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戰争上的士兵,她要為帝國戰盡最後的一滴血。
再強悍的身體再堅毅的意識,在永無止境的絞肉機面前也會消耗殆盡。
姚伊弋在攻出自己的最後一擊之後,終于脫力倒下,最後的念頭是,
“遺憾啊,不能看到帝國的明天了 。遺憾啊,不能再痛快的飲一次蜜飲了。”
最終姚伊弋并沒有戰死在這片戰場上,帶着她來到這個厮殺戰場的蟲族士兵們,同樣把她帶離了這裡。
在離開之後,姚伊弋才逐漸清晰過來,其實自己并不是蟲族和羽族戰鬥上對弈的士兵之一。
這張戰争也早就在很多年前,随着作為戰場的荒星消失而被掩埋進了時間的塵埃當中去。
自己隻是作為一個後輩,被動的在精神殘景裡面感知到了這一切。
正面戰場上那種生命的草率,個體的力量被無限的縮小。
在如此龐大混雜的戰場裡面,沒有個體能夠通過自身的力量掙脫開來,就想是群體意識到踐行者去做好這一切。
蟲族士兵們看着姚伊弋恍惚的眼神,問道
“是不是被沖擊到了?”
姚伊弋點了點頭回答道
“感覺自己在戰場當中生不起任何的個體意志,就算一開始有過,也很快被整個對決的情況所籠罩了。”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要消除記憶的原因,進入到這片精神殘景當中,不可避免的會受到曾經戰場上所帶來的影響。
蟲族個體在這些龐大的群體意識面前潰不成軍,必然會受到影響。
之前甚至有蟲族的直接被沖擊成了殘肢碎塊。”
“容我打斷一下,那些殘肢碎塊并不是被這裡的精神殘景所沖擊造成的,是有植族蓄意在迫害蟲族。”
蟲族士兵原本準備的說辭被姚伊弋帶來的答案給打破了,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但很快也調整好了新的說辭
“就算不是被精神殘景沖擊成這樣的,你剛剛也經曆過那些精神殘景所帶來的沖擊了,你覺得蟲族們能承受的住這一切嗎?”
“可能現在的身為後輩的我們經曆起這裡來說會感覺到很勉強,但是這些不都是你們的親身經曆啊,沒必要需要遺忘掉這些吧。”
“嘴硬,你那是勉強嗎?你那個根本就是支撐不住。
遺忘才是真正對你們的保護。”
雙方都說服不了對方,姚伊弋氣呼呼的背對着那些蟲族士兵們,突然她想到了一個問題。
“如果隻是遺忘精神殘景所帶來的影響,為什麼本身的記憶也會被消除呢?”
蟲族士兵嗤笑了一聲
“你當我們這些還有自動識别功能呢?又不是靶向藥,還能特定的針對某段記憶做出區别化處理。”
姚伊弋着急了起來,她把為什麼一下子白霧當中會被丢進來那麼多的蟲族。“夫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制作出空心蟲族,好任由她趨勢,這些緣由從頭到尾都講了一遍。
蟲族士兵們聽完,臉上的表情也變的為難了起來。
“就像我們前面說過的一樣,消除記憶并不能針對性的選擇某一段的記憶,隻能進行無差不别的話的處理。
同樣的,如果想要擺脫這種記憶全無的空心狀态,撤銷消除記憶的效果,也不可能單獨的針對某段記憶。”
“所以意思就是說,如果我想要找到我自己的記憶,我就必須在那個戰場上扛過去,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到底是誰?”
雖然姚伊弋提出來的這個方案具有可行性,然而因為蟲族士兵并不看好後生崽們能夠做到一點,所以面色不是很好看的點了點頭。
姚伊弋無視了蟲族士兵們不太好看的臉色,想死皮賴臉的請求她們再帶着自己去嘗試一番。
突然看到了空中落下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邢思言。
能在這裡看到邢思言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這說明白霧當中的蟲族們幾盡全軍覆沒了。
隻要“夫人”發現這點,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掌握住這裡所有蟲族的軀體,供她随意操控。
時間越發的緊迫了起來,姚伊弋一把拉住剛剛降落到地上,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邢思言對那些蟲族士兵說
“來不及了,快帶我們去。我們都是帝國的王蟲,而你們都是帝國最勇猛的戰士,請相信我們。
你們所經曆過的一切,作為後輩的我們一定能做到好好繼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