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沒有說那個魏淑芬是魏敢當的後人?”麗萊大嬸似乎想起什麼說道:“上一次鬼陰派就是輸在了魏敢當手裡。”
“什麼?”衛家主喃喃地說道:“鬼陰派不是從無敗績嗎?”
麗萊大嬸看着他:“誰會把自己的敗績挂在嘴邊上,再說了那個唐依古如此敗壞魏敢當的名聲,她們一點動靜也沒有,誰能想得到呢?”
衛家主沒有出聲,唐依古再怎麼唱斡達爾罕汗是草原雄鷹又怎麼樣,還不是被魏敢當割了腦袋,扶高城守衛隊的年輕人更想成為魏敢當那樣的高手好吧。
“沒有辦法了嗎?”衛家主不甘心地問道,拈花明明和托月長得一模一樣,他一眼就能看出兩個人的不同,拈花是那樣溫暖善良,衛家主隻一眼就陷落了。
麗萊大嬸搖搖頭,她看向沙漠的方向:“她們快要走出沙漠了吧。”
衛家主搖搖頭:“不可能,周家找了沙漠裡的高手攔截她們。”
“是嗎?”麗萊大嬸說道:“古青關那裡發現了好多屍體。”
衛家主頹然地蹲了下來,麗萊大嬸拍拍他說道:“你還是想想城主的事吧。”
衛家主擡起頭:“城主是誰?”
“你帶了趙鵬舉回來,這下子兩邊都要視他為眼中釘。”麗萊大嬸可憐地看着衛家主,“他們拿趙鵬舉沒辦法,為難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大嬸您放心,我不會被他們欺負的。”衛家主握緊了拳頭,“拈花不回來也好,等······大嬸你把我也送去鬼陰派吧。”
“你決定好了?”
“嗯,我回去安排好繼任家主就走。”衛家主走出麗萊大嬸的家,太陽高懸在扶高城上,扶高城的人都怕熱躲進了屋裡,整個扶高城被太陽曬得發着白光,安靜的街道沒有一個行人,隻有不停鳴叫的蟬聲響徹雲霄。
衛家主看了一眼空曠的街道往後山走去,他越走越快,汗水從他的額頭滴了下來,很快他來到後山,沿着山道一路逶迤而上,一直走到後山登仙梯。狹窄的通道陰冷涼爽,衛家主打了一個寒顫,他停下腳步,從懷裡掏出拈花的帕子擦了擦汗,又珍惜地将帕子疊好放進懷裡,才擡步向山洞走去。
朱家主和秦家主這一次聚集在了朱家,朱家主一回到家就拿出龜殼,一連丢了三次,次次都是未濟卦。
“怎麼樣?”秦家主緊盯着朱家主。
“他們不會成功的,公主不會被他們攔下來。”
“那就好,讓她們安全地回去吧。”秦家主坐了下來,“中原又要動蕩不安,我們還回去中原嗎?”
朱家主再次拿起卦盤,良久他将卦象說給秦家主聽:“上兌下坎,上卦為澤,下卦為水。這是一個困挂,我們可能連扶高城也走不出去。”朱家主長歎一聲,放下了龜殼。
“這一次是真的走不了了。”朱家主看着秦家主說道。
“誰能想到趙鵬舉又回來呢。”秦家主也是無可奈何。
本來周家主和陳家主相持不下,朱秦兩家已經在離扶高城五十裡的地方開始新建居住點了,地基已經打了下去,沒有一個家主關注此事。如今趙鵬舉突然回歸,如同一滴涼水掉進了熱油鍋裡,打破了扶高城表面的平靜。
趙鵬舉這個時候回來自然是沖着城主的位置的,特别是趙鵬舉的模樣,怎麼看也是一個不俗的高手。扶高城這些人都是灌頂得功,自己認真練的并沒有幾個。不要說周陳二家,就是朱秦兩家,還是朱家主秦家主一直硬壓着,孩子們才不得不練習起來。
“這個城主?”秦家主看向朱家主,朱家主搖搖頭:“我算不出。”
“那,大正那幾個人?”朱家主知道不論是周家還是陳家都不回輕易放她們回去的,隻是大半個月過去了,竟然什麼風聲也沒有,這是失敗了還是?
朱家主又拿起了龜殼,他看着卦象好一會才“咦”了一聲:“上艮下兌,上卦為山,下挂為澤,山澤損,她們遇上危險了。”
“這麼多人算計她們,這一路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等着她們呢。會死人嗎?”
“會。”
秦家主遽然擡頭:“是誰?藏寶圖呢?”
朱家主收起龜殼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他盯着卦盤半天,又重新占蔔了一卦。
欲知卦象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