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行。”
溫祎禮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笑意漸漸斂去。
“隊長,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任務為什麼會這麼反常?以往我們進入副本,雖然也會有危險,但至少還能摸到規律。這次”……她頓了頓,目光轉向房間的另一側。
“似乎從一開始就被牽着鼻子走。”
江行奪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漸變得深邃。她的手指在床沿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有力,像是在梳理混亂的思緒。“的确,這次的副本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複雜。“
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規則模糊不清,那些人行動也難以預測。但越是如此,我們越不能自亂陣腳。”
溫祎禮的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溫祎禮的手指輕輕敲擊着床沿,目光在昏暗的房間中遊移,仿佛在尋找某種隐晦的暗示。
“隊長,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副本的規則更像是一場心理戰?他們想要的不是我們的命,而是我們的恐懼。”
“你說的對,他們想要的是我們崩潰,而不是單純的死亡。”
溫祎禮的嘴角微微揚起,笑意中帶着一絲冷冽的光芒。
她的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仿佛在确認這裡是否還潛藏着其他威脅。
“所以,如果我們不按他們的劇本走,會發生什麼?”
“他們或許會調整策略。”她的聲音冷靜而沉着,像是已經預見了接下來的一切。“但無論如何,隻要我們保持清醒,他們就無法得逞。”
溫祎禮輕輕走到她身旁,肩頭微微靠在一起,像是尋求某種無聲的支持。
“隊長是不是已經有了計劃?”
“差不多吧。”江行奪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有力,仿佛在編織一張無形的網。
“我們不能一直被動防守。”她低聲說道,聲音像是從深淵中傳來,帶着一股不可動搖的決心。“既然他們想要我們崩潰,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
溫祎禮的眼眸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哦?隊長打算怎麼反其道而行之?”
江行奪轉過頭,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向溫祎禮的眼睛。
“我們要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崩潰,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予緻命一擊。”
溫祎禮的笑意逐漸加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
“聽起來很刺激,具體怎麼做?”
江行奪站起身,走到窗前,手指輕輕撫過窗簾的邊緣,像是撫摸一把鋒利的刀刃。
“首先,我們要制造一場假象。”她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種壓抑的力量。“讓他們相信我們已經陷入了恐慌,甚至開始自相殘殺。”
溫祎禮走到她身旁,肩頭微微碰了碰她的手臂,像是在确認她的決心。“然後呢?”
“然後——”江行奪的唇角微微揚起,眼底閃過一絲冷冽的光。
“在他們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我們會讓他們明白,真正的獵人,究竟是誰。”
溫祎禮輕笑了一聲,笑聲像是風中的落葉,輕飄飄地落下。
“隊長的想法很好,規則裡隻是說過不能出去,又沒有說一點不能,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隊長覺得他們會在哪裡出現?”溫祎禮的聲音輕飄飄的。
江行奪腦海中飛速運轉着,回憶着剛才的對話和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
“他們不會離我們太遠。”她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
“規則限制了我們的行動,同樣也限制了他們的。他們必須在特定的時間内動手,否則就會失去機會。”
溫祎禮輕笑了一聲,笑意中帶着幾分玩味。
“這麼說,我們隻要熬過今晚,就能安然無恙?”
“也未必。”江行奪的聲音依舊平穩,但眼底卻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們可能會提前動手,或者利用某些手段逼迫我們走出房間。”
“那不如,我們現在就出去吧。”溫祎禮的話音剛落,江行奪感覺窗戶外面有什麼東西在動。
“現在出去?”
溫祎禮輕笑了一聲,笑意中帶着幾分挑釁和自信。
“隊長,你不是說要反其道而行之嗎?既然規則是用來打破的,那我們何不現在就打破它?”
江行奪沉默了片刻,指尖在窗沿上輕輕敲擊,像是在計算每一步的風險。
“如果現在出去,他們會立刻察覺我們的意圖。”她終于開口,聲音冷靜而理智,“我們必須讓他們放松警惕,而不是直接暴露自己的行動。”
溫祎禮的笑容不減,手指在空氣中輕輕一劃,像是勾勒出一個無形的計劃。
“那我們就給他們一個理由。比如……假裝内讧?”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一絲狡黠。
江行奪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思。“内讧?”
