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所以我跟空哥還沒膩歪多久,空哥就被雲廷叫走,和六耳猕猴開會去了。
三個人開了幾天幾夜的會,也不知道達成了什麼共識,男人的事業,他們不說,我也不想問。
隻是空哥這一出來,就說要走。我自然百般不舍,可是長遠來看,放手才是好的。
我忍痛揮淚,将空哥抱了又抱,空哥囑咐來囑咐去,就一句話,好好待在地府,不要離開雲廷。
這是正常男人能說的話嗎?把好好的老婆往别的男人懷裡推?這是對我太自信?還是對雲廷太自信?
媽得,氣了!
可是那能怎麼辦?!
我煩躁的又凄凄慘慘戚戚的拿起了湯匙,在鍋裡一頓亂攪,然後胡亂的抓了把彼岸花扔進鍋裡,繼續亂攪,正準備再抓把彼岸花扔鍋裡時,手突然被抓住了。
雲廷歎口氣說:“我說人間的癡呆兒怎麼越來越多,原來是你幹的好事。”
我讪讪的縮回手,然後指了指湯鍋說:“這東西,這麼厲害的?”
雲廷冷哼一聲:“一碗忘記今生,兩碗癡呆一生,你猜猜這威力如何?”
我咽了口口水,心裡愧疚,默默地為之前喝湯的鬼魂祈了祈福。(雙手合十.jpg)
嘴上卻不認輸:“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雲廷挑眉:“膽大包天!”
這一聲厲喝雖然有威嚴,但是我聽不出威脅的味道,假裝害怕的瑟縮了一下,說:“雲廷大人貴人踏賤地,有何貴幹?不會就隻是來查崗吧?”
“你死了…”
??
我懷疑他把心聲說出來了,于是疑惑的看着他:你有什麼大病?
“天上那個老頭召你進見。”
“什麼?!你在逗我吧?”
雲廷沒有說話,隻是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我。
這時我才接受事實:
我死了!!!!
我兩眼一翻準備躺地,雲廷理都沒理,連眉毛都沒擡一下。
我身形晃了晃,又穩穩的站住。
“呃,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殺我?”
雲廷突然上手,抓住我的肩膀捏了捏,我輕輕的推了推他,然後裝作羞澀:“人家已經有心上人了,你來晚了~”
原以為能把雲廷吓跑,結果這個活忒久的老妖怪,紋絲不動,反而又用狠力的捏了我一下,我“嗷”的一聲恢複原形,怒罵道:“你個男女通吃的狗東西,想幹什麼?!本名花已經有主了,請注意你的言行!”
雲廷涼涼的看了我一眼,輕輕的說了一句:“你知道你為什麼有肉身嗎?”
這句話聽得我一懵,這啥意思?
我木木的站着,看着雲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頭皮一麻:當初猴子說雲廷把高翠蘭原本的靈魂還回去了,所以人間才沒的我,可是我現在有肉身,那高翠蘭?
換句話說,肉身是衣服,我穿了别人的衣服,那别人穿的是誰的衣服?
“所以,高翠蘭,真的死了?”
雲廷點點頭。
我心中突然湧起巨大的内疚感。
雲廷像是看出我的自責說:“豬剛鬣吓死的高翠蘭,你内疚個什麼勁?拿錯劇本了吧你?”
“可是電視劇裡,高翠蘭沒死啊?”
“電視劇?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我提醒你一句,即使你提前知道點什麼,這個世界就是這個世界、你所在的世界,而不是你之前看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