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
姜栀一臉認真地反駁,也不知道這事兒怎麼傳出去的,但說她追着邊野去鶴加山,那不是歪曲事實嗎?
池念是了解她的,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覺得簡直離譜到家,知知這麼乖巧的學霸,眼裡心裡都是學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但他們傳得有鼻子有眼的,弄得她也忍不住好奇。這下親耳聽到知知說沒有,那可算是放心了。
“沒有就好。邊野雖然家境好,但我覺得他配不上你,身邊莺莺燕燕那麼多,肯定是個花心大蘿蔔!”池念越說越上頭。
姜栀抿了抿唇,思索了下,“我沒有喜歡他,但确實去了鶴加山。”
池念愣住,“?”
“你、你真去了啊?”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你不喜歡他,你去幹嘛?大晚上的看風景啊?”
“一兩句說不清,”姜栀沒法給她說自己和邊野的關系,隻能囫囵過去,“但不是他們傳的那樣。”更何況他身邊還有個範靜宜呢。
如果不是黎姨囑托,她應該不會和他有交集。
“好吧好吧。”池念還是提醒道:“教導主任抓早戀可嚴着呢,好學生也不能例外的,要是誤會你和邊野……總之小心點兒。”
“好。”姜栀知道她的好意,柔柔一笑。
池念提醒完忍不住八卦,“知知,我聽說邊野那群人在鶴加山賽摩托,是不是特别……”
“姜栀!”
門口忽然有人喊她,“杜老師找!”
姜栀應了聲,臨走時看向池念,“等我回來再給你說。”
“去吧去吧。”
杜曼蓉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向來信奉嚴師出高徒。
即便面對好學生也并不寬容。
“你這次月考發揮得很穩定,不要驕傲,要繼續努力。”
她從桌上拿過兩張表,扶了扶鼻梁上的紅框眼鏡,“學校月底要舉辦一場辯論賽,兩個區對打。每個班兩個名額,赢了不僅可以給班級加分,還能拿到獎金,一張你拿去填了,另一張你帶給程杭越。”
西區雖然都是普通家庭出身,但也分程度,班裡隻有她和程杭越最凄慘。
一個寄人籬下,一個是孤兒。
前世她因為黎姨過世難以接受,一直不在狀态,沒有參與學校裡的任何比賽和活動。
但這一次,她不會再任由自己頹靡。
姜栀應下,接過表格。
“這個競賽需要培訓,每周兩次,周二和周五放學,統一在東區的思學樓,你沒問題吧?”
她搖頭,“沒問題的。”
“那填好你統一收來。”
杜曼蓉說完,姜栀準備回去,又被她叫住。
她神色肅穆,一闆一眼地規訓:“你這個年紀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讀書,别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姜栀稍一想就明白她在說什麼。
“人窮志不窮,隻有自己最靠得住,别人再有錢那也是别人的,你雖然才轉來半年,但老師一直很看好你,要在班裡帶個好頭,知不知道?”
杜曼蓉是高二年級出了名的古闆和嚴厲,像極了那些連孩子休息時間都要把控的母親。
“嗯,我知道的。”姜栀乖乖應下。
杜曼蓉臉色緩和些,揮揮手讓她回去。
姜栀拿着表格回到教室,将其中一張遞給了程杭越。
他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向來沉默寡言,很容易鑽牛角尖也很固執,但對于學習之外的東西就很生澀。
回到座位上,池念好奇地湊過來,一字一句地讀着黑字标題,“關于是否允許中學生早戀辯論。”
“辯論賽?你跟程杭越一組?”
姜栀點點頭,軟聲道:“打赢了有獎金的。”
池念看看程杭越,又看看姜栀,“可是知知,我覺得他這個人跟杜老師一樣古闆,班裡都沒什麼人跟他相處的。”
她輕輕一笑,“班裡除了你也沒人願意跟我接觸呀。”
“這不一樣……”池念皺皺眉,又瞥了眼他的背影,“總之這種人,你别跟他起争執。”
“放心啦,不會的。”
剩下來的時間,姜栀除了複習知識點,就是整理一些與辯論有關的資料。
等到周五放學,她剛準備喊上程杭越,這人已經先她一步出了教室,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她倒不在意,反正隻是培訓。
東區高二班。
邊野懶散随性地倚在走廊盡頭的窗邊,手裡把玩着打火機,漫不經心地點着煙。
宋言旭從衛生間裡出來,邊洗手邊說:“野哥,聽說兩個區月底要打辯論賽,就在咱們對面的思學樓培訓,要不咱也去湊個熱鬧吧?”
他眼皮擡都沒擡,“沒興趣。”
“别啊野哥,我聽說西區那邊的區花也來了,就當陪我去看看,成不?”
邊野掀眼看他,視線很快又收回去。
他倚着牆圍,遠遠看到個往思學樓走去的身影。
很嬌小一隻,脊背倒是挺直。
“野哥,我還沒看過西區新評的區花呢,你要不陪我去,我可就切腹自盡了。”宋言旭誇張地做着動作。
“出息。”邊野聲音淡淡,卻掐了手裡的煙往外走。
宋言旭咧嘴一笑,做西子捧心狀,“我就是野哥最忠實的信徒。”
“别惡心老子。”邊野一巴掌拍開。
兩人去得晚,思學樓裡為辯論賽來培訓的學生早就到齊了,老師也已經開講。
邊野推開後門,衆人紛紛回頭看他,有顔控的女生已經激動地眼神交流起來。
姜栀有點驚訝,他也來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