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但是好像聽人說過,隻不過是一個小殺手,沒有什麼名氣,當殺手好像也隻是因為被下了任務,隊長怎麼了嗎。”雖然不理解隊長為什麼這麼問,但是還是老實回答了。
溫祎禮盯着她的側臉,眉頭微蹙,眼中的疑惑更深了幾分。
但她沒有繼續追問,隻是輕輕歎了口氣,轉身繼續查看桌上的其他東西。
她的手指在一份文件上滑過,指尖感受到紙張的粗糙質地,目光快速掠過上面的文字。
“隊長,你看這個。”她将一份文件遞到江行奪面前。
那是一份名單,上面列着十幾個人名,每個人的名字後面都标注着不同的日期和事件。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那些名字,瞳孔驟然收縮——在倒數第三行,赫然寫着“然薩”二字,後面的備注是“任務失敗,失蹤”。
“失蹤?”她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無數片段,零碎的畫面像是被風吹散的碎片,拼湊不成完整的記憶。
江行奪的手指在名單上緩緩滑過,指尖的觸感冰冷而堅硬,仿佛那份文件的材質不再是普通的紙張,而是某種無法言喻的沉重。
“失蹤……”
溫祎禮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着她的側臉,試圖從那冷峻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情緒的波動。
“隊長,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江行奪沒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份名單上,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模糊的畫面——灰暗的天空下,然薩的背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濃霧之中。
原來她和那個頂級刺客很早之前就見面過了。
不過,他現在是一個殺手,為什麼就當刺客了。
不過确實不一樣。
畢竟刺客殺人是為了改變世界秩序。
殺手殺人是為了維持地下秩序。
“我不确定。”
溫祎禮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後開口道:“隊長,如果真的和他有關,那我們或許可以從這裡入手,找到更多的線索。”
她的手指再次在名單上滑過,停留在“然薩”兩個字上,像是在撫摸一段塵封的記憶。
“嗯,我們繼續查下去。”
她将名單折疊起來,放進校服的口袋裡,仿佛那是某種重要的證據。
她擡頭看了一眼時間,馬上要開始上下一節課了。
現在應該快點回到班級,副本規則好像說過。
去班級的路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去看。
江行奪的步伐穩健卻不失警惕,她的目光始終直視前方,餘光卻在時刻留意着四周的任何動靜。
走廊盡頭的燈光昏黃,像是随時會熄滅一般,牆上挂着的時鐘指針依舊停在十一點五十九分,仿佛整個空間都被時間遺忘了。
溫祎禮跟在她身後,腳步聲輕得幾乎聽不見。
“快到教室了。”江行奪低聲提醒,帶着一絲刻意的平靜。
溫祎禮點了點頭,目光在走廊兩側的教室門上掃過。
那些門緊閉着,像是封印着什麼不可知的秘密。
就在她們即将走到教室門口時,走廊的另一端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慢慢靠近。
那腳步聲并不急促,卻帶着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節奏感。
江行奪的手指微微蜷縮,仿佛本能地想要握住什麼武器。
然而,她現在隻是一名在校園裡的女高中生,腰間空空如也。
“繼續走。”她的聲音幾乎是在耳語,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溫祎禮輕微“嗯”了一下。走廊盡頭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像是某種未知的生物在緩緩逼近。
江行奪的目光依舊直視前方,步伐沒有絲毫慌亂。
然而,她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瞥向走廊的盡頭,那裡隐約可見一道高大的身影,輪廓模糊,仿佛被一層薄霧籠罩。
“别回頭。”
溫祎禮能感覺到那股寒意正從背後蔓延上來,像是某種無形的觸手,試圖抓住她的肩膀。
“到了。”江行奪的聲音帶着一絲釋然,她的腳步停在了教室門口。
她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指尖感受到金屬的冰涼,仿佛能從指尖一直滲透到心底。
門被她推開,教室内的景象映入眼簾——依舊是那副熟悉的樣子,課桌椅整齊排列,黑闆上寫着未完的闆書,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陳舊的氣息。
她快步走進教室,溫祎禮緊随其後,反手關上了門。
門鎖發出“咔哒”一聲輕響,仿佛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威脅。
教室内依舊安靜,隻有她們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蕩。
“快上課了,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溫祎禮皺眉輕聲問道。江行奪的目光掃過空無一人的教室,眉頭微微蹙起。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課桌邊緣,指尖傳來木質的粗糙觸感,像是觸碰到了某種被遺忘的記憶碎片。
空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沉寂,仿佛整座學校已經被抽空了所有生命。
“不對勁。”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警覺,像是獵犬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溫祎禮走到窗前,透過蒙着灰塵的玻璃望向外面。操場依舊空蕩蕩的,甚至連樹影都不曾晃動,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靜止。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着窗台,指甲與木質表面的碰撞發出輕微的叩擊聲。
“外面也沒有人。”她的聲音有些飄忽,像是自言自語,“難道副本重置出了問題?”
