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歲晚想喊住他哪知玄樞用了瞬步,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生怕她繼續問下去。
裴述坐到歲晚對面看了看書簡問道:“師姐與玄樞師尊相熟?”
歲晚擡了擡眼,“嗯,他和師父幾個總是約着打麻将,每次都是我去湊人。”
裴述聽到這話“噗”得笑出聲。
歲晚放下書簡看他,“你笑什麼?我還未與你算賬,你早就感覺不對了為何不與我說?”
裴述無辜眨眼,“冤枉啊師姐,我那也隻是心生疑慮,并未深想,方才看見玄樞師尊時才印證了我的疑慮。”
歲晚拿着書簡對向他,語氣間帶着一絲威脅,“以後有什麼先于我說,不管真的假的,猜的還是蒙的。”
裴述彎了彎唇,“知道了師姐”,他頓了頓,“不過還真有個疑慮,不知師姐能否為我解答。”
歲晚的眼睛不曾離開書簡,“什麼?你且說來聽聽。”
“我有一個喜歡的姑娘,該如何讨她的歡心讓她傾心于我呢?”
歲晚頓住,這才擡眼看他,眼裡滑過驚詫,“喜歡的姑娘?誰啊說來與我聽聽。”
“咳咳,還未有所進展,她恐……不喜我。”
“喜歡就去追呗,不喜歡又如何,不喜歡你就死纏爛打,隻要她還未嫁你還未娶,不是一切都有可能?”
“嗯,我也是這般想的。”
歲晚又覺得奇怪,“當真是姑娘?我們這一路未曾遇見多少女子啊?”
裴述笑道,“師姐可還記得我之前與你說的記憶中的紅衣女子?”
歲晚頓了頓,腦子一下子就通了,“是她?你知道她是誰了?”
“嗯。”
“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見她的第一眼。”
裴述的眸子緊緊盯着她,黑曜石般的眼中閃爍着光芒,像是萬古黑夜中劃過的流星,璀璨奪目。
歲晚咽了咽口水将視線移開,低頭看向面前密密麻麻的字,“若是我喜歡的人,是無論如何都要追到的,哪怕他煩我厭我,隻要他還未娶,我就不會放棄。”
“師姐看起來很有經驗?”
“我有經驗?我連喜歡的人都不曾有能有什麼經驗,要說經驗你應當問問師兄,他都能将師姐追到手還有什麼不會的?”
說着說着歲晚的語氣倒有些酸了。
歲晚看着面前的書簡啧嘴,“明日要把師兄喊來,這雖然隻有三卷,但字卻不少。”
裴述發出一聲輕笑,“此處離黎安禦劍不過一日路程,師姐若是想了,何不回去看看?”
他說出來了歲晚心裡此刻正在想的,這下那股思念之情更甚,“罷了罷了,還不如早日破了這樁案子回去玩得痛快。”
“……”
*
仙門大會的第一輪比試在昨日已經拉下帷幕,整整二十個仙門,在第一輪時就淘汰了大半,有的甚至在輸了比試的那一刻就已經回家準備明年的仙門大會了。
歲晚沒想看那個無聊的榜單,畢竟仙門大會分三輪,這第二輪就是個人戰,随意排序進行比試,在三日後進行,而第三輪則在來年的開春舉辦。
玄樞雖說讓她常來圖書閣,但究竟是外人,進出多少不便,歲晚和裴述便把能搬的東西全部搬到了他們的小院。
“我x,這又是什麼妖魔鬼怪?”
雲初看着這快比他高的書簡差點驚掉了下巴。
裴述把最近的那卷扔給他,笑道:“這是失蹤弟子的詳細戶籍,師姐說可能會在其中找到些線索便全都帶回來了。”
“這麼多要看到什麼時候去?”
歲晚拿起最近的用了力氣再扔給他,“看不完也得看。”
慕回看到這些也咽了咽口水,覺得實在難熬,他的眼睛咕噜噜轉了一圈,說道:“這些失蹤的不是還有青雲宗的弟子嗎?”
歲晚愣住,“嗯,有一些。”
“那不如把隔壁的那群人也喊來幫忙?反正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要做什麼,也沒什麼好瞞的了。”
還沒等歲晚反應過來,雲初就箭步起飛,“我覺得師兄說的有理,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我來做吧。”
歲晚愣愣地眨眼,指了指已經看不見的背影,“師兄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慕回一臉暧昧,擺擺手搬着一些書簡進了屋,“馬上到春天了啊,春天好啊,春天是個好季節啊。”
歲晚聽着這沒由頭的話疑惑的不行,有些求助似地看向裴述。
裴述對上她的眼睛,不禁笑道:“師兄這是思春了,等春天過去就好了。”
歲晚:“……?”
問了也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