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你覺得我是老瘋子嗎,我多的是眼睛盯着你,你在心虛什麼!”
“我心虛?離譜的瘋子,這是你們霍格沃茨的待客之道嗎?”
“原來你認為你是一位貴客,天大的笑話。”
“阿拉斯托你……”
聲音戛然而止,莉茲與伊戈爾·卡卡洛夫從門縫裡對上了視線,高瘦的老頭面色凝重,他見過這個姑娘和克魯姆說過話,稍有些無禮地對着她一甩袖子,然後狠狠摔門而去。
拄着拐杖的穆迪不緊不慢從裡面走出來,壓低了聲音對莉茲說:“那老家夥就是惱羞成怒了,不怕告訴你這個秘密,他以前也是那個人的手下。”
雖然莉茲很想說一句她對這件事不是很好奇,但她還是裝作感興趣似的點了點頭,又将級長徽章塞回了口袋裡,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暫時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可惜沒等到她和穆迪教授道别,秋已經帶着弗立維教授趕來了三樓,賽德裡克也跟在了後面。
“哦,阿拉斯托你也在,這太好了。”弗立維教授看起來有些擔憂,他與穆迪打了個招呼,然後擡頭看向莉茲,“張小姐把事情都告訴我了,消失了一整天的記憶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我們必須檢查你是不是被什麼惡咒擊中了。”
欲言又止的莉茲無奈地看了看賽德裡克,對方微微聳肩,似乎在說這件事和他沒關系,可她又看到秋的表情,當然,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她對此十分感謝,隻是……隻是莉茲此時腦海裡出現了穆迪教授第一節課說的“随時保持警惕”,因此她不認為除了她自己之外有誰是值得信賴的。
“弗立維教授,我真的沒有問題,是秋太緊張我了。”莉茲安撫地拍了拍秋的手臂而後解釋着,不過這份解釋說服不了熱心腸的弗立維教授也說服不了多疑的穆迪教授,她隻能坐在椅子上,讓他們檢查自己是否被下過咒。
“記憶咒……有人改了你的記憶。”站在一旁的賽德裡克搶先說出了口。
“我明白了,”穆迪斬釘截鐵開口,“我經常看到有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男孩子圍着你轉,我昨日聽迪戈裡先生說你們兩個人已經快解開金蛋的秘密了,一定是有人想要給你們使絆子。”
“阿拉斯托,這是很嚴重的指控。”弗立維打斷了穆迪。
“你告訴了教授?”莉茲小聲問賽德裡克。
對方低下頭在她耳邊說着悄悄話:“我夜裡抱着金蛋準備去級長盥洗室,被穆迪教授看到了,他對着做了一個‘好’的手勢,我就覺得我們這一步一定是走對了。”
又一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莉茲隻好保持沉默,穆迪又繼續說:“我今早還看見卡卡洛夫在這附近轉悠,他不留在自己的破船上,為什麼跑來城堡裡,我想鄧布利多今天應該不在學校吧。”
他頓了頓:“一定是為自己學生做的壞事遮掩吧,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捅到巴蒂那裡去。”
“阿拉斯托!”弗立維見狀叫出了聲,“我們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貿然行動隻會引起國際紛争,等到鄧布利多校長回來,我……”
“教授,”莉茲忍不了了,開口說,“我不打算追究,就算真的是他們做的,您也說了這是關乎國際紛争的大事,我是霍格沃茨的學生,我會保持我的風度。”
賽德裡克和秋交換了一個眼神,因為這段話有可能從任何一個學生最終說出來,卻絕對不可能出自那個莉茲·奧利凡德。他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用圓滑而周全的言語打發了一位暴怒的教授和一位慌亂的教授,接着又被她一手一個拉出了辦公室,三人邁上了直通拉文克勞塔樓的樓梯,莉茲解開了門環的問題,把二人一起迎進門。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将十分冒犯,但我需要告訴你們,”莉茲轉身說道,“我的事情我會自己看着辦。”
“智慧過人的奧利凡德可以一個人解決所有問題,不需要任何朋友,是吧?”賽德裡克輕哼了一聲。
“是的,不需要。”莉茲面無表情地回答。
“這很不錯。”賽德裡克點點頭,牽起秋的手,“我到現在為了‘某人’還沒吃過東西,我餓壞了。”
大門關上,望着空蕩蕩的公共休息室,和壁爐裡刺眼的火光,莉茲發現自己的大腦停止了思考,為什麼這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卻還是這樣失落呢。
午後的泰晤士河畔,公寓的窗戶緊閉,一隻眼睛上有疤的貓頭鷹落在窗沿,西裡斯提醒在搖椅上打着瞌睡的女人有來信了。
“班克,好久不見了!”
最近把頭發變成了淺粉色的塞西爾把眉毛也染成了淺色,看起來像個奇怪的絨球,她揉了揉貓頭鷹,立刻解開系在它爪子上的羊皮紙卷。原本還微笑着的表情變得很是凝重,西裡斯看出了她神色的巨變,又見她飛快地抽出一張空白紙刷刷幾下寫下回信,沒過幾分鐘就遞給了班克,拍拍貓頭鷹的腦袋,催促它快飛回去。
“發生什麼了?”西裡斯問。
“我要去見鄧布利多先生。”塞西爾站起身。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西裡斯說。
“沒什麼事情,就是霍格沃茨真的不安全。”塞西爾抓過外套披在肩上,下一秒幻影移形離開了房間。
西裡斯搖搖頭,空有一肚子氣沒處發。
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魁地奇辦公室的莉茲沒想到會這麼快收到塞西爾的返信,她的話語簡潔,隻提醒了一句:“從現在開始和你的朋友結伴出行,不要一個人。”
萬事不湊巧,梅林開玩笑,這下輪到莉茲傷腦筋了。
*這是紐特在神動2電影裡使用過的咒語,在隐藏街大街上尋找蒂娜的蹤迹時,咒語的設定是能夠讓一定時間内的魔法蹤迹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