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花鈴樹下,斂秋寒練劍正練得起勁,突然一陣大風吹來,銀花簌簌,飄了好一場美麗的雪花。
“師尊。”
見到來人,斂秋寒連忙行禮。應微月卻不由分說地抓住他的手,将人抵在樹上。
後背突如其來的疼痛,斂秋寒不禁皺起了眉,而下一秒,面前的人徑直低頭咬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用力又激烈,摻雜了太多的東西。
“放開我!”
斂秋寒奮力掙紮着,卻因對方強勢的桎梏和氣場而漸漸沒了力氣。他癱軟在應微月懷中,任憑對方撕扯他的衣服,肆意侵犯他身體的每一處。
“你幹什麼!應微月!你可是我的師尊!快放開我!”
“不要……不要這樣……”
斂秋寒不明白這一突如其來的狀況,不是相敬如賓的師徒嗎?不是還好好的嗎?為何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為何這個是他師尊的人如此不顧禮儀廉恥?為何他也是一樣的寡廉鮮恥?可又為何他的心感覺那麼疼?
他不是在雪山上修煉嗎?怎麼就突然來到了這個地方?還有了一個美人般的師尊?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斂秋寒大腦已經思考不了,這一切太過荒誕,已經超出他的預料和掌控。
“停下……停下來……”
斂秋寒無能為力,而對方卻已失去理智和分寸。
應微月将斂秋寒的雙手舉至頭頂,掙紮之中,力道用得有些大,箍得斂秋寒手疼。不說話的應微月自帶一種可怕的氣場,被吓到的斂秋寒哭得很兇,恨不得揍回去。
斂秋寒實在受不了,緊緊抓住應微月的頭發,喊道:“疼……我不要和你……”
應微月捏住他的下巴,将額頭抵住額頭,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水掉落下來。
“秋寒,不要再和為師開玩笑了,我真的承受不起這樣的玩笑。”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飽含痛苦和悲傷,斂秋寒心底沒來由的難過,一時竟忘了反抗。
“師尊……”他低低地開口,“其實我……”
應微月嘶啞的聲音似有蠱惑人心的味道:“秋寒,乖,你最聽我的話了,留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疼愛你,好嗎?”
他胡亂親吻着斂秋寒的唇、鼻、眼、耳廓,親吻着他的脖頸、鎖骨,他親得很用力,像是要把對方揉進身體裡,融入骨血中。
似乎隻有這樣,他才能真切感受到斂秋寒的存在,才能讓恐懼破碎的心有一個安定的時刻。
感受到應微月的害怕和不安,斂秋寒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雙腿用力站起來一點。
“好,師尊……”他無意識地喃喃。
聽到他的回應,應微月停下來,長舒一口氣,随即在斂秋寒耳邊真摯而鄭重地開口:“我愛你,秋寒!”
應微月再次吻住了他的嘴,這一次溫柔綿長,細膩缱绻,纏綿悱恻。
斂秋寒仰着頭止不住地流眼淚,眼神因欲望的快感而微微渙散,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要拒絕的,可是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都在沸騰,好像早已臣服在對方火一般的熱情中,隻想将理智燃燒殆盡,隻剩下原始的本能。
同樣的,應微月被他不知所措的熱情弄得有些失控,氣息不穩,眼眸和額間印記皆鮮亮起來。
“秋寒……我的秋寒……你才是……要我的命啊……”
應微月喟歎一聲,各種聲音在彼此的耳中互相碾磨,交彙成催、情的魔音。
銀花鈴無風靜止,卻有一棵花樹始終顫亂不止。
滿身覆雪。
斂秋寒覺得這一切實在是太荒唐了,應微月明明自稱是他的師尊,卻肆意侵犯他,他不知為何跑到這副鬼體,竟因一份莫名其妙的難過和悲傷而與對方翻雲覆雨。
他本該在雪山上好好睡大覺才對,怎麼就跑來這個地方了?
到底是他真失憶了?還是這其實是一場夢?
當務之急還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可經過昨天的折騰,斂秋寒現在隻覺全身酸痛無力,動都不想動。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地面落下斑駁的金色光影,他躺在床上眯着眼睛,似在放空大腦。
突然,門被輕輕推開,打斷了斂秋寒的冥想。
他望向那個越來越近的身影,白衣曳地,廣袖雲袍,明明是清冷孤傲、不可亵渎的谪仙,為何會變成那般瘋狂可怕的模樣?
“秋寒,”應微月在床邊坐下,手裡端着食盒,“這是為師給你炖的蓮子羹,還有你最喜歡的桂花糕,吃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