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朝赤司豎了一個大拇指。
“能被赤司君稱為唯一的幸運,還真是我的榮幸。”我沖赤司微微一笑,“不過這裡實在是太亂了,我們還是不要再停留在此處比較好,就算是叙舊也找一個其他的地方吧。”
赤司也正有此意。
雖然相比于慌張離開的大衆,剛才還能淡定閑聊幾句的我倆完全像是出淤泥不染的白蓮花。相信我,我絕對沒有罵赤司的意思,畢竟這一罵順帶把我自己也牽連上了,得不償失。
但一直停留在發生了槍擊案的地方,顯然是個傻瓜。
——普通良好市民的我怎麼會知道那兩個狙擊者的目标隻有剛才那兩位呢。
“我等會兒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大概今天是沒有叙舊的機會了。”赤司有兩分遺憾地說到,不過這兩分遺憾究竟有幾成真那就很值得推敲了。
“那可真遺憾。”我也意思意思表達了自己不能與赤司繼續相談的遺憾。
不過赤司雖然沒有與我坐下來交談的時間,但還是能送我一程。
當然開車的肯定不是他,而是他的司機。
嗚嗚嗚,我也想要屬于自己的司機!
萊伊是肯定指望不上了,我最近又跟蘇格蘭綁定得很緊,我可不希望明美跟其他有代号的成員有多深的交流,所以也隻能暫時pass掉找個司機幫忙開車的選項。
“啊!”我小小的尖叫了一聲,仿佛剛剛想起一般一邊從包裡取出了手機,一邊對坐在一旁的赤司解釋,“我忘了跟我未婚夫報一聲平安了,他如果從其他地方了解到這裡發生了命案一定會特别擔心我的安全的。”
作為狙擊手的蘇格蘭絕對不會擔心我的安全,而且我佩戴在耳朵上的通訊設備還沒有關閉。從赤司跟我打招呼到我上赤司的車,不管是蘇格蘭還是萊伊都能将全過程聽個一清二楚。
本來我是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取下的,不過跟赤司碰面後也不好當着他的面偷偷取下,畢竟有被發現的風險。
“恭喜。”聽說我訂婚的赤司送上了他的祝福。
我對赤司說了聲謝謝,拿着手機撥打了蘇格蘭的電話。當着赤司的面,我對蘇格蘭的稱呼肯定不是他的代号,而是他的假名綠川楓。
“喂,楓,剛才我那裡發生了槍擊案,不過你放心我沒有受到一點傷。而且我還碰見了我國中時期的同學,現在正坐在他車上,應該不久之後就能回家……放心啦,真的沒事,拜拜。”
挂斷電話後,我再次禮貌地朝赤司笑了笑。
車窗吹來的風對我的頭發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赤司看出了我的煩惱,紳士地先我一步讓司機将車窗關上。
“謝謝,頭發太長就是在這些時候會遇上麻煩。”我歎了口氣。
可已經造成的影響不會減少,我用手理了理頭發,“不小心”地露出了我一直藏在頭發下的耳朵。
我相信,以赤司的觀察力,不可能不注意到我耳朵上佩戴的通訊設備。
赤司旋即輕輕點了點頭,拿出了他自己的手機。
此處應該配圖:有監聽,手機交流。
赤司征十郎,一名可怕的男人。
我在執行任務期間沒有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因為當他發覺我的不對勁一個人與我進行談判的時候,我就自動在心中放棄了那個綁架他的任務,主動告知其身份的時候當然不算是在任務期間暴露。
隻是,從我的角度來說這樣說不定更好一些。
相比組織壯大,還是自己獲得力量和盟友比較重要。
至于我對組織的忠心?
壓根沒有存在過的東西,就算在嘴上說上一千遍一萬遍,心裡說上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會成真。
攤上我可真是組織的福氣。
身為組織福氣的我,用手機交流方式向赤司簡要說明了一下我願意向他透露的所有情報。之後望着窗外飛速駛過的景色,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就算萊伊和蘇格蘭沒有在路上耽誤時間,但做飯本身就需要時間。也就是說即使我現在回到家,那也隻能獨守空桌一段時間嗎?
我明白了自己的任務方案制定存在明顯缺漏。
這個任務的難度并不大,即使目标人物有兩個,也完全可以交給萊伊一個人,蘇格蘭就負責留守在大後方為我們進行食物方面的支援就好了。
又或者改變一下計劃時間,不要選定臨近飯點的時間。
我,失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