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特戰歲月 > 第12章 初選

第12章 初選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在齊赟向我介紹初選環節時,我有問題:“每到一撥人,你都出面解釋,重複作業,不煩嗎?”

齊赟:“還好,帶着欣賞的眼光看待。”

好吧,妖孽的行徑,我确實不懂!

我:“要是有人就真是一派和氣,不互毆呢?”

齊赟:“逼他們相互打,空投有限的物資和彈藥。”

我:“就沒有能平和相處、均分物資的小隊?”

齊赟:“有。所以我們會親自出手。”

時間緊迫,士兵們很快進入狀态,開始組織有效的“進攻”。首先,他們得沖過平原,這片開闊地一馬平川,是個設伏的好地方。他們才沖到一半,TZ就送上了一份大禮,重火力攻擊。雪上加霜,頭頂上懸了架武裝直升機,陳暢坐在上面,端着狙擊槍正對下面的人,以他的槍法,保持頻率一槍一個。如果武直上架支加特林(一款手動型多管旋轉機關槍),從百号人中選四十個人就算了吧,在場全部清零。

有士兵舉槍還擊,可郁悶的是,想幹掉狙擊手吧,連機艙底都觸不到。更多人選擇了一種更為明智的方式——快速撤退,無遮無攔的,不趕快逃,就隻有被擊中的份。

許都感歎:“他們真像當初的我們。”

他和張章很有默契地對望了一眼,感慨良多。雖然其他TZ也是過來人,但畢竟久了,時光遠去,沒那麼“多愁傷感”。

第一回合下來,三十多個被淘汰,陳暢已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死的更多。其餘的士兵安全沖進了林子,可隊列卻已顯得淩亂不堪。

士兵們剛進林子,好戲繼續上演,腳下一不留神,好些人踩進了陷阱——一個直徑長過兩米,深度過人的土坑,坑底有感應裝置,一時間白煙滾滾,跌進去的無一“生還”。

按吳曉的解釋:實戰算,坑底鐵定倒插尖竹條、鐵針什麼的,掉下去,戳哪兒準一個透明窟窿。

第二回合,又十多個士兵待坑底郁悶着。其他活下來的人開始漫山遍野搜尋地圖。

三隊沒參加幹擾任務的TZ淪為了後勤人員,招待退出演習的士兵喝水、吃飯,順道打撈坑底的人。

從坑裡撈上來的士兵紛紛抱怨道:“MD,坑爹的貨!”

TZ們私下讪笑:“TMD,太看得起自個了吧,你們還嫩着了,沒資格當爹,明擺着就是‘坑你的’!”

奔襲了一日,兩隊士兵到了林子深處,這兩隊人沒打起來,原因是:眼前出現了棵大樹,枝繁葉茂的,肆意滋長開來的枝葉像把大傘,用來遮風擋雨是不錯的,樹枝上少說挂了十來個啤酒瓶,都用繩子懸空吊着,高個兒伸直了手臂便能觸碰到瓶底,瓶裡都放了張紙,呈卷狀。地圖有了足夠的供應量,那麼利益最優化,每隊一份,沒必要幹架了。

發現了這棵樹的人紛紛伫立在啤酒瓶下,眼巴巴地看着它們,算算數量,絕對夠分。啤酒瓶被落日晃一晃,綠慘慘的,透着股寒氣。沒人敢輕易觸碰它們,在經受了一連串TZ特殊的款待後,士兵們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擔心這其中又藏着什麼坑人的詭計。

可看得愈久,愈發覺得那瓶子裡裝着的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地圖,但苦于實在沒法看清楚裡面的那張紙上有什麼,除非能把紙從瓶子裡掏出來,才能分辯清楚。

這麼幹瞪眼看着,實在不是個好辦法,終于有人決定碰碰運氣。一人小心翼翼地觸碰了一下啤酒瓶,那瓶子隻是在空中微微晃了晃,沒什麼不良反應。于是,他膽大了些,稍用力,往上蹦跶了一下,就合手抓住了個瓶身,往下拽。可能是綁瓶口的繩子系得不太牢靠,那瓶子居然被拽了下來,大出人們的意料,更好的消息是沒有造成任何不良後果。

既然瓶子這麼容易就到手了,那麼順理成章下一步就該看看瓶裡的那張紙上有什麼,衆人見他成功得手,都興奮異常,伸長了脖子望過來。如果這瓶子裡全裝的是地圖,那現在還活着的人都能順利、輕松地提前完成這次的測試了。

