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夭艽怎麼着都會報複回來。
夭艽看他那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君子報仇,百年不晚。”
金歸宇在識海裡應了一聲,兩個開始全神貫注,盯着周身的一舉一動。
幾隊弟子搜了又搜,用了陣法也沒找到人,最後隻得向上級二長老禀報。
金歸宇看着散開的弟子們,心裡放松了一些,可是沒找到偷襲他的人,周身凝了金針也不敢輕舉妄動。
夭艽一邊将兩人的呼吸自然融入風中,一邊警惕四周。
這時,走廊入院的台階下,一顆野草被匍匐在地,夭艽瞬間朝着那方攻去。
此時,金歸宇也将部分金針飛射而去。
倏地,漫天發光的銀粉從天井散落,将金歸宇的身形顯露出來。
埋伏的一群弟子迅速落下,将院子中間的銀人團團圍住。
小兩口一驚。
金歸宇快速轉身,哪知這銀粉卻怎麼也甩不掉。
他索性不甩了,眼神戒備地看向台階那裡的銀人。
隐身的二長老顯出身形,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和屋子裡的白巾老頭長得九分像。
二長老用靈氣聚集了金歸宇的金針,右手兩根手指捏成一排,朝着金歸宇所在的方向道:“這金針是什麼?”
夭艽索性不隐身,他化成細小的形态,纏在金歸宇的腰間,腦袋搭在小腹,看着就像系着一條獸形的腰帶。
金歸宇現出身,盯着一身閃閃發光的銀粉道:“先報上名來!”
二長老作為越神宗武力值第二的人,還從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嚣張,倒是有些稀奇,還真的回答了:“越神宗二長老,喊我爺爺就行。”
金歸宇:“……老爺爺,你都說了,這是金針,當然就是金針咯。”
二長老哈哈了兩聲,“你不說,自會有人研究出來。”說着就将手中的金針交給一旁候着的弟子。
金歸宇直覺不能讓他們研究出來,雖說對方不一定能得出結果,但能不暴露就藏着。
金歸宇心念一動。
弟子手中的金針倏地分解消散于空中。
在金歸宇的眼裡,金針便是化成了原形金氣。
弟子驚愕:“二長老,弟子有罪,沒保管好金針暗器。”
二長老眯起了眼睛,道了聲無妨。
看來這暗器是認了主的,要想留下,得有人體作為載體。
越神宗的衆人立馬防備起來,這金針紮在身上可阻礙複生,不可小瞧。
金歸宇看到那些弟子緊張,有些想翻白眼。
心想你們人多勢衆,還有一個成神境的坐鎮,而我孤身一人,該緊張的是我吧!
兩方很快交戰,金歸宇勉強能應對這些弟子,隻是此時才知道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是多麼方便。
而現在他兩手空空,搶了攻來的人的劍,沒接兩招,就被其他弟子的寶劍給砍斷了。
金歸宇拿着短劍欲哭無淚,這把劍估計是全場最low的劍,劍主人真是摳門。
而夭艽一直注意着那個二長老的動靜,對方并沒有發起攻擊,隻是随時觀察着金歸宇。
金歸宇沒有武器,落了下風,将之前凝實的金針全部紮向周圍的弟子。
弟子們如臨大敵,趕緊散開格擋。
有幾根飛向了台階那邊,候着的弟子急忙閃身讓開,而二長老右手一揮,閃開的弟子又被擒了回來,五根金針一根不落地紮進了他的身體。
那弟子一時驚懼萬分,好在除了一根紮進了肺部,其他的都是小傷。
而這暗器不會污染其他部位,一根針也不會讓肺失去該有的功能,他放下了心。
二長老瞥了他一眼,道:“去找四長老。”
那弟子渾身一顫,結結巴巴應是,哆哆嗦嗦進了偏殿。
沒有武器真的很惱火,金歸宇打得暴躁起來。
一把劍迎面看砍來,情急之下,金歸宇捏着腰間夭艽的頭,像耍鞭子一樣,将夭艽甩了出去。
正全神貫注盯着二長老的夭艽:“?”
夭艽尾巴一痛,同劍相撞相纏,發出金屬的碰撞聲和摩擦的火花。
他一個用力将劍一卷,一使勁,劍被絞斷成幾十塊碎片。
持劍的弟子也随着劍被絞斷的動作旋轉,最後被夭艽一個甩尾,砸了一片弟子才倒在地上。
金歸宇将夭艽牌鞭子收回來,看向唯一站着的敵人。
二長老眼睛眯起,眼前這人不知修的哪門哪派,打架沒有章法,沒有用任何修煉媒介,但一招一式絕不是普通武者。
是修士無疑。
未知的東西若是自己不能掌控,那就毀滅。
二長老出手,金歸宇立馬飛身不要命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