,躲在了沈香茶的身後,“我不說了,不說了。老宗主你可消消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