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依依:“你在保護什麼人嗎?”
何雅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歐陽依依:“我給你看份文件,來表達我們合作的誠意。”
何雅欣接過這份文件,看得目瞪口呆。
歐陽依依:“在你的視頻裡,有個一閃而過的畫面,那個被燙傷了半邊臉的男人,他曾是緝毒警察。兩年前的新聞報道中,他和他的家人被毒販報複,因家中燃氣洩露,全家死于一場爆炸性火災。但是我卻在你的視頻裡看到了他。我猜想,因為某種原因政府隐瞞了他的死訊,或是他大難不死。他是我朋友,現在我知道他沒死,而他恰巧出現你的拍攝現場,一定有他的目的,我想幫他。你刻意删除了他的畫面,應該是有意保護他。”
何雅欣登錄電腦,進入她的個人雲端,提取出了第一個視頻的全部内容,歐陽依依從視頻中确認了緝毒警。
歐陽依依:“他為什麼出現在那?”
何雅欣:“我是拍攝視頻的時候偶然遇到他的。我和團隊的夥伴被人追殺,是他救了我們。他說在尋找女兒,兩年前,他的女兒沒有死于那場火災,而是被毒販賣給了人販子。”
歐陽依依:“怎麼聯系他?”
何雅欣:“我不知道!”
歐陽依依:“如果我能找到他女兒的下落呢?”
何雅欣突然變得激動,道:“你真的可以找到嗎?”
歐陽依依一臉平靜,道:“你真的能聯系上他嗎?”好厲害的手段,她已不知不覺間墜入了歐陽依依編織的“網”裡。
何雅欣:“我憑什麼相信你?”
歐陽依依看向我和景博,說:“動手!”
很簡單,能證明歐陽依依誠意的方式就是找出緝毒警女兒的下落。
景博:“既然要找人,至少你該給我一張女孩的照片吧。”
歐陽依依看向何雅欣,何雅欣遞出手機裡的一張圖片,一個十四五歲女孩的生活照,一頭金色的長發,藍色的眼睛,笑容甜美。
何雅欣:“這張照片是他給我拍的,為了躲避壞人的追捕,我們曾經一起待過一個晚上。他告訴了我他女兒的事。他知道我是黑客,于是拜托我尋找他女兒的下落。如果我找到了,可以通過一個特殊的賬号與他聯系。”
歐陽依依:“行!到時候你和他聯系。”
景博和我合作幹活。他看向我,問:“你擅攻,還是擅守?”
我:“攻!”
景博:“暗網裡,我已經鎖定了幾個目标,你負責攻擊,我負責防守。在沒被發現,受對方攻擊前,找到我們需要的資料就撤。速戰速決!”
我:“好!”
合作後,讓我驚歎的是景博也是個堪比吳曉的高手。
景博:“這已經是我們搜索的第四個目标了。”
第五個搜索目标開始,景博:“倒計時一分鐘……最後20秒。”
我:“找到!”
我們從女孩居住地所在醫院的資料庫裡調出了她的體檢報告,核對了從暗網裡找到的這份女孩資料信息,确認了她的身份是緝毒警察的女兒。那份資料裡顯示女孩連同幾十個人被裝進了一個貨櫃箱,運往了海外,通過貨櫃的号碼追蹤,我們查到這個貨櫃的目的地是泰國。
何雅欣興奮不已地說道:“我現在就聯絡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歐陽依依按住了她的肩膀,“現在還不行!”
何雅欣:“為什麼?”
歐陽依依:“你也不希望他空歡喜一場吧。雖然貨櫃顯示目的地是泰國,但是誰也不知道女孩是否還活着。”
何雅欣:“那現在怎麼辦?”
歐陽依依:“我們去一趟泰國。如果确認能找到女孩,再和他聯系也不晚。”
何雅欣急不可待地申訴:“我也要去!我可以一起去嗎?”
