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察覺到危險的靠近,扒着窗沿的手愈發用力。
“求您!我、我沒有說謊!我隻是在外面攀爬一下,我沒有想潛進租客的房間!”
若是從地面向上看,這樣的高度,在夜晚裡隻能勉強看到一個搖擺的影子。
香邂勾唇,淡淡道:“啧,又說謊。”
說完,她擡起她那隻一直放在身側的右手。
隻見那手中……握着一把巨大的錘子。
香邂将錘子高高揮起,然後,穩穩砸在房東扒着窗沿的手指上。
房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香邂再次揮錘,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把房東的手已砸得血肉模糊。
然而求生的意志,仍然讓房東緊緊扣住,不放手,畢竟放手就是十八層的高樓。
很快,香邂停了下來。
她沖着房東露出一個微笑,在慘白得月光下,顯得十分詭異。
“哎呀,沒想到你能堅持這麼久呢。”
香邂俯身,血紅的長發微垂,掃過房東血淋淋的手指。
房東此時已經有些脫力,他那張原本長得還算不錯的臉已經因為長時間的高空而爆滿青筋,面目可怖。
“求、求您……”房東氣若遊絲,“放過我……”
聞言,香邂唇邊的笑意更濃。
這讓房東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用血肉模糊的手指緊緊地扒住窗沿,用那張涕泗橫流的臉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對租客下手……不對,我是不會再對任何一個人下手了,從此以後我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香邂面帶微笑地聽完,然後,在對方期待最高的時刻,一把将錘子砸在了房東的頭上。
她這一次的力氣更甚,直接将房東的脖子都砸歪了。
“你不會‘再’繼續對租客下手了。”香邂重複着他的話,似乎覺得非常好笑,“那……之前被你奸殺的那些女孩,又要怎麼算呢?嗯?”
從第一次在卧室中相見,香邂,就沒有想過給他苟活的機會。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有什麼拉扯的餘地。”
一邊說着,香邂一邊把錘子再次砸向房東。
錘子和頭骨撞擊,發出瘆人的“咚咚”兩聲,房東終于無法再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