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怎麼來了?”袁蕭一驚,平日裡很少露面的傅總監最近出現得很頻繁呐。
看着突然出現的傅承君,幾名正等着訓話的員工也安靜了下來,齊齊看着輪椅上的人。
“傅總好。”
“嗯。”傅承君神色清冷的點了點頭。
眼前的男子雖然坐着輪椅,但身上卻透着不怒自威的氣勢,一雙銳利黝黑的雙眸落在遠處,幹淨的眉心緊鎖在一起。
袁蕭小心翼翼的上前,也察覺出傅總好像心情不悅。
“那群人是廢物嗎?”傅承君看着前面,語氣陰沉。
袁蕭一愣,一顆心頓時提起來,順着傅承君的視線看過去,便見陸苗一個人抱着比她大一倍的霸王鞭從前門進來,看她吃力的樣子,估計那盆花一點也不輕,旁邊的幾名員工居然就站在一旁看着。
袁蕭立馬明白傅承君的意思,忙道:“傅總别生氣,我這就讓他們幹活!”說完就朝那幾個人跑過去。
站在傅承君身邊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沒敢說話,平日裡傅總很好相處,雖然偶爾才能見他一面,但今天卻是第一次看到傅總發火……
傅承君慢慢收回目光,語氣卻也松了幾分,“都忙吧。”
說完,自己推着輪椅離開。
傅承君一走,那幾個員工立馬長舒了口氣。
袁蕭過去後對着一群大男人一通斥責,就連聲音也提高了一度。
“你們幾個站着幹嘛?就讓人小姑娘一個搬?”
其中一名員工面露難色,解釋說,“袁經理,不是我們不搬,是這小姑娘不讓我們搬啊……”
他們這群人在這站半天了,可這姑娘就是不讓他們幫忙,看着文文弱弱的一個女孩子,力氣比個男人都大,兩手抱起一盆一百多斤的花都不帶喘氣的。
再說了,今天拉過來的這車植物有點怪,但具體說不出哪奇怪,剛才有人抱着一盆紫色的豬牙花,本來兩人擡得好好的,可扶葉子的時候居然從那盆花裡莫名冒出一陣渾厚的笑聲,着實把周圍幾個人吓得不輕!
聽到袁蕭的訓斥,陸苗放下最後一盆孔雀草,拍了拍手上的土解釋,“袁先生,我就想自己搬,讓他們搬我不大放心。”
是真的不放心,要是讓豬牙花再笑兩聲,保不齊她會和一幫植物被當成怪物掃地出門。
袁蕭:“陸小姐,這是他們的工作,您一個人幹完了,這不是太麻煩您了嗎?”
“哎呀小事,這不是都搬完了嘛。” 陸苗笑笑,絲毫沒理會身上落滿的塵土。
袁蕭過意不去,忙叫了人帶陸苗過去休息。
陸苗走後,那群員工裡有人走到他身邊,對着袁蕭耳朵悄咪咪地說:“袁經理,今天送來的這些花,有點靈異。”
袁蕭粗黑的眉毛一挑,一臉的不相信,“靈異?”
那員工一臉嚴肅,“嗯!”
會說人話的植物,這是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
“偷懶就算了,我看你還得治治腦子。”見他說得這麼神乎,袁蕭白了他一眼,背着手離開。
……
陸苗抱着南天竹和多肉去了休息室,看這室内的裝修就挺高端奢華的,落地窗外居然還有個小花園。
沒想到這家公司還有個這麼個地方,陸苗心裡一喜,立馬将兩盆花抱出去放在了花園裡。
南天竹一向高冷,此時也難掩激動的心情,興奮地仰着臉曬太陽。
自從她成了植物,就再也沒出過植物園,如今的人類社會好像與她記憶裡的一樣,沒有多大變化。
也不知道她離開以後,她的親人過得怎麼樣,原以為死了以後就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沒想到她還能以植物的身份繼續呆在這個世界。
多肉打小就是一盆植物,當然很難體會南天竹這樣的心境,此時安安分分端坐在一群月季花中曬着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