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借酒消愁的商九和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蔣子遙忍不住多看兩眼商九和,還是頭一回見他這麼挫敗,“你這模樣,像極了被抛棄的怨夫。”
商九和不語,怒視蔣子遙。
“不會吧,真被我猜中了。公主不要你了?”蔣子遙熟練躲過商九和扔過來的酒杯,笑嘻嘻摟着身邊的姑娘,難得捉到商九和的痛處,“就你這樣的,肯定讨不到公主的歡心。你不知道,昭慶公主的驸馬費了多少功夫才穩住了驸馬的地位。”
商九和氣得想揍蔣子遙,自己已經夠郁悶了,好友還故意戳着自己的心頭肉。
房内另一姑娘察覺商九和被女人氣到,立馬貼身靠近商九和,試圖打動着威猛将軍。
本就煩躁的商九和沒了酒杯,突然被一煙花女子貼近,不悅皺着眉頭,“滾。”
煙花女子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這男人如此無趣。
蔣子遙好笑招着手,“美人,你過來。他正煩着,不必理會他,來小爺這裡。”
商九和冷眼看着蔣子遙左擁右抱,不知他如何處理這麼多個女人,自己卻被白露凝一個搞得神經兮兮。
還在郁悶的商九和看見劉平慌張進來,聽完劉平的消息,商九和急忙起身回府。
“怎麼了?”見商九和驟變的臉色,蔣子遙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沒事,家事而已。”商九和沒有時間與蔣子遙扯,落下一句話急忙離開。
這把蔣子遙逗樂,“這是,後院着火了?”
蔣子遙不可思議看着商九和狼狽的樣子,很顯然,答案是肯定的。
商九和回到房間時,看着整潔幹淨的房間。
明明與一個多月之前一模一樣,商九和卻覺得空落落的,這才發現白露凝的東西很少,少到白露凝搬走了,商九和也沒看出來哪裡少了。
除了梳妝台上的首飾盒空了,其餘位置,隻感受到少了,卻說不上來少了什麼。
商九和質問下人,“公主呢?”
“公主去了雲鶴苑。”銀朱立馬跪在商九和跟前請罪。
商九和無力責備銀朱,她已經盡力辦事了,“下去吧。”
房間隻剩下商九和,疲憊地躺在床上,昨夜一夜未眠,一早喝了幾杯酒,現在又遇上這事,全身無力。
望着床帷,商九和感歎自己打戰都沒這麼心累。
回想着這些日子與白露凝的相處,偶爾有嫌隙,卻也有許多的歡樂時光。
不過拌了兩句嘴,白露凝就耍性子離開,連告知自己一聲都不願意。
越想越氣,商九和随意踹了一腳。
獨自嘟囔着,“如此嬌縱的性子,不能慣着她。”
印證了商九和之前對皇室女的偏見,白露凝果然與其他公主一樣。原本對白露凝的芥蒂少了許多,如今又厭惡起來。
正好白露凝自己搬走,省得他還要處理自己和公主之間的事情。
眼不見心不煩,一定會忘了公主的種種。
商九和閉上眼睛,腦海全是自己與白露凝歡快的畫面。再睜眼時,明确告誡自己不能去找白露凝。
下一刻,商九和還是忍不住起身,往雲鶴苑的方向去了。
白露凝還在房間跟書安說笑的時候,突然看見門口走進來怒氣沖沖的商九和。
在院子的時候,商九和就聽見主仆的玩笑聲,郁悶不已的心情更生氣了。自己在獨自發愁,白露凝到好,還這麼歡快。
很顯然被商九和吓了一跳,白露凝尴尬地收回嘴角。
商九和氣急,暗道,又恢複那副“不死不活”的疏離感。
比起商九和的煩躁,白露凝顯得無比穩重,“将軍匆匆而來,可有什麼交代?”
“公主為何私自離開?”商九和語氣不善。
“我見将軍忙,想着不叨擾将軍了。”白露凝答非所問。
商九和緊握袖下的拳頭,頂着後槽牙說話,“你若在雲鶴苑住下,便沒有回頭路了。”
盯着商九和憤怒的眼神,白露凝穩住自己緊張的内心,“我已在雲鶴苑住下,将軍請便。”
商九和氣死,暗罵自己就不該來雲鶴苑自取其辱。
虧得自己還想挽留這段感情,可眼前人分明不屑,商九和賭氣離開,反省自己剛剛幼稚無腦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