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閻弗生絕對不會開口提借錢,一是這死小子賊要面兒,不到快活不下去絕對不會開口借錢,二是一旦開了這個口子,隻怕是後患無窮。
但他也不會提什麼讓他出去找個工作之類的話,畢竟這死小子是四肢不發達頭腦又簡單,還特别不靠譜,一提工作百分之百得來求自己,那到時候他陽壽都得被氣到折三年。
“都這個點兒了,”閻弗生瞄了眼手機屏幕,“你确定那小子還在學校,亦或者,你确定他今晚還回來?”
“回來,肯定回來。”
但蘇布是絕對不會說,那死小子最近迷戀他迷戀到守身如玉就等着他每日臨幸了,免得這厮在自己面前更加猖狂。
“他們最近好像有個什麼測試,宋施維還挺上心的,這兩天都在準備那個測試。”
“看不出來他還有那個鬥志。”閻弗生可不認為宋施維是什麼會勤學至此的人,八成另有所圖。
看他還在沙發上窩着半天不挪動一下,蘇布明白今晚自己是出不了門了,隻等着啃完蘋果去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聽說是那個教授比較……嚴格還是啥來着,反正他不想被當。”
聞聲,閻弗生立時停下了轉手機的動作,側頭看向往房間裡走的人,“什麼教授?”
“啊?”
“他們教授,姓什麼?”
“我哪知道啊,”蘇布走進房間将衣服脫下來,“你等他回來自己問。”
話說一半,感覺不對,又冒出頭,“你問他們教授幹嗎?有什麼企圖?難不成你在K大還有認識的老師?”
顯然賀奕南的嘴還沒那麼快,蘇布對敬雲安的事兒是一點也不知道。
“秘密。”
說話間,手機叮叮響過兩聲,屏幕亮起了條幅通知。閻弗生立時低頭查看,随即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我靠,有問題!”
蘇布衣服都不想換了,立時沖過來,企圖看他的手機。
然而閻弗生直接伸出大長腿将他擋住,“麻溜兒地給我滾。”
“卧槽你大爺閻弗生,你個龜兒子竟然敢瞞着我勾搭麻辣教師!”
不得不說,蘇布這死小子别的不行,在男人那些事兒上雷達無比敏銳。
但閻弗生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敬雲安的存在,隻得胡編亂造一通将他打發了。
然而蘇布顯然不信,三步一回頭,兩步一詛咒地進了屋換衣服。
閻弗生點開那個通知,直接跳到聊天界面。
「你已經添加了Y,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對方并沒有發任何東西,界面上隻有一行提示語。
閻弗生直接現拍了張怼臉帥照,甩過去,并發了句:“免得你等會兒憋不住,又撸不爽,不必言謝。”
十秒鐘過去,對面毫無動靜。
閻弗生輕敲着手機側邊,雙唇輕抿又張開,發出百無聊賴地“啵啵”聲。
直到蘇布換完了衣服,從裡頭走出來,“話說,我那北卧租出去得比較我想象中要快,而且還是個不差錢的租戶,就是要求有點奇怪。”
半晌左上角都沒有出現“對方正在輸入”标志,閻弗生退出界面,随口問了句:“什麼要求?”
“要一張很大的桌子,還要不透光的窗簾。”
“那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他連房都沒看,隻讓我拍了張洗手間的照片後,就立馬付了定金。”
蘇布擰眉,“雖然我很喜歡這樣給錢痛快的租戶,但是連房都不看一下,還要不透光的窗簾,就……莫名有點詭異。”
閻弗生鎖了手機,意興闌珊地答:“八成是個晝夜颠倒見不得光的職業。”
“見不得光……”
蘇布眉毛一挑,眼睛瞬間睜大,“難道是個鴨?”
“難怪啊,年紀輕輕就出手那麼大方,還不一點也在乎居住環境怎麼樣,同租室友好不好相處,感情别人才是那個要擔心的人?”
連租戶是什麼人都沒搞清楚,就敢往外出租房間。
閻弗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晝夜颠倒‘見不得光’的不一定就是MB,還有可能是碼農,趕稿人,甚至是卡海外時差的操盤手……”
“哦,也是啊,”蘇布摸了摸下巴,覺得有道理,“但,萬一是個殺手……”
懶得再和他瞎扯,閻弗生從沙發上起身,“對,就是殺手,還是喜歡犯連環案的極端殺手,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閻弗生便轉身朝玄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