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歸宇撓撓頭,他以前在社區看過幾個孕婦,這個肚子确實非常大,便猜測道:“快要生了吧,九個月?是不是雙胞胎啊?”
“對,懷着兩隻狗崽子哈哈哈。”
桑妄樂地又蹦又跳,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墨黑的衣裳随着動作起伏,露出裡面的膚色。
金歸宇不小心看見了,是棕黃色帶點兒褐的膚色。
但對方的臉脖子和手都很白,應該是塗了粉。
金歸宇有些擔心地拉住桑妄,不讓她跳:“小心胎兒,孕婦不能太激動了,對身體不好。”
桑妄擦擦笑出的眼淚,聽話的不再跳動,她擡頭喜眉笑眼道:“你真有趣,我很喜歡你!”
這話正好被出來找金歸宇的夭艽聽見,他頓時氣急敗壞,竟然敢表白他道侶!
夭艽一個起手,水流形成的鞭子就要落在桑妄身上。
金歸宇立馬喝止了他,“嬌嬌!她是孕婦,你怎麼這麼沒品?”
桑妄餘光看到夭艽起手就立馬護住了肚子,見對方被喝止了,立馬輕快地抱着肚子溜了。
夭艽站在門口委屈地看着金歸宇,他想解釋,但見桂魚十分生氣,又咽下了話。
現在金歸宇正在氣頭上,還是不要觸黴頭的好。
金歸宇面無表情地走去廚房,不理會在一邊小心翼翼地讨好自己的夭艽,用剩下的材料做奶茶。
離開時月牙看了兩人一眼,心想還好自己是單身貴族,如果同眼前的大妖以及苟富貴那樣,一旦長了戀愛腦,錢權都沒有了吸引力。
金歸宇做完,夭艽食指和大拇指小心翼翼捏着竹筒,慢慢分裝。
檬檬在一旁邊做俯卧撐,邊看大妖表演。
夭艽餘光見金歸宇在看他,故作很累的歎了口氣:“桂魚,别說這小東西捏着還挺費勁的。”
金歸宇見夭艽那雙大手,小心捏着竹筒和竹瓢,就像拿着精巧手辦,心裡想笑,但面上還是嚴肅道:“你靈力不夠了?”
夭艽:“……”
夠,就是想賣賣慘。
金歸宇面無表情。
夭艽便用靈力很快分裝好。
金歸宇正要送給在偏殿好吃好玩的先鋒隊時,桑妄卻兜着肚子跑了過來。
桑妄覺着有趣,腳步都放慢了些,甚至調皮地颠了颠圓滾滾的肚子。
金歸宇看着她冷汗直流,就算是妖怪,懷孕了也不能這麼狂妄吧!
桑妄見金歸宇擔憂地盯着自己的肚子,故意拍了又拍。
拍西瓜的清脆聲音響起。
金歸宇:“……”
桑妄哈哈大笑,“我們馬上要出任務了,下午不回西院。你在我的那筒裡面多加茶,送到東郊桑宅就行。”
說完就從荷包裡掏出了一把滿是金氣的銀子,要遞給金歸宇。
金歸宇點頭,但是沒有接過銀子,本意就是送的,又怎麼會收銀錢。
這時,金歸宇神識一頓,神識範圍的物品突然極速放大縮小。
他晃了晃頭,仔細看了銀子上的金氣,突然發現金氣與金氣竟然也有些許不同。
比如桑妄手裡銀子上的絲絲金氣,神識放大幾百倍看,盡然隐約可見其型,好像一連串金色螞蟻頭尾相連,組成了這條金氣。
桑妄也不跟他客氣,見金歸宇有點兒呆呆的,收回銀子擺擺手離開了。
金歸宇目送先鋒隊吊兒郎當地跳出西院,又化成黑色仙子般靈動散開。
收回視線,院子裡駐守的治安隊站如松,身姿挺拔,面色嚴肅,和先鋒隊完全是兩個治隊風格。
但他們目的一緻。
金歸宇從夭艽荷包裡掏出一把銀子,神識将金氣放大,果然見其是由很多個夭艽原形組成的。
看來這金氣,還能協助他分辨産生金氣銀錢的主人原形。
應該是最近修煉的成果,金歸宇高興,将做好的奶茶一一裝到攤車上。
夭艽一個跳躍上攤車,攤車整輛傾斜。
檬檬滾到了地上。
金歸宇調動金氣好歹撐住了攤車,保住了奶茶。
夭艽心虛地化成了大腿粗的原形,纏在攤車支柱上。
犬六在旁邊看着好笑,他接過金歸宇遞過來的奶茶,“你會靈氣嗎?”
一直以來沒在金歸宇身上感受到靈氣的存在,但是他又好像會些術法。
金歸宇搖頭,沒有實說。
犬六:“那你體質挺強悍的。”
金歸宇高興:“确實增強了許多,吃得也多,都快變成飯桶了。”
然後又說:“我今天看到了桑妄,他們先鋒隊好像有好幾個孕婦,也要出任務嗎?”
“啊?”
犬六驚訝喊出了聲,沒有做解釋,想到桑妄那性格,又不覺得意外。
犬六淺淺笑道:“别和她走得太近了,對自己不好。”
金歸宇聽着話倒是有些意外,他以為桑妄和犬六關系挺好的。
他微笑:“人挺活潑的。”
犬六指着攤車上的奶茶:“這該不會是送給桑家的吧?”
金歸宇點頭。
犬六一言難盡,有些猶豫勸道:“要不你還是别送了。治安一隊留守這麼久了,也累,你幹脆送給他們。”
金歸宇一愣,想到雖然桑家和治安隊都是西院的,但是兩邊待遇差距挺大,有些摩擦也很正常,他點頭。
然後犬六看着他麻利地又買了材料,打算做新的奶茶。
金歸宇:“桑妄他們回來的晚,重新給他們做新的。”
犬六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擺擺手走了,隻給金歸宇留下一個難以描述的背影。
下午申時,金歸宇拖家帶口,去了東郊,很快找到了桑宅。
桑宅看着非常豪派,比隔壁管着龍城财政和錢莊等衆多生意的胡宅還要氣派。
金歸宇欣賞了一會兒大門上的靈石雕花,擦了擦手才扣門。
夭艽扯了扯嘴角。
不一會兒,一位隻到金歸宇腰高的小蘿蔔頭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