人群紛紛靠攏,想看個究竟,伸手掏紙的人顯得很緊張,畢竟衆望所歸嘛。他的中指從瓶口伸進去,手指頭觸碰到了那張紙,将紙貼着瓶身,慢慢地一點點往瓶口挪,終于把紙從瓶子裡掏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展開卷成柱狀的紙,隻見上面赫然印着幾個大字——隻是一張紙。

人群面面相觑,呆了半秒鐘後,掏紙的人硬生生地把那張紙塞進了嘴裡,一陣咀嚼,咽下肚。

人群罵罵咧咧地紛紛伸手摘,或拽懸在半空的啤酒瓶,可是新狀況接踵而至。

有幾個人不但把瓶子拽了下來,連帶系瓶子的繩子也一并拽了下來。繩子的一頭系着一個環狀物,腳還沒落地時,樹丫杈間掉下了幾個圓咕噜的東西,應該是拉繩子的連鎖反應。反應快的人隻來得及喊出:“不好……”

樹下就炸開了鍋,離得近的,和沒來得及跳到安全區域的人統統“犧牲”了,雖然隻有幾個手榴彈,但是殺傷效果卻是實打實的。

第三回合,樹下的人,還活着的,剛夠一隊人數。無論“死”了的,還是沒死的,個個面如死灰。

冒煙的人垂頭喪氣地組隊按原路返回了。留下的人與他們道别,并相互打氣鼓勁:不能被這幫挨千刀的看扁!

夜幕降臨,士兵們不敢再貿然觸碰瓶子,坐在樹下圍着一堆篝火吃那寒碜的口糧,打算養足了精神,明早再跟剩下的啤酒瓶拼過。十人圍坐在一塊兒,甭管熟不熟,總能找到聊天的話題,更何況他們還有着共同的敵人,于是人群找上了TZ撒氣,謾罵無疑成了這十個人唯一的發洩方式,從這次測驗的設計者,到執行者,再到坐在家裡啥事也沒幹過的TZ頭頭,一律無一幸免。

罵過幾巡後,終是覺得索然無味了,大部分人決定節省體力,或躺,或坐着睡覺;還有一小部分,幾個熟識的靠近了絮叨私事;僅有個别的還嫌罵得不過瘾,仍然堅持着,但音量已經很低了。

夜深了,天空月朗星稀,這片林子樹木繁茂,濃郁地樹影透射在地上,一片連着一片,遮擋了人的視線。夜鳥的叫聲不時傳來,配合着林間亂竄的風,不免讓人惴惴不安。在坐的都是一群勇猛的軍人,這樣的野外夜間演習,他們經曆過無數次,沒什麼能驚擾得了他們。就算林子裡真有什麼“鬼怪”,他們也敢揪出來打殘了。

但,就在離他們不遠的灌木叢中,突然伸出了一隻戴着戰術手套的手,那隻手做了一個前進的手勢,于是他周邊窸窸窣窣地輕響,五個身影向篝火越靠越近。

幾分鐘過後,一槍未發,十人被集體翻了牌。

有人争辯:“不上道,玩陰的!”

齊赟挺謙和地解釋道:“這位兄弟,咱們可是徒手!”

無言以對,士兵們雖然心裡窩火,但不得不服,畢竟人家五人對自己十個,一槍未響,就全部徒手擊殺了。

這時,林子裡竄出了一TZ,腳步輕快,跑過還帶着一陣風,湊到齊赟身邊,在他耳邊低語。

吳曉靠近張章小聲說話:“章兒,今晚第幾撥了?”

張章:“算上入黑前的那撥,這是第三撥。”

“啥時候是個頭?齊赟就不能人性一點嗎?”吳曉抱怨道。

“是呀,他們也不容易。”張章倒是挺懂得“憐香惜玉”。

吳曉做歎氣狀,鄙視張章的悲天憫人。“我是替兄弟們不值,大半夜的在林子裡瞎轉悠。看看這都幾點了,該睡了!”

齊赟聽完彙報後,重新召集了人馬,帶着TZ們消失在了叢林中。

士兵們被安排在原地休息,等待接應的人帶他們回到出發點,飽餐一頓。天亮後,送下山。

這片林子裡被挂啤酒瓶的樹,當然不隻這一棵。

第二天,另一隊人也找到了這樣的一棵樹。在遭遇了相同的困惑和悲慘後,剩下的人都小心翼翼。兩人一組疊起了羅漢,蹑手蹑腳地摸索到繩子的另一端——樹枝深處,一探端倪,盡量避免傷害生成。

有一組,在探查過程中,一人扒開樹枝時,和一條蛇不期而遇。估計那條蛇很是惱怒被打擾,肆意吐出了它鮮紅的芯,那兄弟一驚慌,身子亂晃之下不小心拉了把繩子,造成了小規模的傷亡。

