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闵側過頭來,目光沉靜而堅定,像是冬日裡的一縷暖陽,稍稍撫平了她心中的慌亂。
“不要擔心會發生什麼。”白冉闵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江思月的耳中,"我們會找到答案的。"
江思月點了點頭,她知道了,那個幻境的作用是什麼了,心魔,夢魇,精神影響。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些黑袍人身上,試圖從他們的舉動中找到一絲破綻。
然而,那些人的動作太過統一,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着,毫無瑕疵。
就在這時,高台上的銅制器皿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嗡鳴,像是某種古老的力量被喚醒。
黑袍人的吟誦聲驟然提高,語調變得尖銳而急促,像是某種瘋狂的呐喊。
燭光在這一刻劇烈搖晃,光影交錯間,整個房間仿佛陷入了某種超現實的幻境。
江思月的視線無法從那個銅制器皿上移開,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從那裡面慢慢浮現。
她的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掐住,呼吸變得艱難。
“我們得離開這裡。”江思月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調。
“現在就走。”
白冉闵的眉頭緊鎖,目光依舊冷靜,但眼中的警惕之色更濃。
男人猛地點頭,額角的汗水在火光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他手中的火把微微晃動,映照出他緊繃的面容。“走!”他低聲吼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急迫。
三人迅速後退,腳步聲在狹窄的通道中回蕩,像是某種無形的追捕者的喘息。
江思月臉色蒼白,這不僅僅是□□上的傷害還有精神上的。
“快!往這邊!”男人低吼一聲,拐進了一條狹窄的岔道。
通道變得更加陰暗,牆壁上的苔藓濕滑,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黴味。
火把的光線在潮濕的石壁上投射出斑駁的影子,像是無數隻眼睛在注視着他們。
白冉闵迅速扶住江思月的胳膊,力道穩穩地托住了她。
“小心,“白冉闵的聲音依舊平穩,但語氣中帶着一絲急切。
男人在前方帶路,腳步聲急促而有力。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拉得很長,投射在前方的石壁上,顯得格外孤寂。
江思月的耳朵捕捉到了身後的動靜,仿佛有低沉的腳步聲在追趕他們。
她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們追上來了。”
男人的腳步猛然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白冉闵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手指微微一動,袖中悄然滑出一柄短刀,寒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
“那就直接殺了。”她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像是一塊冰冷的岩石,讓人不由得安心幾分。
她的目光在通道兩端來回掃視,心髒劇烈地撞擊着胸腔,仿佛要沖破肋骨的限制。
通道的空氣越發稀薄,黴味混雜着潮濕的腐朽氣息撲面而來,像是無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咽喉。
男人的身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高大,他猛然停下腳步,背靠着牆壁,火把的光芒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露出一張堅毅而決絕的面孔。
他從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刀刃在火光下閃着森冷的寒芒,握在手中時隐隐有些顫抖,但很快又被他壓制了下去。
“先别慌。“白冉闵的聲音低沉而穩定,她側耳傾聽,腳步聲由遠及近,雖然輕微,卻在寂靜的通道中顯得格外清晰。
“三個,最多也就四個。”
她仔細去聽那傳來的聲音,但是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白冉闵的側臉上,那張面孔一如既往的冷靜,仿佛天塌下來也撼動不了她的心神,和她們剛見面時不一樣,現在冷靜的人反而是她,狼悲的人是她。
“如果他們沖上來,我來擋着,你們趁機跑。”先把她支開再把這些東西給清除了。
白冉闵淡漠地說道,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仿佛隻是在闡述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江思月聽到她說的這話,皺着眉,蒼白的臉在剛剛已經恢複了原樣。
她用幾秒鐘思考了一下白冉闵可以殺了那些人的可能性,然後點了一下頭。
雖然她也可以解決那些人,但是現在她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好,不能勉強。
“外面等我。”白冉闵看她點頭,輕聲說着。
她又猶豫了一下,好像要說什麼,但是一直欲言又止,最後她看向那個男人。
“幫我看着她,她不适的話,讓她自己回去,你不要跟着。”
到外面後,再回去那個地方休息,也不過五分鐘,看江思月現在的情況,這個環境影響出去後應該有一點的好轉,而且,她本身身體就很好,隻不過是因為副本原因罷了。
江思月自己一個人回去她放心的,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了她們在什麼地方呆着。
白冉闵的目光在通道盡頭停留片刻,随後輕輕推了江思月一把,指尖的力道溫和卻不容拒絕。
“走。”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夜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江思月的腳步遲疑了一瞬,腳底的石闆冰涼刺骨,寒意順着腳踝攀爬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