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低沉而緩慢,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來,每一個字都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你還記得我們共同經曆的一切嗎?那些實驗,那些痛苦和掙紮……你曾經是我的得力助手,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校園中的囚徒。”
那個男聲繼續說道,語氣中夾雜着嘲弄和冷酷。
江行奪緊握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她不喜歡被人提及過去,更不願面對這段黑暗的曆史。
溫祎禮站在她身邊,目光堅定如刀鋒,與她并肩作戰。
錄音中的男聲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
“或許你已經忘記了,但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你親手摧毀了實驗室的控制中心,使整個計劃陷入混亂。而今天,我會讓你再次體驗這種絕望。”
江行奪的心猛然收縮,這段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進她的腦海。
“江教授,你曾是這裡最閃亮的星。”那個男聲帶着詭異的溫柔,仿佛是在回憶某段甜美的時光。
“你的聰明才智是我們這個計劃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現在……你隻是一個失去記憶的殘片,被困在這個校園中。”
錄音還在繼續,那個冷漠的聲音似乎有意挑起她們内心深處最痛苦的記憶:
“那些實驗體,是我們的傑作,但他們終究失敗了。而你——江教授,我真想看看,當你面對自己親手創造的噩夢,會是什麼樣子。”
江行奪低頭,看向地闆上那張泛黃的紙條,上面的字迹逐漸清晰起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針刺進她的腦海,帶來尖銳的疼痛。
“我會找到你。”她輕聲說道,聲音如同冰冷的誓言,“不管你藏在哪個角落,我都會揭開這一切的真相。”
她知道這個男人聽不見她說的話,但是他可能正在看着我們,她說的話,也行可以聽見,但是她說的話是對這個人聽的,不是這個。
兩人繼續翻閱文件,突然發現了一份标注為“機密檔案”的文件夾。
江行奪迅速打開,裡面有一些詳細記錄的實驗數據以及參與者的信息,其中包括她們的名字和一些模糊的照片。
江行奪的手指緩緩滑過檔案夾的頁面,感受着紙張的粗糙質感。她盯着那些照片,眼中的冷光愈發銳利。
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吸引了她們的注意,那是幾名穿着校服的學生,他們臉上帶着燦爛笑容,然而這其中竟有她們二人的面孔。
江行奪翻開另一頁,發現更多關于失憶藥劑的詳細數據和使用方法。
她仔細閱讀每一個字,像是要将它們刻進心底。
江行奪迅速打開,裡面是一張張照片。
顯示出一個陰暗的實驗室,幾個穿着白大褂的人影在忙碌。
照片裡面有兩個人影被固定在椅子上,他們的臉龐雖然模糊不清,但輪廓與記憶中的她們驚人地相似。
江行奪的指尖劃過一張張照片,眼神如深淵般凝重。
“溫祎禮,這段錄音提到的控制中心在哪?”
溫祎禮仔細浏覽着文件,眉頭緊鎖,手指輕輕觸碰那些泛黃的紙張。
“我記得副本地圖上有一個标記,是紅色的。”
“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地方。”江行奪冷靜地說。
腳步聲微弱,卻回蕩在整個空間中,增添了一層詭異和恐怖的氛圍。
兩人緩慢前進,不遠處傳來的滴水聲如同死亡鐘聲般敲擊着她們的心髒。
溫祎禮突然停下,凝視着面前的一扇鐵門。
“你覺得這後面會有什麼?”她低聲問道,聲音幾乎淹沒在寂靜中。
江行奪沒有回答,隻是将匕首握得更緊,然後用力推開了鐵門。
一瞬間,撲面而來的黑暗讓她們感到窒息。
燈光忽明忽暗,似乎随時可能熄滅。她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響。
江行奪停下腳步,用匕首輕輕刮擦牆壁上的符号,那些深刻的痕迹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安的信息。
眼睛在校園中是最重要的東西。
江行奪和溫祎禮在實驗室裡步履沉重,空氣中充滿腐朽的氣息。
破舊電腦屏幕上的數據緩慢閃爍着微弱的光芒,她們翻閱每一個文件夾,如同在迷霧中搜尋失落的碎片。
“這些實驗記錄好像都是關于我們。”江行奪低語,每一個字仿佛都在她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傷痕。
溫祎禮靠近,一起浏覽那些布滿灰塵的數據。
牆角的一台儀器忽然發出刺耳的嗡鳴聲,江行奪迅速走過去查看。
這是一台老舊的監控設備,連接到副本中的各個區域,她調整了一下旋鈕,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江行奪緊握匕首,目光冷厲。