歐陽依依:“當然!還得靠你聯絡他。”
景博私下跟歐陽依依談話:“帶她一起去太危險了。”
歐陽依依:“你這是過河拆橋。不厚道!放心,有我在!而且,她的能力你也見識了,不說把她收為己用,至少以後可以從她那拿到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景博不得不承認:何雅欣取得消息的渠道在某些時候比警察便利。
抵達泰國機場,來接我們的是泰國國際刑警賈比焱。日光浴在這個漢子身上得到充分的展現,他比一般亞洲人黑,笑起來兩排白牙特别明晃,臉上有個酒窩給人“憨憨”的印象;但不說話的時候,一雙大眼炯炯有神,一臉嚴肅的模樣讓人敬而遠之。
歐陽依依的計劃是讓賈比焱冒充賣家和人販子聯系,在人販子所給的資料中挑選出緝毒警的女兒,指明要買這個女孩,然後給錢把人帶走。
計劃是挺好,但還是趕不上變化。
交易的那天,賈比焱帶着一袋錢到了指定地點。人販子的口味真重,或是疑心病吧,人販子的老大居然要求賈比焱現場驗貨,就是對女孩做點什麼,而且是在他和幾個保镖的面前。這群變态的惡趣味,把這當成了一場精彩的表演,他們是觀衆,渴望看戲。
賈比焱原本打算把女孩送出來後,再回去收拾這幫人渣,順便把贖金拿回來,畢竟那是警隊的錢。但突發狀況,他要是不答應現場驗貨,人販子不答應交易。
賈比焱隻得出手,打倒了五六個壯漢。把人販子的老大倒掉在二樓的扶手樓梯上,一通拳打腳踢後,問出了藏“貨”的倉庫地點。
我們上樓的一會兒工夫,等我們到達時,人販子的保镖們齊刷刷倒地,抱着手腳哀嚎,手臂、腿部均骨折,室内凡是玻璃的家私被砸個粉碎。人販子的老大被賈比焱踢中了那個敏感的部位,廢掉了做男人的能力。
歐陽依依在搜查房間時,發現了一個攝像頭,是人販子為了确保交易拍攝記錄。這下可好,方便了我們觀看賈比焱的身手。隻見賈比焱提腿,右高鞭踢向保镖,高位腿法繼續追擊,他的力道大且沉;裡合腿,轉身騰空雙腿飛踢;側踢順勢騰空後踢,墊步側踢,轉身低掃保镖的腳踝;提膝格擋,順勢躍步正蹬保镖,後仰躲閃,順勢下肘砸人;膝頂保镖胸部,拿捏住保镖踢過來的腿,下砸肘,後頂肘爆保镖的頭;摟起保镖踢過來的腿,扛肩把人摔向地面……
保镖們是合圍攻擊賈比焱的,但他身法極快,躲閃及時,基本沒被保镖打到身體實處,對方的拳或腿僅是輕掃而過。
以我自身的戰力評估,即使拳腿輕掃過,多接幾次,也會手腳酸麻。但以賈比焱鋼鐵般的肌肉承受力,根本不值一提,仿似被蚊子叮了一下。像談戰、龍奕和賈比焱這種長期抗擊打的肌肉,一旦緊繃,普通鈍器根本傷不了他們的身體。如果是練習硬氣功的高手,即使迎上一定距離飛來的箭矢也不會射入身體。
歐陽依依告訴我,賈比焱的腿功了得,他的一記回旋踢能輕松踢塌人的胸腔。
藏貨的倉庫裡一排排簡易的鐵籠,每個鐵籠裡都裝有十來個女孩,她們目光呆滞,畏縮在一起,見到有人沖進來滿眼恐懼。賈比焱一人一槍先進入倉庫,擺平了裡面的守衛六人,這六個人都是手腳關節處被子彈擊穿,将來傷好了也落得殘疾,不能再拿槍、動武。女孩們被泰國警方救出,分别送回家。
何雅欣聯絡了緝毒警,他也正跟着線索找到了緬甸,當他趕到泰國,見到女兒,父女倆相擁而泣。他的到來為歐陽依依提供了一條新線索,歐陽依依和賈比焱一起趕往緬甸處理案子。
我沒跟着去,我獨自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