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其實我們并沒有想那麼多,甚至還以為你是傻白甜。
昭昭看着她醞釀了半晌,最後妥協似地歎出一口氣,“是,我是林書妤的妹妹,就是那個嫁給歐陽家的大公子歐陽序南的林家小姐。”
“那你是有意将此案透露給我們的?”
昭昭點頭,“我知道殺我姐姐的不是人,是妖,所以每每有異士來南雁時,我都會請他們吃酒,然後再将此案子說給他們聽,就是指望他們能将此妖捉住,哪知道妖沒看見影子,我的銀子倒是搭進去不少。”
“林家不是大富商嗎?為何你會在此當舞姬?”
昭昭冷哼一聲,“大富商?若早知我姐姐是這下場,我倒甯願我們家什麼都不是。”
“當年我姐姐出了事之後,我娘就落了病,我爹為了給我娘治病賣掉了鋪子,可我娘還是沒救回來,我知道,我娘那是心病,吃再多的藥都沒用,後來我娘走了之後,我爹沒多久也去世了,歐陽家聽到這消息還給了我一大筆錢,但是我沒要。”
“因為你覺得是歐陽家害死了她。”
昭昭的手沿着臉頰向上抹淚,“對,我就是恨他們,為什麼我姐姐在林家時還好好的,當天晚上去了歐陽家便死了?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可慢慢地,我就覺得我好像錯了,因為這樣的案子出現的越來越多,那些女子都跟我姐姐一樣,是在新婚之夜被割了頭,而朝廷來了一撥又一撥人,查了一年又一年,可就是查不出來,我就覺得奇怪,認為這不是一樁普通的殺人案。”
“後來我便想着用自己的法子查案,然後就入了這季氏酒肆當舞姬,一是因為季氏酒肆的名号會吸引許多人前來,我也有機會接觸到許多修士,就像你們這樣的,也是他們跟我說害死我姐姐的不是人,二是這兒離林家的舊宅最近,我想家的時候還可以望一望,雖然隻剩下我一人。”
“那你為何要下毒?”
昭昭回答:“我何時殺了他們?下的毒也隻是讓他們腹瀉不止,我隻是氣不過他們那麼廢物想出出氣而已,而且吃了我那麼多銀子還不幹實事,教訓教訓他們怎麼了……”
聽此歲晚挑了挑眉,“你姐姐出事的時候你多大?”
“六歲”,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你對你姐姐的事情還知道多少?”
昭昭歪着頭沉思,說道:“我記得我姐姐當時是不願嫁的,好像是因為那歐陽序南養了外室,但是我爹我娘還是逼着她嫁了,士農工商,商最低賤,所以我爹我娘一直想改變這個地位,而當時歐陽序南也是一等一的名人,十八歲便中了舉,成了解元,再加上歐陽家親自來提親,這不正合我爹娘當時的想法。”
“外室?你可知那外室姓甚名何?”
“都說了是外室,那不偷偷地養,這誰能知道,不過我後來也去打聽了,他們都說這女子是外地來的,後來歐陽家為了給我姐姐一個交待,好像偷偷把她送出城了吧,我也不知道。”
幾個人相視一眼,心裡已有了盤算。
“你看我都給你說了呀歲晚姑娘,真不是有意騙你們的呀。”
歲晚笑着點頭,“嗯,我知道。”
“你們……”,昭昭欣喜地站出來,“你們當真在查?”
“嗯。”
“若是能捉住那妖,昭昭願為各位少俠做牛做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歲晚起身,淡淡應聲。
出了季氏酒肆,幾個人就直奔歐陽府。
“你說我們就這樣大張旗鼓地去問他們能說嗎?”
“人命關天,說不說由不得他們。”
裴述挑眉,像是知道了她要做什麼一眼,門一開他便跟在她身後拔劍,誰來阻她他便攔誰。
雲初踹開腳下的人,感歎道:“卧槽小師弟你上道啊!這麼快就摸清了我們辦案的路子。”
他們辦案的路子就是,能動手堅決不動嘴,能用武力解決的堅決不廢口舌功夫。
“我隻是了解師姐。”說着将面前的人一掌敲暈。
璟文出聲:“我去看着小師妹,你們在此攔着,記住,打暈即可,莫要下重手。”
“得令!這兒就交給我們吧師兄!”
璟文快步跟上歲晚與她并肩,二人輕車熟路地來到前堂,踢開門看到人後就把劍橫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歐陽博衍罵道:“你們做什麼?!這是歐陽府!光天化日私闖民宅信不信我報官啊!”
璟文突然來到他面前,有些遺憾道:“對不住了。”
“你要做什麼……哎呦我去好多星星……”
一掌将他敲暈,沒有絲毫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