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眯着眼看着江行奪,語氣開玩笑一樣的說着。
“那隊長,如果真的是一個被困的學生——”
“如果是那樣,我們會救他。”江行奪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堅定但冷靜,“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以這種方式。”
她的話剛落,鐵門突然停止了震動,呼救聲也随之消失,整個走廊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寂。
那種突如其來的安靜反而讓人更加不安,仿佛暴風雨前的甯靜。
江行奪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走廊的燈光依舊昏暗,牆壁上的符号依舊靜靜躺在那裡,不再蠕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江行奪的手指微微收緊,匕首的刃口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過一絲冷光。
她的心跳在胸腔中沉穩而有力地跳動,每一次呼吸都帶着謹慎的味道。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塵埃都停滞在空中,不再飄動。
“走。”她的聲音低得幾乎像是一陣微風,卻在寂靜的走廊中清晰可聞。
溫祎禮點了點頭,腳步輕巧地跟在江行奪身後。
她的目光依舊警惕,耳朵微微豎起,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動靜。
兩人沿着走廊往回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生怕打破這份脆弱的平靜。
走到拐角處時,江行奪忽然停下了腳步。
她的目光落在牆角的一處裂縫上,那裡隐隐透出一絲微弱的光芒,像是某種隐秘的信号。
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道裂縫,指尖傳來一種奇異的溫度,既不像冰冷的水泥,也不像溫暖的陽光,而是一種介于兩者之間的微妙觸感。
“這裡有東西。”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探究的意味。
溫祎禮湊近了一些,目光順着江行奪的手指望去。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似乎感受到了同樣的異常。“這是,符文?”
江行奪沒有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細端詳着那道裂縫。
她的目光透過那微弱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裂縫的邊緣并不規則,像是被人刻意鑿開的,而那些光芒則像是從另一個空間滲透過來的,帶着一種不可言喻的神秘感。
“隊長,馬上要上課了。”
江行奪站起身,目光依舊停留在那道裂縫上,指尖的觸感仍在,像是某種無形的提醒。
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壓抑的氣息,仿佛這座建築的每一寸都在無聲地窺視着她們。
“走吧。”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無法掩飾的警覺。
溫祎禮點了點頭,腳步輕巧地跟上。
兩人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顯得格外單薄,仿佛随時會被這片陰森的黑暗吞噬。
她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帶着一種微妙的節奏,像是在為即将到來的未知敲響警鐘。
轉過拐角,走廊的另一頭映入眼簾。
教室的門虛掩着,門縫中透出幾縷昏黃的燈光,像是某種誘惑,又像是某種陷阱。
江行奪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在那扇門上停留了一瞬。
“教室裡有人。”溫祎禮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但卻清晰地傳入江行奪的耳中。
江行奪點了點頭。她的目光沉靜如水,卻藏着風暴般的警覺。
她的耳朵微微一動,捕捉到了教室中傳來的輕微聲響,像是有人在翻動書本,紙張摩擦的聲音沙沙作響。
“準備好了嗎?”她的聲音幾乎沒有起伏,像是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溫祎禮笑了笑,笑容中帶着一絲慣常的從容。“嗯。”
兩人一前一後靠近教室的門,江行奪的手指輕輕搭在門把手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微微一顫。
江行奪的手指微微用力,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了。教室裡的景象讓她的瞳孔驟然收縮。
黑闆前站着一個瘦削的身影,背對着她們,手裡捏着一支粉筆,在黑闆上寫寫畫畫。
粉筆劃過黑闆的刺耳聲在寂靜的教室裡格外清晰,像是某種令人不适的低語。
江行奪的目光掃過教室,發現所有的座位上都坐滿了學生。
他們的臉蒼白得像紙,眼睛空洞無神,齊齊注視着黑闆前的那個身影。
沒有人轉頭看向她們,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這是?”溫祎禮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是唇齒間的一點氣音。
江行奪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的目光鎖定在黑闆前的那個背影上,試圖辨認出那是誰。
那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粉筆,緩緩轉過身來。
那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還好不是那個老師,蒼白的皮膚下透着青灰,眼窩深陷,嘴唇幹裂得像是久未見水的枯井。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行奪和溫祎禮,嘴角忽然扯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們遲到了。”他的聲音沙啞而空洞,像是從某個遙遠的深淵中傳來。
江行奪的指尖微微一動,匕首的刀刃在袖口中若隐若現。
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冷冷地看着那人。
江行奪的手指微微一動,匕首的刀刃在袖口中若隐若現。
她的目光沒有絲毫動搖,冷冷地看着那人。教室内的空氣仿佛凝固,每一個呼吸都顯得沉重。
“我們沒遲到。”她的聲音冰冷,像是從寒潭深處撈出的冰塊,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回響。
那人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後緩緩舉起手中的粉筆,指向黑闆。
黑闆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扭曲成詭異的符号,仿佛活過來一般,蠕動着,散發出一股腥臭味。
“那就坐下吧。”他的聲音沙啞,像是砂紙摩擦着喉嚨,“課程已經開始,缺課可是要被懲罰的。”
溫祎禮的目光在教室内掃視一圈,所有學生的眼神依舊空洞,身體僵直,仿佛被釘在了座位上。
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指關節泛白,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了不對勁。
江行奪沒有動,她的目光依然鎖在那人身上,眼神如同刀鋒般鋒利。“你不是這裡的老師。”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那人的笑容逐漸放大,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齒。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該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