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次在梨香園的事情略有耳聞,将唐家兄妹的身份與商亦輕相提及,容易讓熙和公主把唐家兄妹當成弟弟妹妹看待。
若是将唐家兄妹身份與商九和談及一起,難免讓人覺得唐家姑娘與商九和之間的情誼。
雖說商九和是将唐樂當成自己妹妹看待,但姑娘長大了,男女有别,商老夫人不敢擔保熙和公主不會多想。
自白露凝夫婦進來,唐家兄妹起身注目,在商老夫人的指引下,恭敬向白露凝與商九和請安問好。
商老夫人的意思,白露凝明白,輕輕嗯了一聲,“既是世家交情,私下與亦輕一樣即可,無需大禮。”
唐家兄妹對視一眼,仍記得上次在梨香園的鬧劇,再見熙和公主有些不知所措。
“都是自家人,坐下吧,不必拘禮。”看出唐家兄妹的窘迫,商九和扶着白露凝落座,并讓大家一同坐下看戲。
衆人落座,新鮮的野味上來,紛紛提起了興趣。
席面上,大多時間是商亦輕在調和氣氛,商老夫人也陪着玩笑,唐家兄妹有些拘謹,不敢輕易說笑。至于白露凝與商九和本就是寡言少語,隻有商亦輕提及兩人時,才會附和幾句。
唐樂時不時往白露凝的方向瞧,見熙和公主沒有怪罪他們兄妹的意思,被商亦輕分散了注意力,唐樂才慢慢放下緊張的心,跟着商亦輕開懷大笑。
反而是唐安一直悶悶不樂,心裡一方面是對熙和公主的愧疚和感激,另一方面是對皇家的抵觸。
對熙和公主上次的解救,唐安心懷感激,也内疚當時商九和夫婦因為自己鬧矛盾。但自己兄長因皇家子弟而喪命,唐安一直記恨此事。
但凡兄長唐無虞因為戰死沙場,唐安都不至于如此怨念。兄長竟讓是為了一個荒唐無能的皇子而喪命,這事唐安至今都不能接受。
以至于現在對白露凝的感覺十分怪異,說不上的滋味。
“你們快看,那個就是近來最受追捧的小生,前陣子想請他這個戲班子還請不到呢。”商亦輕興奮的聲音引起衆人的興趣,紛紛擡頭看着台上小生。
其他人不知,但白露凝與商九和見過。
白露凝一瞧,這不是葉落棠感興趣的那個戲子嘛。
商九和一瞥,這不是蔣子遙口中一票難求的小生麼。
隻是有點好奇這戲班子應當十分難約,怎麼這麼輕易就被商家請進來了?
唐樂被商亦輕拉着看,瞧見那小生長得十分俊俏,“這小生竟比我之前所見的都要俊美。”
聽見唐樂誇獎小生的話,商亦輕十分認同,“是吧是吧,我之前好不容易搶了一次,遠遠看去,就覺得他十分好看。”
兩個小姑娘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談論小生的容顔,完全無視了商九和、唐安嫌棄的眼神。
起初,商九和還是很安分坐在白露凝身旁。
慢慢的,商九和起了歹心,整個靠在白露凝的身上,手上的動作也變得不老實。
被台上小生的動作所吸引着,白露凝看入了迷,感覺身上酥酥麻麻的,越來越不對勁,低頭才發現商九和的手已經在衣裳下了,白露凝大驚,低聲呵斥,“商九和,你幹什麼!”
迅速把商九和的手甩開,害怕被人發現自己的糗樣。
不敢大聲與商九和争辯,害怕引起别人的注意,隻能低聲拒絕商九和的行為。
商九和知道白露凝的面子薄,肯定不敢大聲嚷嚷,有恃無恐,附耳低語,“公主的眼珠子都快黏在那小生的身上了。”
滿滿的醋意,商九和不喜歡白露凝盯着别的男人看。
但此時此刻的白露凝察覺不了商九和的深意,隻想着商九和能不能正經一些。
聽着商九和磨人的聲音,白露凝剛生起的一點怒意完全洩去,隻想着商九和矜持一些,别在大庭廣衆下鬧笑話。被商九和弄得酥軟,白露凝打着商量的語氣,“大家都看着戲台,待會讓婆母看了笑話。”
“母親正看着戲呢,不會管我們的。”商九和壓低聲音,語氣略帶幾分戲谑,一手攬着白露凝,一手把玩着白露凝手上的镯子。不緊不慢地說話,喜歡看白露凝臉上俏紅,緊張又不敢聲張的模樣。
即便沒有擡頭看商九和,白露凝也知道他肯定是得意的表情。
“别這樣,我要生氣了。”白露凝這話的語氣,佯裝的怒意,毫無威懾力,反倒讓商九和失笑。
商九和的嘲笑讓白露凝染上了愠色,商九和很有眼力見地松開手,“好了,我不逗公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