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斂潮塵揮開白蒲的手,越過他往裡走,卻被白蒲從身後攔腰抱住。
“别生氣嘛,寶貝兒,就算你見了小斂,我也不會對他怎麼樣。”白蒲咬着他的耳尖,“我會留着他的命,權當哄你高興的籌碼。”
“小斂是人!不是你的籌碼!”斂潮塵一聽就來氣。
“可我實在找不到除了籌碼以外的定位,能夠讓我容忍他的存在。”白蒲拉着斂潮塵一起下了水,“小心肝兒,要不你告訴我?”
他貼住斂潮塵的耳邊說:“我在進來之前設下了禁制,想必小斂應該還沒來得及逃走吧?要不我把他弄出來,讓你們兄弟倆再聚聚?”
“白蒲你個王八蛋!”
斂潮塵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往後一退,腳底打滑,差點一屁股坐下去。白蒲及時拉住他,将人往懷裡一帶,一個轉身,坐在了池邊。
斂潮塵撲騰着濺出水花,毛毯浸水,變得異常的重,他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糾結之下還是披着吧。
白蒲卻眯起眼眸。
“潮塵寶貝,我今天先後見了兩個讨厭的人,不開心,你哄哄我好不好?”
“我哄你奶奶個腿!”
斂潮塵氣得一拳砸向白蒲,但被他抓住了手,放到唇邊細細碎碎地吻着。
“既然潮塵不願哄我,那我隻好找别人撒氣了。”他眨巴着一雙眸子,整得還挺委屈。
斂潮塵卻要氣瘋了,這個人簡直就是一次又一次刷新他對無恥的認識!
“白蒲!你究竟想幹什麼?”
“*你,或者被你*,都可以。隻要你哄我開心。”
白蒲目光緊緊鎖着斂潮塵,就像是毒蛛盯着獵物般的眼神,貪婪,火熱,吞吃入腹。
“你……你……”
斂潮塵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大腦嗡嗡作響,疼得厲害。
可一想到小斂,還有那個來救他、不知為何與小斂有着一樣位置疤痕的孩子,斂潮塵隻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脫掉毛毯,咬牙切齒道:“好,我哄你。但你必須放了小斂!”
“不僅要哄我,還要哄我開心。”姓白的得寸進尺。
拳頭硬了。斂潮塵攥着拳,恨不得砸下去,但捏了又松,松了又捏,他最終隻是俯下身,親吻着白蒲的臉。
“隻要你放了小斂,我就哄你開心。”
“既然潮塵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展現點誠意吧!”
白蒲打了個響指,隻見燈柱背後,小影靈被強硬地拽了出來。因為一直在與禁制激鬥,他的力量損耗得有些嚴重,此時被白蒲的靈力重重一擊,當場噗的一聲噴出一道血柱。
“小斂!”
聽到動靜,斂潮塵立即起身,但被白蒲勾住了脖子往下拉,他隻能拼盡全力大喊:“快走!離開這裡!不要再來了!”
“潮塵哥哥!”
小影靈捂住胸口慢慢爬起來,身形還未站穩,就被白蒲一掌揮出的靈力擊倒于地。
“潮塵哥哥?”白蒲緊緊抱住斂潮塵,在他脖頸處狠咬一口,“聽着怎麼就這麼刺耳呢?我果然還是無法容忍你弟弟的存在啊!”
斂潮塵嘶了一聲:“白蒲!放了他!你給我放了他!放他走!”
“好好,都聽我心肝寶貝的。”
白蒲挑了挑眉,随即擡手一揮,大門開啟,小影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飛出去,殿門複又重重關上。
“潮塵,哄我吧。像以前那樣。”
斂潮塵慢慢直起身子,伸手摸到白蒲的臉,然後用嘴唇一一摸索着他五官的形狀。
“潮塵寶貝,我真想看看你的眼睛,那一定很美很精彩。”白蒲嘴上這麼說着,卻還是沒有給斂潮塵解開眼睛的封印。
“說幾句情話吧,你以前最喜歡邊說邊吻我。”
斂潮塵真想破口大罵,可他還是按捺住了内心的沖動。
“白蒲,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他幹巴巴地說着,來來回回就喜歡一個詞,敷衍了事。
白蒲用指腹按住他的唇,目光細細描繪他的眉眼,苦笑着說:“你甚至連愛都不願對我說。可我有很多情話,隻想說給你一人聽。”
他抱着斂潮塵起身坐到岸上,蒸發的水汽越發多了,如起了一場大霧,整個浴池仙氣缭繞,幾乎都快看不清楚。
白蒲輕輕一勾斂潮塵的小腿,他猝不及防跪下去,正要開口罵白蒲,卻被他按住了後腦勺。
“潮塵,我記得你口技很好。慢慢來吧,我一字一句說給你聽。我什麼時候說完,你什麼時候停止。”
斂潮塵驚慌地睜大眼眸,可眼前一片黑,他隻能感到有什麼抵着他,讓他從内心産生強烈的不适和反胃。
他雙手去推白蒲,因力氣軟綿綿的,對白蒲構不成一絲影響,強迫打開的口腔淌下涎液,他的眼睛一片濕潤。
“不……不要……”
“潮塵,好好哄我,我最讨厭被人敗壞興緻,你是知道後果的。”
反抗和推拒終是悉數化為了低低的嗚咽。
白霧茫茫,一切都被深深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