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出來,我想說的是哪句呀?”斂秋寒不放棄,繼續挖坑。
應微月笑了笑:“秋寒,聽話,為師不能完全保證為師的仙體不會影響到你的鬼體。我不想你有任何閃失。”
他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斂秋寒也不再過多糾纏,但心心念念的美人師尊就在眼前,他根本抵抗不了這麼大的誘惑,實在心癢難耐。
“那夫君親親我,就當是小小的補償了。”
斂秋寒湊上臉,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應微月如獲至寶般輕輕捧着他的臉,将冰涼的唇瓣貼上去。
這個吻輕柔如蝶戀,斂秋寒不滿足,便狡猾地探入應微月的口腔,卷起他的軟舌,在狹窄濕潤的空間裡打得火熱。
直到頭暈眼花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地想要離開,可應微月哪兒會讓他撩撥了就走?
應微月扣住斂秋寒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冰冰涼涼的嘴唇碰上彼此,就如點燃了一般又熱又燙,難舍難分。
最後兩人分開的時候,斂秋寒直接癱軟在了應微月的懷中,臉色通紅,差點沒窒息過去。
“師尊!你欺負我!”斂秋寒倒在應微月胸口,大喘着氣,忍不住控訴道。
“為師哪兒欺負你了?”應微月平穩着稍顯混亂的氣息問道。
“你、你……總之你就是欺負我!”斂秋寒不滿道,“你明明是清心寡欲的玄衡仙尊,可我這個鬼體竟然比不過你,每次和你接吻我都感覺要窒息死了!”
“嗯,鬼體沒有呼吸,那麼秋寒是為何會有窒息感呢?”應微月反問道。
斂秋寒紅着臉說道:“因為、因為光是看着師尊,我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和師尊接吻,我就感覺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秋寒,這都是你的心理作用,你可以在接吻的時候有意識地注意一下,就不會再有窒息感了。”
“不行!”斂秋寒蹙起眉,“和師尊親吻,一定要全身心投入,不能想其他的。”
應微月微微一笑,在斂秋寒額頭印下一個吻。
“師尊,你接吻技術為什麼這麼厲害?你是不是跟别人偷偷練習過?”斂秋寒瞪大了亮晶晶的黑眸。
應微月想了想,煞有其事地說道:“練習倒是有,偷偷沒有。”
“啊?師尊,你怎麼可以親别人!你隻能和我接吻!那個人是誰?我要去殺了他!”斂秋寒不高興地站起來,那嘴撅得老高,都能挂上一個油壺。
應微月沒忍住笑了起來,将斂秋寒攬在懷中,蹭着他的側臉,說:“那個人是誰?就是你啊,吾之所愛,斂秋寒。”
聞言,斂秋寒的耳尖紅得仿佛滴血,臉龐發燙,說:“師尊,我第一次聽你說吾之所愛這四個字,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啊!我知道你隻是因為厄運體質才帶我回來,但隻要能在你身邊,哪怕是一個掃地的小侍從,我都願意。為了能離你更近一些,我拼了命地修煉,那段日子我真的是什麼苦頭都吃了,但隻要一想到能在仙玉盛會上拔得頭籌,成為你的關門大弟子,我就什麼都不怕了!感謝老天,最後讓我如願以償。”
他眼眸微垂,低低地訴說着,滿臉都是幸福。應微月抱得更緊了。
“師尊,你曾對我說過,你的徒弟除了修煉以外不用做任何雜事。但對我來說,你的任何事情都不是雜事。想讓你吃得更開心一點,我就去學做了很多菜,想讓你睡得更舒服一點,我就去抓了幾隻雪蠶親自給你做被子,想讓你穿得更自在一點,我就一針一線為你縫制衣裳……師尊,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動,隻是想要你知道,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我嘴巴比較笨,一直都找不到一句最能表達我對你的感情的話,但師尊剛才那句,終于讓我找到了。”
斂秋寒擡起頭,溫柔地注視着應微月,漆黑的眼睛閃爍着動人的光芒,透着粉的臉龐是如春水的柔情。
應微月隻覺呼吸一滞。
隻聽他一字一句緩慢而鄭重地說道:“師尊,我愛你,你是我斂秋寒唯一的至愛。”
“秋寒……”
應微月的眼眶有些熱,這種滿心滿眼都是自己,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這種被人全心全意愛着的感覺,是内心的極大滿足,是他一直期盼的喜悅和幸福。
這是他一人的蒼生。
分開的唇又情不自禁貼在一起,兩人摟着對方接吻,氣氛正好,情到濃時,突然一隻雪白的傳音鳥飛到斂秋寒的身邊,發出啾啾的叫聲。
斂秋寒隻想和師尊貼貼,完全不在意那隻傳音鳥。
“秋寒……”應微月提醒他。
“夫君,和我接吻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關注其他的?”斂秋寒勾住應微月的脖頸,往下輕輕一拉,聲音沙啞又勾人。
“專心點,這次我不會再輸了哦!”
應微月笑了笑,一手托着斂秋寒的後腦勺,一手扶住他的腰,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勢。
傳音鳥繼續啾啾叫個不停。
另一邊,囚牢裡的夏凝神許久,傳音鳥卻是一絲消息都沒有。
“這個斂秋寒,到底在幹什麼?”他不耐煩地睜開眼眸,将傳音鳥收了回來。
“肯定又是和應微月膩歪在一起!見色忘友的狗東西!”
夏按了按太陽穴,竭力平複無語的心情,随即看向旁邊雙手被吊着的半死不活的人,一臉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