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在衆多的啤酒瓶中,找到了一張完整的地圖。剩下不到十人的小隊急匆匆地往回趕,算算回程的時間,得狂奔了。

出局的人悠哉自得,不緊不慢地往回走。

吳曉向來花樣百出,他并沒有把所有的地圖都放在啤酒瓶裡挂上樹,有幾張分别被壓在一塊不大的石頭下,或直接裸露在樹丫上,或另一塊大很多的石頭上,又或是放置在某個樹洞裡。有時會在一旁立個指示牌,上面寫着“地圖在此”,不過,字迹不全是中文,大部分是一些“爪哇小國”的文字,幾乎可以被忽略不計,因為這世上能認得它們的中國人寥寥無幾。

如果讓人這麼容易就拿到圖,那就太不符合吳曉同志的風格了。同時這份企劃案也絕對不會得到談戰大人的賞識。所以,他把機關布置在一旁,三百六十度廣大範圍,丈量五步之内。想要拿到圖的人不是主動踩上機關,就是親手觸發機關,雖然個人的驚呼聲不同,連帶的傷亡率也不同,但結局統統是死啦死啦。

TZ昨夜的突襲活動,在放倒了第四撥人後,終于叫停了。原因不是齊赟體恤兄弟們勞累奔波了大半夜,需要休息;也不是可憐士兵們挺不容易,放他們一馬。而是經齊赟掐指一算,再這麼突襲下去,明天演習結束後,便沒有人可帶回基地了。可以想象,這樣的結果回到TZ,段澄明鐵定扒了他的皮。

于是,夜襲結束後,TZ再沒有任何行動,隻是等着參與初選的人陸陸續續地回到原地,然後清點人數,該送回的送回,該接走的接走。

數輛大巴等在原地,分門别類地裝載了不同軍的人,開往各自的方向。

有人欣喜,有人激動,有人失落,有人不忿,有人平靜……

每一個人,談戰都仔細打量,目送他們上車。隻是人們根本看不到墨鏡後,談戰真摯的眼光。

談戰拿着初次選拔人員的相關資料悄無聲息地潛進。他思忖着:自家老大正背對着門口,看向窗外,剛自己進辦公樓時也沒暴露在外,而是繞道地下停車場上來的。理論上,老大應該沒見着自己才是。

此時,段澄明正拿着保溫杯站在窗口,他抿了一口茶,嘴裡咀嚼着茶葉,苦澀散在味蕾上。他眉頭緊鎖,糾結着。

談戰并不想驚動自家老大,輕手輕腳地放下一沓資料,打算原路返回。

段澄明的聲音及時響起:“看見你,就頭痛!”

談戰脅肩谄笑,“我馬上消失!”

段澄明清咳幾聲,“站住!”他轉過身,對一隻腳已經跨出門口的談戰勾了勾手指。談戰不敢怠慢,立刻轉過身,湊了上去,心裡叫苦連連。

段澄明招手示意他再靠近些,談戰很是無奈地貼近了自家老大。段澄明突然出手,箍主他的脖子。面對段澄明的攻擊,談戰身體的條件反射應該是有效地躲避,或是适當地還擊,但是他卻沒有任何動作,終是被段澄明逮個正着,被拖行了幾步。

段澄明走到椅子邊,直挺挺地坐下。談戰隻好乖順的跟着下蹲,他可不想實施個反作用力什麼的,以免自己的脖子被扭斷。段澄明加大了箍他脖子的力道,他的臉頓時扭曲了。

“老子讓你減點人,你小子一出手就趕走了那麼多!”段澄明恨得牙癢癢,磨着牙槽吐出了這句話。

“小的錯了!”談戰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

段澄明緩緩地松開手臂,仍然怒氣沖沖。“以後老子不跟你招人了!”

談戰揉了揉脖子,“都是吳曉那小子拟定的方案,我這就回去好好批評教育。”

“算了吧,你小子,始作俑者還不是你,沒你首肯,這方案實行得了?”段澄明的鼻腔裡噴出了怒火。

這叫知人善用。

談戰:“段隊,咱們要兵,貴精不貴多,就算這次留下了,三個月後不還得送走。人多,浪費咱家糧食。”

段澄明:“就你精!送回去的那批安頓好了?”

談戰:“好着,全當少爺伺候,安排了車把他們舒舒服服送到。”

段澄明:“你給我交個實底,剩下的這批,你打算留多少?”

談戰:“現在還不好說。”

段澄明:“你小子,越來越擰巴了!這次怎麼都得給我留足五個,你看不上,三隊可以全部不要,一、二隊還等着用人。”

“好,我盡量,我盡量!”談戰點頭哈腰地應答,可心裡卻盤算着:将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