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打算假扮龍,去吸他們供奉給龍的靈石吧?”
夭艽得意點頭:“你真聰明,反正龍城的人都不喜歡吸靈石,正好拿給我恢複。”
金歸宇:“這樣真的好嗎?等等,你恢複什麼?”
他有些擔憂地看向夭艽。
夭艽立馬捂住金歸宇的胸口,“我這裡受傷了,那三老頭打的,還沒恢複完。”
金歸宇看着嬌嬌一言難盡,一時不知道該擔憂他,還是該擔憂自己。
若他是個姑娘,鐵定把這登徒子居居扯下來。
可惜他不是,所以他隻是打掉夭艽作亂的手,臉紅着坐到一邊:“随便你。”
一旦上了賊船,就再也不是那個優秀三好青年了。
為自己默哀。
金歸宇關上門,脫下破爛衣服,穿了一套白色裡衣,再套上夭艽做的衣服。
夭艽拉住金歸宇系衣帶的手:“為什麼要在裡面穿一件,我的皮被隔開了。”
金歸宇一個激靈:“……請叫它外衣。”
夭艽委屈巴巴盯着金歸宇。
“好吧,其實我有點兒冷。”金歸宇拍開他的手。
夭艽繼續阻攔:“你穿那件低級法衣都不冷,我的皮外衣還不如它?”
金歸宇冷笑了一聲,“呵,你到底讓不讓我穿?”
夭艽見他沒耐心要脫下,趕緊拉上去:“逗你玩,真不經逗。”
金歸宇:我眼清目明着呢!
衣裳改得很好,金歸宇穿着很合身,而且這顔色整體要比夭艽身上的那件要淺上幾度,正好能區别開。
金歸宇很滿意。
夭艽也很滿意,他手藝一如既往地好,不愧是衆龍公認的繡郎。
若是沒這副手藝,他也沒法在那對恩愛龍長輩那裡待那麼久,畢竟他倆真的很廢衣服。
金歸宇輕柔撫摸着外面的幾層紗衣,雖然看着硬挺,但觸感很柔軟、滑爽,輕輕按壓竟然會回彈,這是什麼神仙好料!
夭艽目不轉睛地盯着小道侶的動作,突然就紅了耳朵。
金歸宇整理好衣裳,擡頭一看夭艽一臉潮紅,渾身扭捏,活像個被調戲了的小媳婦,頓時一陣惡寒。
靠!你怕是從夜摟文裡面穿來的吧!
刹那間,金歸宇離他三步遠,腳步飛快地疾步去往側門。
夭艽回神,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小道侶生氣,爪子輕點,衣袖翻飛,很快追上了耍小脾氣的某人。
……
度佘在屋中打坐,外面是其他弟子的吵鬧聲,越來越多的人不滿現在的境遇以及規定,極力期盼四長老快點到來。
度佘心裡也期待,但一想到修補神魂的資源不夠,眉間狠皺。
為了方便四長老研究,他現在四處傷口并沒有得到醫治。
度佘右手擡起,摸了摸還在流淌的血液,初碾有些顆粒感,幾下後隻剩下黏膩。
聽其他弟子說,這血是橙紅色的,帶着金粉,揉搓幾下金粉就會消失。
他現在眼睛瞎了很不方便,那小販的暗器十分詭異,就連神識都受了影響。
吸收些許靈氣後,度佘放開神識,隻能看見自己的肉身,以及肉身觸碰到的物品。
度佘恨不能将那小販五馬分屍!
他冷靜下來細想,又感到脊背發涼。
那小販的暗器,竟打破了古神大陸誕生以來就有的靈氣修煉規則——二亡境的複生規則,盡管隻是部分,但足以讓所有以靈氣修煉為基礎的生靈忌憚。
不過,度佘邪笑起來,正好拿來利用。
他想了想,心裡有了注意。
越執事靠坐在床上,眉頭緊皺,蒼白的手指揉了揉額角,無力地揮退來抱怨的弟子們。
好一通抱怨的弟子們見狀竟沒第一時間退出去,反而繼續述說近幾日三長老的可恨之處。
若是平日裡,越執事倒是很有耐心聽對方的壞話,但是此時他自身神魂時時刻刻備受煎熬,哪兒還有心思管别人做得好不好。
他額間青筋暴起,怒喝了一聲:“滾出去!”
聲音雖大,但裡面透着無力和虛弱,那些弟子聽着先是畏懼,後面竟有一些鄙夷,執事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打成這樣。
這些弟子竟是禮也不行,直接甩袖子退了出去。
越執事閉眼,腦海裡一一浮現這些人的名字。
度佘行至越執事院落中途,突然聽到幾位弟子在竊竊私語,他将五感集中在聽覺。
原來這些弟子剛從越執事房間出來,正在一起反思剛才無禮的行為,有些擔憂越執事好了會找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