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斂秋寒後退一步,急忙搖頭,“我、我隻是後悔,我沒有按照師尊的吩咐抄寫靜心訣,喝了師尊那麼多的好酒,還錯過師尊親選的徒弟葉星昭的拜師禮,師尊是不是覺得秋寒太膽大妄為了?”
他擡起頭,濕潤發光的眼眸滿是認真,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是不是斂秋寒太膽大妄為了?
是不是斂秋寒太過貪心?
他已經以關門大弟子的身份陪在應微月身邊,已經得償所願,應該知足了啊!
可他還犯下那樣的過錯,讓這個冰清玉潔的玄衡仙尊沾染污濁,甚至有可能背負□□無恥、罔顧師徒倫理的罵名!
他究竟在做什麼啊!!!
“為師倒是希望你能再膽大妄為點。”
應微月的聲音帶上一份寵溺,他逼近一步摩挲着斂秋寒的耳垂,感受到他身體的顫抖,湊得更近了。
“秋寒,你還記得的,對不對?”
“不……我不知道……”
籠罩而下的身形、耳邊冰涼的觸感、近距離呼吸噴灑的溫熱氣息,無一不在勾起身體的沖動和記憶。
斂秋寒拼命搖着頭:“我什麼也不知道……”
“秋寒,說謊是不對的。”應微月雙手一伸,将他輕輕攬住,“你從來不會欺騙為師,這一次,也不要騙我。”
“我……”
手裡的茶杯因緊張害怕而抖得茶水四處颠亂,斂秋寒用力地扣住茶蓋,就像是在用力按住自己跳得越來越快的心髒。
“我……沒有,”他咬着嘴唇,“我沒有騙師尊……我真的……”
“秋寒,”應微月一下一下撫摸着斂秋寒柔軟順滑的黑發,就像是在給貓順毛,“為師這幾天很忙,常常忙到半夜,以往你都會給為師研墨端茶,送一些點心,可最近幾天,為何你隻在門口看着,卻不進來關心為師了呢?”
纖長冰冷的玉指攏着斂秋寒衣服上的毛領,進而捧起他的臉。
“你是睡了為師,卻不想負責嗎?”他模樣認真到深情。
斂秋寒完全沒想到應微月會這樣直白,當場吓愣了,茶杯脫手掉到地上,撒了一地,他半天都沒回過神。
“為師可沒有這樣教過秋寒。再者,秋寒也不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對不對?”應微月輕緩按摩着他的眼睛下方。
“師尊……”斂秋寒羞愧得垂下了眼,自然也不敢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
“還是要……”應微月頓了一下,換了個語氣和詞,“不記得了?那為師幫你回憶一下。”
他說完雙手穿過斂秋寒的腋下,将他整個人摟抱在懷裡,然後往床榻走去。
斂秋寒慌亂地掙紮起來:“師尊!放開我!别這樣……”
“當時為師就這樣抱着你,想要送你回去休息,然後你咬了我一口。”應微月隻得就這個姿勢騰出一隻手按住斂秋寒的腦袋,朝向那晚被他咬了一口的右側脖頸邊。
“已經過了好幾天,都沒痕迹了,真可惜。”他語氣頗為惋惜。
嘴唇觸碰到冰涼如玉的肌膚,斂秋寒掙紮得更厲害了。
“為師送秋寒回了霞洛軒,但想必是霞洛軒太冷了,你又怕冷,就跑來找為師了。”
應微月将斂秋寒放到柔軟的被褥上,單手将他的雙手并攏置于頭頂,另一隻手捋了捋他有些毛躁的頭發,慢慢道:“秋寒,那個時候你和為師說了很多,說你想要做師尊的唯一,希望師尊以後都不要再收弟子,為師答應你了。你說你冷,想要師尊全身心地暖你,還說你好想要我,為師也答應你了。”
“不,不是,我沒有,我沒有這麼說過……”
斂秋寒使勁搖頭,慌亂又羞恥,臉、耳尖越來越紅,聽到應微月親口所說,那些瘋狂迷亂的記憶更是如海潮翻湧,瞬間将他打得體無完膚。
“還沒想起來嗎?”應微月露出疑惑的神情,單手撫上斂秋寒的臉頰,“你還問為師冷不冷,其實為師不冷,但很想秋寒主動暖我,事實證明,秋寒比想象中的還要溫暖。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斂秋寒有一種強烈的羞恥感,他覺得自己應該對應微月的話感到憤怒和不齒,可事實上,他心裡卻生出了一種全新的刺激和隐隐的期待。
那種刺激令他頭皮發麻,口幹舌燥,心跳得厲害,全身都仿佛熱了起來。
那種期待卻讓他羞憤,他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可那是不被允許的,那是錯誤的,那會毀了應微月。
他抵擋不了自己的欲望。
他痛恨這樣無能的自己。
“就像這樣。”
見他還是逃避,應微月學着斂秋寒那晚的樣子,一邊撫摸他的臉,一邊垂首親吻着他的脖頸,舌尖輕舔打轉,帶有明顯的挑逗。
斂秋寒瞪大了眼眸,腦子一片空白。
“但為師更喜歡這樣。”
應微月說完覆上斂秋寒的唇,粗暴而貪婪地掠奪着,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
斂秋寒一陣窒息,忍不住劇烈地掙紮起來,他沒想刺激應微月,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壓根不可避免!
隻聽應微月壓抑着聲音問:“秋寒,你真的不記得了嗎?如果還沒有記起來,為師隻能親自……”
“記起來了!我全都記起來了!”斂秋寒焦急又無奈,隻得喊道,“師尊,我記起來了……”
應微月輕輕笑了,那笑容淡如月牙,隐于雲層背後。
“記起就好。為師真害怕你忘記了,你都能記住白蒲,卻不記得為師,那樣為師會很難過的。”
“白、白蒲?”
斂秋寒有些沒反應過來,但他極其讨厭這個名字,一聽到就忍不住露出厭惡憎恨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落在應微月眼中,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秋寒,他帶給你的傷害和陰影竟這麼大嗎?”應微月語帶憐惜,又多一層瘋狂,“是為師不夠好,沒能讓你忘掉他。”
他堅定着神色。斂秋寒卻隻覺心慌意亂。
“秋寒,我一定會讓你忘掉他。你記住為師,記住我對你的好就行了。”
應微月單手解開斂秋寒的衣扣,突如其來暴露在空氣中的涼意和他手指的冷意,一下子就讓斂秋寒清醒過來。
他幾乎吓個半死,驚恐道:“師尊!你不要這樣!你不能……”
“秋寒,别怕,為師一定能讓你徹底忘記白蒲。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總之我必須讓你忘記白蒲。”
察覺到他的動作,斂秋寒慌得要死,忍不住濕了眼眸,泉湧般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到濃密的黑發間,打濕一片。
“師尊,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不要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