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安着急跑進房間,詢問白露凝是否被欺負了,看見商九和一臉不悅離開,擔心兩人鬧不和,白露凝受欺負。
白露凝收拾着回房休息,安撫擔驚受怕的書安,“别怕,他還欺負不到我頭上。我再不濟,還頂着公主的名号,他商家是要臉面的,不敢真對我怎樣。”
可書安還是擔心,認為這是白露凝在安慰自己。
别人夫家忌憚公主,是因為公主背後有皇上和母族在撐腰,再看看自家的熙和公主。
上無父母長輩關愛,下無兄弟姊妹幫襯。京城誰人不知,熙和公主就是衆多公主裡面最好欺負的一個。
何況商九和的功績如日中天,是大家巴結的對象,他要是欺負了熙和公主,皇上恐怕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放心吧,我的小書安,你家公主可沒那麼凄涼。”白露凝拉着書安坐下,替她倒了一杯熱茶暖暖,見四下無人,在她耳邊低語,“商九和有功高震主之嫌,父皇還讓我監視他呢。我還有利用價值,父皇暫時不會放棄我的。至于商九和,上有老母,下有小妹,不敢直接傷害我的。”
白露凝拍了拍書安的肩膀,自信的眼神給足她堅定的信心,讓書安放心。
與書安聊了一會,白露凝才上床就寝。
看着床上的被褥,白露凝讓書安搬來自己常用的被褥,那床鴛鴦被先放一邊。
把被子将全身裹緊,白露凝才安穩躺下休息。
商九和着急從房間出來,躺在書房的躺椅上,低頭瞥見身下漲起的褲子,煩躁地閉上眼神。
懊惱自己剛剛被白露凝迷惑住,暗道白露凝果然如好友所說的那般婀娜多姿、玲珑有緻,折柳腰,豐滿臀。仍在回味白露凝攝人心魄的身材,商九和不自覺微微勾起嘴角。
反應過來時,商九和整肅自己的表情。
分開時白露凝那眼神,還真以為自己要強迫她似的。要不是熙和公主使詐在合卺酒下藥,昨夜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
都怪昨夜中了藥,才會與公主同房,才會導緻對她有好感。
不讓自己再聯想白露凝,讓丫環送水沐浴。
内心做了一番鬥争,不想大婚後給熙和公主落面子,商九和穩步踏入房門。
見房間昏暗,床邊還留有一盞燭光。
聽見床上裡面的人平穩的呼吸聲,商九和放輕腳步,沒有剛剛的煩躁。
走近一看,白露凝睡在裡面角落,獨自用被子包裹着。留下很大的空間給商九和,又放了一床被子,是留給商九和自己蓋的。
大婚第二夜,便分了“楚河漢界”。
擺明了是嫌棄跟商九和同床而眠。
商九和莫名的不悅湧上心頭,看白露凝睡得香,想把她叫醒幹些事情。
卻又想起今晚白露凝讓自己去找别人,商九和冷哼一聲,上床掀開被子蓋好。
暗道:誰稀罕跟她一起睡,要不是仗着她是公主的身份入住,我還不樂意讓她住進來。
心裡正腹诽着白露凝,聽見她嘟囔了一句,聽不清說什麼,立馬閉眼入睡,生怕把她吵醒。
醒了,那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半夜三更,白露凝迷迷糊糊翻了身,不小心砸到商九和身上,也不知道他醒沒醒,白露凝佯裝沒醒,翻了個身回去接着睡。暗念着商九和不要醒,醒了可沒法交代。
半夜被砸到的商九和頓生怒意,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打醒。
換了誰,都會吓一跳。
得虧商九和見怪不怪,仍是閉着眼,暗道自己是大丈夫要大度,不與小女子計較。真醒了和她對峙,也不能那她怎樣。
晨光射入。
白露凝睡眼惺忪,看床邊無人,想來是商九和已經走了。
起身梳妝打扮,王府周管家的媳婦就來問候白露凝,請白露凝去商老夫人房裡一趟。
身為公主,身份貴重,白露凝不需要與尋常百姓一般,每日晨起向婆母請安問好、伺候聽訓。
既然商老夫人讓人來請,白露凝想來無事便同意了。
白露凝放下碗筷,答應用完膳便去給商老夫人請安,突然想起一事,“周嬸,府裡還有哪處的院子空置,我好讓人打掃出來。”
周嬸不知白露凝的用意,小心詢問,“府中尚有幾處無人居住的院子,不知公主要它做什麼?老奴好幫公主安排。”
嫁入王府兩日,白露凝對府内的人了解不清。
但對這位和善的周嬸有好感,府中的事宜多是她操持 這事找她是最方便的。
“我打算把東西挪到新院子去。将軍事務繁忙,我占着将軍的房間,恐耽誤了他辦事。我搬離出去,也讓他方便一些。”白露凝估摸着說辭,是以商九和為由,應該說得過去。
周嬸一聽,大驚。
這才剛成婚多久,便要分居!
這麼大的事情,周嬸可不敢做主。
這兩日觀察過熙和公主,并不是刁鑽跋扈之人,想來是自家主子欺負了公主,讓公主傷心才要搬離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