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肖意丹驚呼。

“可能。校長說——”

“蕭湘。”

蕭湘剛要把蕭湘說讓她一個人背鍋的事告訴室友，突然聽到門口傳來季衡的聲音。

室友們不是第一次看到季衡找蕭湘，肖意丹更是知道昨晚的事季衡也有參與，她拉着其他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把空間留給蕭湘和季衡。

待室友們都出去後，蕭湘拿起餐具也跟着走了出來。

看到季衡，蕭湘露出愧疚的眼神。

季衡在她眼前彈了個響指，“你這是什麼表情？”

蕭湘擠了擠眉目，笑着示意他邊走邊說。

兩人隔着短短的距離一前一後、以極慢的速度往廁所方向走。

“怎麼，失敗了？”季衡問。

蕭湘：“嗯。”

“失敗才正常，本來就完全不抱希望的嘛。”

蕭湘突然停下腳步，若非季衡反應及時後退一步，她就撞進了他的懷中。

蕭湘雙頰羞紅。

“怎麼了？”怕她尴尬，季衡先發聲。

蕭湘清了清嗓子，假裝若無其事。

“季衡，劉建森問我怎麼知道是他的車的，我說我在那條微博評論裡看到的。我本想着死無對證，沒想到張啟賢說劉建森真的去查那條微博評論了。”

季衡哧聲一笑，“你是怕連累我啊？”

蕭湘點頭，表情既有擔憂又有嚴肅。

季衡伸手不自覺要薅她的發，手在半空驟然縮了回來。

“沒事，随便他查。”

“你不怕啊！”

“不怕！他查不到的，就算查到了他也不敢對我做什麼。”

“真的嗎？”

“真的。”

聽他說得那麼輕松，蕭湘笑着錘了錘他的胳膊肘，示意他繼續往前走。

季衡得令，與她并肩同行。

“你爸今晚在家嗎？”

話剛問出口，蕭湘就有點後悔了。人家在學校，他哪裡知道他爸在不在家。

誰知季衡秒回：“在家。”

嗯？蕭湘側目瞅了瞅。

“那我去了哦！”

“嗯，膽子大點地去，有問題我給你兜底。”少年說得雲淡風輕。

“今天上午一個老師都沒有過來，看來真的是想早點趕走我們。”

“不要多想。今天上午别的班也沒有老師的，都去開會了。”

“真的假的？”

“嗯，今天是長雅董事大會，不然以為為什麼一大早能見到三個校董。”

“騙人！你們班明明有老師的，第一節課的時候。”

“那個……”季衡撓了撓脖子，“我們班比較特殊嘛，有點特殊待遇是比較正常的，是吧？”

“……”

清北班，了不起哦！

蕭湘白了他一眼，玩笑道：“其實吧，我覺得你們這種特殊的班也應該取消。”

“怎麼說？”

“清北是最高學府不錯，但我看着新聞，去他們學校的大多都出國為别的國家繁榮昌盛做貢獻去了。以他們的名字命名的班級，我感覺有點……”

“有點什麼？”

“有點不吉利。”

“哈哈！你這個見解很獨到。不過我要給你提個小小的建議，是否準奏？”季衡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腹比出一個幾厘米的空隙。

蕭湘嗯哼一聲，“準了。”

“少看一些負能量的新聞。實際上他們出國的比例并不算高，而且其中一部分最後都回到了祖國的懷抱，永留在外的隻是極少數。”

看季衡說得一本正經，蕭湘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她認識的季衡。不，是她對真正的他又多了一些認識。

她沖他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少年！那你以後肯定不會一畢業就出國，就算出國深造了也會回來報效祖國。”

季衡拍了拍胸脯，“那是！炎黃子孫鐵骨铮铮，華夏兒女愛國至深。”

“呵～”

蕭湘信他，便以為先前看過的關于他将來會出國的說法是假的。

不知不覺，走廊已經到了盡頭，左轉廁所，右轉上樓。

“要進去嗎？”蕭湘問。

季衡擺了擺食指，“是你把我帶這裡來的。”

“現在是飯點，我居然把你帶到了廁所，哈哈……”蕭湘說着，忍不住大笑。

他輕輕敲了下她的頭，“走啦！”

為避人耳目，蕭湘沒有同季衡一同去食堂就餐。吃完，她直奔宿舍拿那幾部被她扣押的手機。她和季衡約好，午休之前在田徑場碰頭。那些證據她原本打算晚些再整的，現在連老師都不來上課了，她也就不等搞到單空濛和張山王武的手機，先行動再說。

季衡幫解鎖，幫充了話費，蕭湘将這點點滴滴恩情深深記在了心裡。

下午，仍然沒有老師。

晚飯後，蕭湘以看傷為由線上向班主任請了兩個小時假，然而對方未予回複。

拿不到假條就出不了校門，蕭湘沒有辦法，隻好去辦公樓找老師當面請，沒想到竟在電梯廳碰到了下樓的季皓欽。

他可是特優班生死存亡的關鍵，蕭湘顧不得去宿舍拿手機，急忙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