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露凝不耐煩扯了旁邊的樹葉。
養心殿内。
隻聽見皇上翻閱奏章的聲音,白露凝聽着了腰闆跪在地上,等着皇上的示下。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皇上才讓白露凝起身。
白露凝強撐起身,雙腿忍不住發顫,緩和了好一會才适應了戰立的姿勢。
這是皇上給白露凝的下馬威,給白露凝這些天來未曾彙報情況的警告。讓白露凝清楚,莫以為攀上了商九和就能放肆,商九和尚且是皇上防備的人。
“熙和,朕欲讓平南郡王到邊境巡防,屆時你一同前往。”皇上讓白露凝一同前往,意在随時獲得商九和信息。
可白露凝并不想攬下這個重擔,糾結不已,“父皇,兒臣體弱,恐不能勝任。”
據了解,商九和信任白露凝,白露凝在商九和身邊絕對能獲得重要情報。皇上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對白露凝的拒絕很不高興,“哼,你是不能?還是不願?”
感受到皇上的怒意,白露凝不敢反駁,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兒臣不敢。兒臣自知能力有限,不敢輕易受命。若能為父皇盡綿薄之力,兒臣願奮力一試。”
任務下達,皇上無話與白露凝多說,讓人離開。
白露凝剛出養心殿,殿外有一宮女等候多時,定睛一瞧,是賢妃身邊的宮女。
“公主,那不是賢妃娘娘的身邊的人嗎?她好像在等公主。”書安也瞧見了那人,總覺得那宮女一直往白露凝的方向看。
回想這陣子的事情,白露凝與賢妃并無交集,唯有貞淑公主的事情才能将這兩人聯系上。
果然,白露凝正想着,那宮女上前拜見,帶賢妃的口信,請白露凝到賢妃宮裡一叙。
書安詫異,不知賢妃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賢妃與熙和公主平日沒有交集,突然會面,不知有什麼陰謀?
白露凝輕輕拍了拍書安的手,示意她不必擔憂。
一路走向賢妃宮内,心裡盤算着此去是兇是吉。
暗想貞淑公主與驸馬和離,賢妃應該知道貞淑公主是受自己勸建後行事。若賢妃是認同自己的做法,那就是要答謝自己,大可以讓人送一份厚禮到将軍府。
今日突然召見,難不成賢妃是記恨自己挑撥貞淑公主夫婦?這是來問罪?可賢妃愛女,斷不會看着貞淑公主受委屈。
無數的問題在腦海穿插,白露凝不知結果如何,行至賢妃宮内,仍無頭緒。
賢妃宮内。
宮女送白露凝入房,并把書安攔在門外。
白露凝謹惕踏入房間,房内并無宮人伺候。
賢妃端坐上方,服飾高貴莊重,讓人心生敬畏。二皇子瑞王白少琮在側,不苟言笑,全身散發着矜貴威儀的氣質。白露凝深藏内心疑問,從容不迫向兩位行禮,“熙和見過賢母妃、見過皇兄。”
賢妃母子寒暄幾句,讓熙和公主落座一旁。
“熙和,本宮問你,貞淑的事情可是你去提起的?”
白露凝佯裝不知情,“不知賢母妃說的是什麼事情?”
“貞淑與驸馬和離,可是你勸告的?她受了這麼久的委屈,若無人點撥,怕是沒這麼快醒悟。”
賢妃的話聽不出是喜是怒,白露凝打量對面母子的神态,不知該承認還是否認。又想着以賢妃和瑞王的權勢,略微調查,便知道是白露凝私下見過貞淑公主了。
故而,白露凝沒有隐瞞,“回賢母妃,熙和确實與皇姐提了一嘴。”
瑞王白少琮眼尾帶笑,精明的眼神打量着白露凝,“幾年不見,熙和倒是讓人意外。”
白露凝擡眸含笑,并不懼怕白少琮的審視,“熙和不懂皇兄何意。”
“母妃和本王并無怪罪之意。本王未盡兄長之責,讓貞淑受了委屈,幸得你能勸醒貞淑,讓她幡然醒悟,本王才能出手解救她于水火之中。”有些話,賢妃作為長輩,不便拉下面子與白露凝将,隻能讓白少琮這個做兄長的來講。
貞淑公主在驸馬那邊受了委屈,賢妃與瑞王略知一二。
但顧及這是夫妻閨房之事,賢妃和瑞王沒有任何下手的理由。若是貞淑公主執迷于驸馬一家,賢妃和瑞王貿然出手,倒會讓貞淑公主陷于兩難之地。
隻要貞淑公主心裡能從驸馬一家脫離開,瑞王就有把握保全貞淑公主,唯獨怕貞淑公主想不開,心裡離不開驸馬,這才讓林同昌如此嚣張。
總算貞淑公主想開,主動把委屈說出,這才讓賢妃和瑞王知道林同昌的卑劣。