江行奪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目光停留在黑闆上未完成的闆書上。
粉筆字的痕迹清晰,卻像是被人故意保留了下來,仿佛在等待着什麼。
她的心微微收緊,像是被一根細線勒住,呼吸也變得有些滞澀。
“去找教務處。”她的聲音幹脆利落,帶着一貫的冷靜。
溫祎禮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教務處的資料可能已經被清空了,隊長。”
“不一定。”江行奪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笑意中藏着幾分深不可測的意味。
“副本的重置有時會留下漏洞,尤其是這種涉及‘失蹤’事件的副本。”
溫祎禮沒有再反駁,默默點了點頭。
教室裡面的鐘表突然開始動了,一瞬間,教室的門被推開,進來了很多人,但是依然非常安靜。
她又想多了系統說的那個規則,所有人都要保持安靜,不能打擾到别人。
教室的門被無聲地推開,學生們魚貫而入,腳步輕得像貓爪落地,沒有任何交談或竊竊私語。
他們的表情空洞,目光呆滞,仿佛被某種力量操控着,機械般地走向各自的座位。
江行奪和溫祎禮對視了一眼,彼此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一絲警覺。
江行奪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着桌面,節奏緩慢而規律,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平複内心的波瀾。
她的目光在學生之間遊移,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異常。然而,所有人的舉止都如同一部精準的機器,沒有絲毫偏差。
溫祎禮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手指輕輕摩挲着課本的邊緣,指尖傳來紙張的粗糙觸感。
她的目光偶爾瞥向窗外,發現外面的天空依舊陰沉,仿佛永遠不會有陽光照進這片死寂的校園。
忽然,教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教師走了進來。
他的面容蒼白,眼睛深陷,嘴角挂着一種詭異的微笑。
他沒有開口,隻是在講台上站定,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學生。
江行奪的目光與那位教師短暫相交,随即迅速垂下眼簾,避免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她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表面依舊保持着鎮定,仿佛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教室裡的氣氛愈發壓抑,連呼吸聲都似乎被刻意壓制住了。
黑闆上的粉筆字迹在暗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每一筆都帶着某種隐晦的暗示。
教師沉默了片刻,終于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像是從深淵中傳出來的回聲。
“今天,我們将進行一次特殊的考試測試。”
他的話音剛落,教室裡的溫度似乎又降低了幾度。
溫祎禮的身體微微緊繃,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鉛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江行奪深吸一口氣,調整着自己的呼吸節奏。
她知道,這種時候絕對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她的目光再次掃過教室,試圖從學生的反應中找出線索。
然而,所有人的表情依舊麻木,仿佛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詭異的氛圍。
教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他緩緩地從講台上走下來,開始在教室中踱步。
他的腳步輕盈無聲,像是幽靈一般。他的目光在每個學生身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評估着什麼。
當他走到江行奪身旁時,腳步微微一滞。
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後頸上,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如同冰冷的蛇爬過皮膚。
江行奪的手指輕輕捏住課本的一角,指尖微微用力,紙張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她的呼吸保持平穩,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她能感覺到那名教師的視線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種壓迫感像是無形的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擊着她的神經。
“你的名字。”教師的聲音低沉而冷漠,仿佛在審問一名罪犯。
“江行奪。”她的聲音平靜如水,沒有一絲其他的情緒。
教師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是否說謊。
這個老師,難道不知道自己學生的名字嗎?
幾秒鐘後,他終于收回視線,繼續向前踱步,腳步聲輕得像是不存在。
溫祎禮在一旁屏息凝神,直到教師走遠了才悄悄松了口氣。
她的手指松開,掌心已經微微出汗,鉛筆在她手中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痕。
教室裡的氣氛依舊沉悶,仿佛空氣都被壓縮成了固體。
黑闆上方的時鐘指針緩慢地移動,每一下都像是在倒計時。
“考試開始。”教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種無法抗拒的命令感。
“請每一個同學,誠信考試。”
江行奪低頭看向桌上的試卷,題目密密麻麻,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内容,仿佛這場考試隻是為了消耗時間。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指尖在紙上輕輕劃過,思考着如何利用這個機會獲取更多線索。
溫祎禮悄無聲息地翻動試卷,目光時不時瞥向江行奪,似乎在等待她的指示。
忽然,江行奪的手指在試卷邊緣停了下來,她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道題上——“如果你發現了某個人的秘密,你會如何處理?
江行奪看着這個題目沒有其他的情緒,畢竟早就說了,特殊的考試。
江行奪立馬寫下來了自己心裡想的那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