她重複了一遍,似乎對這個提議并不陌生。
“對。”溫祎禮的語氣輕松,像是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們來一場‘争吵’,最好讓他們以為我們已經在恐懼中失控。”
這個安靜的環境下,他們肯定聽得見。
溫祎禮站在她身後,雙手抱胸,指尖無意識地在臂膀上輕輕摩挲。
她的目光落在江行奪的背影上,眼神中帶着一絲探究和隐隐的期待。
兩人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裡交織,像是某種無形的默契,誰也沒有率先打破這層微妙的平衡。
“隊長。”溫祎禮終于開口,聲音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什麼,“你覺得他們會信嗎?我們的‘内讧’。”
江行奪沒有立刻回答,片刻後,她的聲音低沉地從喉嚨裡滾出來。
“他們不信也沒關系,我們需要的隻是時間。”
溫祎禮輕笑了一聲,笑聲像是風中飄散的羽毛,輕飄飄地落在房間裡。“時間?隊長可真是夠冷靜的。”她的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
“我困了,眯一會,有動靜就叫我,什麼時候我都會醒。”江行奪的睫毛微微顫動,她的眼皮愈發沉重,像是壓着一塊巨石。
溫祎禮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好。”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連時間都變得遲緩。
溫祎禮等了好一會,目光在窗外掃視了一圈,随即收回視線,轉身走向床邊。
她的腳步輕盈得像貓,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在江行奪的身旁坐下,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指輕輕撥弄着衣角,眼神若有所思。
“隊長。”她低聲喚道,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着一絲不确定和試探。
江行奪沒有回應,她的呼吸依舊平穩,像是已經沉入了夢鄉。
溫祎禮的嘴角微微揚起,笑意中帶着幾分無奈。
她伸出手,指尖懸在江行奪的臉頰上方,遲遲沒有落下。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江行奪那張平靜的臉,仿佛在凝視一面鏡子,鏡中映出的卻是她自己那顆不安的心。
“真的是朋友嗎。”她這句話莫名其妙,但是江行奪沒有回答也沒有出聲。
溫祎禮的手指在空中停頓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落在了江行奪的肩膀上。
她的指尖觸到了冰冷的布料,仿佛隔着一段無法跨越的距離。
她低下頭,目光落在江行奪那張略顯疲憊的臉上,心底湧起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您也會看到熟悉的場面想起曾經嗎。”江行奪的眼皮微微一動,睫毛像蝴蝶翅膀般輕輕顫了顫,卻沒有睜開。
她的呼吸依舊平穩,像是真的沉睡了過去。
“可是後來,一切都變了。”溫祎禮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失去了太多人,太多東西……直到最後,連我們自己都迷失了。”
“隊長,我不能走,走了你又怎麼辦,你就隻能一個人了。”
“你知道嗎?”她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某種隐秘的傾訴。
“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那個人,我們會不會還是以前的樣子?”
江行奪依舊沒有回應,隻有她的呼吸聲在房間裡輕輕回蕩,像是某種無聲的回答。
溫祎禮的手指慢慢松開,垂落在身側。她站起身,背對着江行奪,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漆黑的夜色。
“算了。”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着一絲決絕。“不管怎樣,我都會陪你走下去的。”
江行奪的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聽到了她的話,卻又像是隻是無意識的反應。
溫祎禮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搖了搖頭,重新坐回床邊。
她的手再次輕輕搭在江行奪的肩膀上,這一次,她的觸碰不再猶豫,而是帶着一種堅定的力量。
“好好休息吧。”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像是某種承諾。
“不管什麼時候,我都會保護好您的,絕對不讓您受傷。”
一種約定,也像承諾。
很久之前,她們在奇怪世界的小校園裡面認識,不明不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但是又像是命中注定會相遇,互相成為了朋友。
她說。
“這個世界太糟糕了,有很多的壞人,太讨厭了,我要把這些壞人都幹掉。”
另一個小同學也點了點頭說。
“那以後我們出去這個學校了,我們去下副本,你做我的狙擊手。”
她笑嘻嘻的說着,似是非常喜歡這個說法。
“好的我的隊長。”
我會保護好您,這是約定。
也是我最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