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杉和程耀單獨待在一起，感覺很别扭，畢竟他們兩個又算不上是朋友。

所以，他們倆能做什麼呢？總不能找個地方幹坐着吧？

就在蘇杉覺得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聽程耀開口說：“我想買衣服，你跟我去看看。”

“好。”

蘇杉飛快地點頭答應了。

有事情做總不至于那麼尴尬了。

來到一家男裝店裡，程耀一進去就受到各位女導購的熱烈追捧。

“先生，我們店裡有剛到的新款，需要給您推薦一下嗎？”

“先生，請問你喜歡什麼顔色和款式？”

“………”

不管這些人說什麼，程耀都一言不發，弄得她們很是尴尬。

有一位就把視線轉移到了蘇杉的身上，笑得無比燦爛地說：“你幫你哥哥挑一下，他長那麼帥，肯定穿什麼都好看。”

哥哥………

這兩個字的稱呼成功讓程耀的臉黑了下來。

他和她明明是同歲，難道看起來像兄妹？

什麼眼光！不買了！

程耀二話不說徑直朝外走，弄得導購員很是懵圈，并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他了。

蘇杉急急忙忙地跟出去，看着他緊繃的側臉，小心翼翼地詢問了句，“你沒喜歡的啊？”

程耀隻瞪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觸到他冰冷的目光，蘇杉弱弱地蹭了蹭鼻子。

這人怎麼陰晴不定的呢？

程耀又換了一家，這次他一進去，導購員就熱情地說：“帥哥，帶女朋友來買衣服啊！”

聽到這話，程耀隻感覺剛才的郁結之氣瞬間消散了，内心無比得暢快。

可是偏偏，蘇杉特認真地解釋了句，“我們兩個不是男女朋友。”

“這樣啊！”

導購員抱歉地笑了笑，而後說：“我看你們年齡相仿，還很般配，所以才誤會了，真是不好意思。”

程耀抿緊薄唇，聽見“般配”倆字時，從衣架上拿下來一件襯衫，說：“這個我要了。”

而後他又接連拿了好幾件，“這個，那個，還有這個，都要了。”

導購員簡直樂瘋了，仿佛看見自己的眼前飄下了人民币。

這得拿多少提成啊！！

蘇杉見程耀買衣服試都不試，直接讓包起來，感覺自己像看見了偶像劇裡的霸道總裁。

有錢的男人果然會發光啊！

結賬的時候，程耀從他的錢包裡抽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蘇杉在旁看着，心中暗暗咂舌。

這種銀行卡估計也是錢和權利的象征吧。

“抱歉，先生，您的這張卡被凍結了。”

收銀員讪笑着對程耀說。

程耀表情一僵，忽然想到他爸那天說的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爺子當真做得這麼絕？

之前他都是用的微信餘額付的款，并不知道這事兒，如果早知如此，怎麼能當着蘇杉的面丢這個人。

他不自然地看了蘇杉一眼，拿出自己私人的卡遞過去，“試一下這張。”

這卡裡全是他自己的錢，他爸應該不會……

“抱歉，先生，這張也被凍結了。”

“…………”

剛才有多帥，此刻就有多打臉。

程耀第一次感覺自己那麼丢人。

蘇杉能明顯感覺到身旁這位的氣場比剛才弱了很多，她想，他一定丢得站不住腳了吧。

“我忽然想去洗手間，等會兒見。”

為了不讓他繼續難堪，蘇杉找了個借口飛快溜走了。

十幾萬塊她真的無能為力啊！

蘇杉走後，程耀憋了數十秒才憋出一句：“賬戶好像出問題了，等以後再來買吧。”

“好的，先生。”

收銀員保持着專業素養，依舊微笑着說。

程耀闊步走出店裡，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給顧啟恒打了個電話。

他家是開銀行的，那張私人的卡就是在他家的銀行辦理的。

“我在你家辦的那張銀行卡為什麼被凍結了？”

顧啟恒聽見程耀咬牙切齒地問他，隔着手機，他都感覺到他憤怒得要殺人了。

“呃………這事兒不歸我管，你等我給你查查，别急。”

說完，顧啟恒便挂了電話。

程耀站在那兒，一身的戾氣。

蘇杉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表情陰沉得可怕，吓得她也不敢吭聲了。

忽然，程耀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顧啟恒給他回了電話。

程耀看一眼蘇杉，然後接通。

“你爸查到了你在我家銀行也有賬戶，所以親自給我爸打電話，讓他給你凍結了。”

“嗯。”

程耀平靜地應了聲，挂斷電話。

當着蘇杉的面，他不能發脾氣。

“給程羽薇打電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