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欺負過她?”商九和無語親妹,下意識反駁,但以前對不起白露凝的事情瞬間湧入腦海,心裡不是滋味,不好意思在親妹面前露餡,“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去陪陪母親吧,我會處理的。”
見妹妹離去,商九和松了一口氣,差點就讓妹妹知道了。
細細想來,剛成婚那會,确實對熙和公主的成見太多,導緻後續出現了一系列的誤解。
好在發現及時,沒有釀成大錯。
往後餘生多補償熙和公主好了,商九和想着想着,唇邊微微上揚,眼底洋溢着美好的笑意。
回到院子,看見熙和公主正在和書安說話,商九和放慢了腳步。
看見商九和進房,白露凝停止了聲音,書安退出房間。
往常,商九和都是等到晚上才回來,今天這麼早回,想必是有要事商量。白露凝不知商九和下午回房的目的,“将軍可是有事找我?”
商九和閃過一絲錯愕不解,自責是自己疏忽對白露凝的關心,才會導緻白露凝一見到自己,便會第一反應是有事要找。
在提醒商九和,商九和沒事不會主動找白露凝。
“亦輕将衣錦坊的事情告訴我了,多謝公主幫亦輕解圍。”
“嗯。将軍和商小姐不必客氣,我恰好路過,衆人都看着,我沒有不出手的理由。”
白露凝告訴商九和,自己救商亦輕并非主動,而是受形勢所迫。若是沒人看着,或許就不會管商亦輕的死活。
化主動為被動,白露凝并不想商家兄妹記挂自己的恩德,隻想他們安分守己,不要打擾自己就好了。
商九和内心深處泛起漣漪,感覺心中有一團郁結之氣。
妹妹稱呼白露凝為“嫂嫂”,商九和聽成很享受。
但在白露凝這裡,“商小姐”的稱呼顯得格外生分,知道白露凝并沒有真正把商家納入自己人的範疇,也清楚自己做過混蛋事難以讓白露凝信任,所以商九和不敢怪白露凝的冷漠。
隻是不知自己該如何做,才能讓白露凝從心裡接納自己。
常常為此感到煩悶,對朝堂政事都沒這麼難受過。現聽到白露凝疏離的聲音,商九和内心的郁悶侵襲全身。
“敬佩公主的勇氣,也感念公主的幫助,若是有九和能盡綿薄之力的地方,還請公主告知。”對白露凝,商九和是想讨好都沒地方用力。
白露凝沒有什麼喜歡的,對事物沒有明顯的欲望,這才是商九和最難的問題。
“嗯。”白露凝應下,拿出信封和信紙,“父皇已經将信送回。将軍身上可有火折子,我将信件燒毀。”
這是商九和仿造白露凝的信函拟寫的一份,送往皇宮,皇上看完便送回白露凝處,意在寄往軍營葉景淮,免得讓人懷疑。
殊不知,這封信函根本就無需送到軍營。
白露凝很早就拿到皇上送回的信,一直沒有處理。等着商九和回來,親眼看見信函燒毀,免得日後出現變故,事情解釋不清。
商九和并不知白露凝的真實想法,隻當她剛拿到信函,身上沒有火折子才開口詢問。
急于表現的商九和立馬拿出自己的火折子。
白露凝将打開的信紙和信封點燃燒毀,放在茶杯上,眼看着它化為灰燼。
“公主可被昭慶公主為難了?”
“我已不在皇宮,昭慶奈何不了我。鬧到父皇面前去,父皇也不會把我怎樣。”白露凝有自信,現在的皇上不會對白露凝有任何懲治。畢竟,白露凝才剛在皇上面前表現了一番,皇上怎會舍得責備白露凝。
回宮的昭慶公主立馬往皇上的宮殿跑去。
“父皇,您可要為兒臣做主。熙和目無尊長、縱容婆家人在京城任性妄為,還對兒臣出言不遜。兒臣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昭慶公主眼淚汪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斷哭訴着自己的委屈,恨不得皇上即刻将白露凝召進宮處罰。
讓昭慶公主意外的是,這次皇上并沒有直接處治白露凝,也沒有安慰昭慶公主,反而讓昭慶公主作為姐姐要大度一些。
“你們是親姐妹,你身為姐姐,怎麼也不知讓一讓你妹妹。你看看你們大姐,她平日怎麼友愛妹妹,你也該學學你大姐。昭慶,朕這些年寵愛你,是因為你心胸寬廣、溫柔善良,怎麼今日倒說起妹妹的不好了?不許無理取鬧,否則朕該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