“他們剝奪了我們的記憶,把我們變成任意操控的實驗品,這些人真有意思。”
“我們出來多久了。”
溫祎禮看了一眼屏幕然後轉頭過來看着江行奪,聽她這話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三個小時了,還有五個小時上課。”
“這個地方可真是噩夢呢。”江行奪緩慢地翻動頁面。
“在這個地方我一點都不開心,殺了他們吧,他們讓我感到不開心。”
牆角那台老舊儀器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聲,讓兩人心頭猛然一緊。
屏幕上的畫面忽明忽暗,似乎随時可能熄滅。
她們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其中包括幾間充滿詭異氣息的房間和走廊。
江行奪和溫祎禮在實驗室中繼續翻閱那些布滿灰塵的文件,每一頁紙張都像是一片遺失在洪流中的碎片,不斷地拼湊起她們被遺忘的過去。
“回去吧,我困了。”
江行奪合上手中的文件夾,紙張摩擦的聲響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她的目光掃過實驗室的每一個角落,那些冰冷的儀器和泛黃的文件仿佛在無聲地嘲笑她們的渺小。
“嗯,先回去休息。”她的聲音低沉,帶着疲憊和克制。
江行奪她轉過身,朝實驗室的出口走去,腳步沉穩卻透着一種隐忍的急切。
溫祎禮跟在她身後,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像是某種隐秘的低語。
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拉長了她們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形成一幅詭異的剪影。
空氣中彌漫着腐朽的氣味,混合着鐵鏽和消毒水的氣息,讓人感到窒息。
走到一半,江行奪突然張口。
“重要的不是真相,是需要一個答案,一個題目需要一個正确的答案,如果沒有答案那就都錯了。”
“如果連答案都沒有,那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或許答案本身并不重要,”溫祎禮開口,聲音柔和卻堅定。
“重要的是我們在這個過程中找到了什麼,每一步我們都可以看到新的東西。”
江行奪沒有回頭,隻是微微側過頭,目光依舊停留在前方幽深的走廊盡頭。
兩人的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中交錯,走廊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痕迹。
她們回到了那個宿舍,江行奪推開門,眼前的場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和她們剛進入這個宿舍的時候一樣。
江行奪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節奏緩慢而規律,仿佛在思索着什麼深埋已久的秘密。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多說什麼了,而是真的睡覺,可以說是困的不行。
“關燈,睡覺。”
江行奪走進宿舍,腳步略有些沉重,仿佛肩頭壓着看不見的重量。
她徑直走向床鋪,鞋底與地闆摩擦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溫祎禮跟在後面,輕輕合上門,門鎖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哒”。
她的目光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似乎在确認是否一切如常,最後落在了江行奪的背影上。
随着“啪”的一聲,房間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周圍的環境顯的格外安靜。
溫祎禮沒有回應,隻是默默地走到自己的床鋪邊。
她坐在床沿,雙手撐在膝蓋上,指尖不自覺地摩挲着掌心,像是在緩解某種緊張的情緒。
房間裡安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綿長而均勻,卻又隐隐透着一絲壓抑。
江行奪躺下,閉上眼睛,睫毛在黑暗中微微顫動。
江行奪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段錄音中的話語,那些冰冷的字句如同一把鈍刀,反複切割着她的神經。
溫祎禮躺在對面的床上,黑暗中她睜着眼,瞳孔适應了黑暗後,能依稀看到天花闆上斑駁的裂痕。
她的呼吸很輕,幾乎是刻意壓制着自己的氣息,仿佛害怕打破這片沉寂。
江行奪的眼皮漸漸沉重,意識在黑暗中緩緩下沉。
溫祎禮側過身,目光透過黑暗落在江行奪的方向。
她能感受到江行奪的呼吸聲,盡管平穩,卻帶着一絲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