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蘇格蘭歎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就又以微笑來面對我。
“我突然發現我前面有句話有很大的錯誤,我需要全部推翻。”
“哪句啊,算了,你推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隻想了兩秒,就放棄動用我的腦袋去回憶。回憶好累,我還是保存腦力留在更需要的地方吧。
“其實你不需要任何改變,因為思維跳躍也很可愛啊。”
蘇格蘭溫和地凝視着我,我能從他的眼眸中看見我自己。
揮起的手還沒有放下,像一個剛滑完滑滑梯無比開心與驕傲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
可愛什麼的,果然還是用在小朋友身上比較多吧?
“我也覺得自己很可愛。”
小朋友有什麼不好,這說明我年輕又充滿活力。
我伸手把床上的皮卡丘玩偶抱了過來,宇宙無敵可愛的黃色電老鼠就這麼放在了我跟蘇格蘭之間。
蘇格蘭的視線落在皮卡丘上了一秒,嘴角微微上揚,接上了他之前的那句話:“所以我想萊伊也會這麼覺得吧,因為他本身應該就很喜歡你吧?之前在機場的時候,或許你沒有看清楚,但跟在你身後的我是注意到了的,他當時有接住你的打算。”
我用手指一下一下富有節奏地戳着皮卡丘,眼神卻專注地落在它之後的蘇格蘭身上:“那按照你說的,我豈不是今天就可以把萊伊拿下?”
“努努力,說不定可以?”蘇格蘭也不是很确定。
“我才不要呢!”我突然強硬地說,“我要與萊伊進行過深入了解後在考慮要不要跟他正式在一起,而且這麼快在一起會剝奪我的快樂。”
蘇格蘭摸不着頭腦地重複了一遍:“快樂?”
“當然是在一起前暧昧期的快樂咯!”
我踮了踮腳,俯身往前傾了一下,這是一段我與蘇格蘭能清晰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的距離。
但我并沒有再将我們兩個人的距離在縮短一點。
這隻是一個示範。
“就像現在這個距離,隻有我跟萊伊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擔心他會讨厭還是喜歡。這種帶有擔驚受怕的暧昧感,才是我所追求的東西。”說完,我往後跳了一小步,重新拉開了我倆的距離。
“……明白了。”蘇格蘭輕輕點了兩下頭。
“而且還有一個大問題,非常非常非常大的問題。”
“什麼問題?”蘇格蘭耐心地問到。
我捂着胸口,沉痛地對他說:“萊伊他不會做飯。”
“啊,”蘇格蘭恍然大悟,畢竟隻要順着今天萊伊的早餐想下去,不難發現他不會做飯,“這也很正常。”
對于日本男性來說,不會做飯确實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畢竟因為這個社會各個方面的不良因素疊加起來,一般都是男性在外打工,女性當家庭主婦包攬家裡方方面面的家務。
但我和萊伊如果真的以千萬分之一的概率組建起家庭,那也是雙職工家庭。要麼他餐點全包,要麼我們一人一半,我絕對不會接受家裡所有的飯都由我一個人做的局面。
“不,這一點也不正常,明明蘇格蘭你就會做飯。你知道這種對比會造成不滿嗎?我可不想自己跟洪世賢一樣,明明之後跟艾莉結婚了,卻又開始惦念起品如。”想到蘇格蘭對這幾個人名的陌生,我解釋道,“艾莉就是之前穿着品如衣服的那個人,洪世賢是看着她穿衣服的人。”
在我粗略的解釋下,蘇格蘭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就算你以後假死換了Ω發型,我也絕對會認出你。”
然後剛剛明白了我意思的蘇格蘭,又陷入了新一輪的“這是什麼”的狀态。
不過他也知道我指望不上,因此跳過了洪世賢、艾莉和品如的所有相關内容,直指我們談話的重點:“做飯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教會萊伊就好了。”
我睜大眼睛,像看着一個英雄一樣地看着蘇格蘭:“你教?”
蘇格蘭戳了一下我懷裡的皮卡丘。
“我教。”
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抵禦得了皮卡丘。
如果有,那絕對是某位不會做飯還在皮卡丘裡面裝了微型監聽器的人。
以為我檢查過兩遍後就不會再次檢查了嗎,天真。
離開過視線範圍内的飲料不能入口,離開過身邊的物品也不能掉以輕心。
想要在組織裡面安安全全的活下去,靠的可不是運氣,而是實力和謹慎啊。
我用力揉了揉皮卡丘的腦袋,心中希望萊伊能夠好好監聽,直面他的廚藝非常差勁的事實,然後給我好好在蘇格蘭手下學習做菜。
不會做菜的男性是沒有脫單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